第620章 对抗开始
震异当然是听从了青煞的话,把花衣送回了,极寒之地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向了丘鸣山。
这条路何其熟悉,只要走完了镜头,便是森林的入口,不过500米后,就是山门。
只不过今天走这条路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因为这土地一直在晃动,前方也不断传来暗黑的力量,这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就在此时,他忽然看见了前方的一道影子。那也是一个赶路的人,脚步之快,与他不分伯仲。
“前面那位仁兄,你也是要去丘鸣山吗?”他高声大喊着,便见那人忽然收住了脚步,回头,这不是一个非常和善的回头,因为他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拿出了自己腰间缠绕的铁丝,看样子就是要攻击来人。
“你这家伙到底怎么搞的?我又不是敌人!”他当然注意到了,在光线下反射了一下凌冽寒光的铁丝,赶紧也拔出了自己的剑,以防对方攻过来。
“你是什么人?这个时候上山要做什么?”停下的这人正是初雪。
那日撤离的时候,他没有和大家一起走,而是朝着反方向离去,原因是他只是假装离开,其实一直都在山外的森林等待,观察情况。
离镜说了,他的大师兄乾凌堕魔,大家留在道观之中可能会有危险,为了防止团灭,所以遣走了所有人。接着离镜就在整座山外制造出了一个巨大的结界,使得初雪没有办法闯入。
但这道结界,在初雪眼里就成为了离境还活着的证明。
虽说初雪是不打算离开,但他毕竟是人类之躯,总归是需要吃饭的,所以方才他就去找吃食了,谁知道,刚填饱肚子回来走在路上,就发现结界消失。
所以他才急奔起来。
“我是什么人,我是这个山上道观里的人。”震异刚说完才注意到这家伙身上穿着的袍子,是织女宫的出品,而且还有他们道观的印记,很显然,师出同门。“怪不得你不认识我呢,我也好久没回来了,你是师傅后面收的弟子?”
其他道观都只收半仙,也就他们道观,因为二师兄的事情开了先例,连资质高的人类也收。
“你……”初雪本来还有些怀疑,可是忽然地上发出了,比刚才更为严重的动荡,他就没有闲工夫在这里与眼前这个人确认身份了。
“你别跑呀,我们可都是一路的,搭个伴儿不行吗?”震异轻叹一声,快步追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朝着山底的方向走去,很快就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刚一穿过丛林就看见了倒地的各位师兄弟。
“三师兄……?”一个在地上挣扎的师弟他也看见了他,伸出手来弱弱的喊道,“救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震异看见了正要冲过来的冰蝎妖怪,赶忙同时张开无数的结界,将受伤的人全都保护了起来,本想立刻防御,便看见初雪抽出了铁丝,飞身到了半空中,再度落下时已经斩杀了那三只冰蝎,还令对方变回了原形,死在了地上。
他的丝线上布满了血,轻轻一甩,那些血就落在地上,为他们的主人送葬。
“你很厉害啊,小子。”这年头人类都这么强吗?一个二师兄以人类之身逆天就算了,现在出现个师弟,竟然也是战斗高手。
“不要废话了,快带他们去疗伤。”初雪是个久经沙场的狠人,根本无需询问任何人就知道敌人是那些摇动着尾巴的冰蝎怪物,而很明显对方拥有着碾压靖云观天师的实力,所以才酿成了这桩桩惨案。
“你一个人能不能行,不行的话我……”
“初雪!”乌昂回头看见了他,脸上立刻出现了希望之光。他费力地抵挡着花衣的攻击,也仅仅只能够被动防守,根本找不到半点间隙,去伤到对方。
“你退,让我来。”初雪刚才已经率先看见了乌昂和他的敌人,知道花衣速度极快,乌昂没有胜算,就冲上前去,决定换人。
“换你来送死?”花衣注意到了这个闪身出现的白衣男人,发现他是个人类后,本想嘲弄一番,却没想到自己还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脸颊就已经被丝线割伤。
好快!
她居然,完全没有看清,自己到底是如何受伤!
这个男人……虽说是个人类,却,不容小觑!
“你只是个妖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力量?”在道观待了那么长时间,他也已经学会了闻味辨气,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本体。
“无可奉告!”
花衣感觉到他力量的不同,心想一定要在这里干掉他,若是让这个人闯上了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有趣。”
离开战场跟着久久上了山,过了几年平静日子。他已经好久没有大杀特杀了,今天倒是一个好机会。
“我绝不会让你上山的。”花衣堵上了这句誓言,继续用黑色的火焰攻击眼前的男人。
她用的是拳头,将黑焰放在手心之中,以此增强双手的力道和速度,由此击垮了不少人,也迫使乌昂只能够被动挨打。
不过他把胜负堵在了速度之上,就注定他无法打败眼前这个男人。
初雪最为自信的就是速度。
他手中的丝线,之所以可以割断敌人的命脉,靠的就是极快的速度。
为了拼命练到这种程度,他可是从最开始就这么练习。
而且曾经的他是为了捕杀那些想要逃离战场的追兵,这些追兵是最难应付的,他们为了活命,也会使出全身解数,与这些亡命之徒的每一次战斗,都让他徘徊在生死之间,甚至还真的为此死过一次。
初雪的战斗经验远远高于这个刚刚才得到力量的女子。这就是他一定会赢的原因。
花衣虽然拼命的攻击,可是都被对方提前闪过。他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是有读心术,否则怎么可能招招预判。
“你实在太慢了。”初雪刚说完这一句,花衣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