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左含

君墨延轻轻皱眉:

“捉过来只会打草惊蛇,你只需要潜伏在附近,争取能够了解一下就可以了。”

“陛下你说会不会和皇后娘娘有关系?”

龙槿问话一出,君墨延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会和江念念吗?想到那道三年没有见到的身影,君墨延喉结微滚,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然后站起身朝外走去,自嘲的勾起一分笑意:

“不可能,如果她要回来早就回来了,这三年,长安寺都没有一丁点动静,朕看的出来念念是真的不想回来。”

“是。”

龙槿只好退了出去,虽然之前他对江念念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江念念一走,他明显感觉到君墨延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加无情了些,越来越捉摸不透,甚至有些时候还隐隐的让人害怕,就像君墨延对君临的态度一样,也是时好时坏,脾气好的时候可以纵容君临休息,脾气差的时候则让君临抄一日的经文。

这样的日子多了,他这个随身暗卫都隐隐觉得君墨延似乎有些变态了。

张青正从宫门口经过,看到龙槿出来,招呼他去喝一杯,然而龙槿耸了耸肩:

“一天天的,你除了知道吃酒还知道一些什么?张青你也好向皇上请旨娶妻了,不是上次云游四海,那个花楼里的姑娘很合你的心意吗?”

张青被戳中心事,脸色很快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之前和龙槿共同告假出去游玩,在一家花楼内,他确实遇见了一位女子,当时正在被当地的县令调.戏,他看不过去,就出手相救,然,谁想到那个女子反而就赖上他了,一定要说什么以身相许,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女子以身相许?

当时他确实是如是想,并且没有一点想要贪图那家姑娘美色的想法,然后那女子却是追到他的身边,每日变着花样做吃的,锲而不舍的精神堪称为锲而不舍,所以久而久之,他就算是一颗冰冷的石头也动了心思,只是还没有和那姑娘说明心意,他和龙槿就一道被君墨延传唤进了皇宫。

一走就是三年没有回去,也不知道那个姑娘会不会还在等他,想到这件事情,张青叹了口气:

“过几日再说吧。”

“你的姑娘万一被别人带走了,你到时候别和皇上一样后悔。”

“你还有闲心操心我,你应该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张青戴好剑摆了摆手离开。龙槿唇角勾起一分浅浅的笑意,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江念念在前往京都的路上,因为三年前抱着再也不回来的心思,可以现在要回来,明显有些路痴了,一些路认不清了,江念念努力辨别着路的方向,揣测了许久,然后问了几个身边经过的百姓,才骑着马朝前面驶去。

到达京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风陌珩的人早就在一间客栈接应江念念,江念念一路过来可谓是风尘仆仆,因为中间路费不够,还是向风陌珩准备的马夫要的钱,光是想想就丢人。

风陌珩安排的人是个姑娘,所以江念念也没什么不自然的,听见姑娘自我介绍叫做左含,不由眸色微怔:

“你也姓左?你不会是左澄的妹妹吧?”

江念念只是玩笑话,没想到左含还真的点了点头说了声是,想到左澄,江念念觉得左澄后头偏见对她大了去了,也没多问,晚饭吃菜的时候,江念念点了几壶酒,左含看到微微诧异,皇上只吩咐她来接人,接的还是西楚曾经的皇后娘娘,没想到江念念竟然会喝酒,所以一时有点诧异。

只不过这分心情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不再感觉有什么异样,毕竟能够让风陌珩那么挂心的女子一定不是一般的女子,江念念拿酒给自己倒了一碗,在左含面前晃了晃,一派痞子模样的托着下巴:

“会喝酒吗?陪我喝一杯,怕是明日进宫,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君墨延那个家伙和老狐狸似的,我被他什么时候抓着了都不知道。”

左含看到递过来的酒,只好舍命陪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喝,江念念看着左含,左含明显就不会喝酒,三杯清酒下肚,整个人都开始软绵绵的晕乎着了,直接倒在了桌上,江念念看的一阵头疼,刚刚看左含豪饮的模样,还以为是个能喝酒的人,没想到看来是她想太多了,于是江念念拿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

“小二,结了饭钱,顺道把这位姑娘扛上楼。”

“好嘞,客官。”

小二接过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这才心满意足的扛起左含上楼,左含只盘下一间房,江念念只好和左含睡在一间房里,可惜房里只有一张床,江念念想了想让小二打了个地铺进来,然后把左含放在了地铺上。

左含醉醺醺的没有知觉,嘴里还念着酒话:

“阿哥,我好想你。”

左澄有什么好想的?江念念嗤笑了一声:

“难得那家伙还有一个你这样的妹妹,我还以为他是个孤儿呢。”

因为自认识左澄起,左澄就在风陌珩身边形影不离,所以她一直也就以为左澄是个孤儿没有哥哥了,却听左含下一句道:

“阿哥,你死的好惨。”

死?江念念水眸轻微怔住,左澄怎么会死?他不是风陌珩的心腹吗?怎么会死掉?最近西楚和南漠又没有什么交战,难道是南漠的人害的?也不像啊,江念念拧着秀眉,还是打算等第二天左含酒醒了再去问她,因为现在左含这副醉鬼的模样,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江念念枕着枕头睡觉,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觉,睁开眼,水眸腾着一些水雾,总感觉之前离开君墨延的时候,有一些事情是没有弄清楚的,但是时隔三年,那些事情弄没有弄清楚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江念念心中如是想,心中催促着自己快些睡去,否则又要睁开眼到天明了,在长安寺的日子,她不少日子都在失眠,只是一直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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