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演一场戏
“现在十一大人还没有公开举事,如果直接调兵去围剿他,势必会给人落下口实,更会让其他一些不明真相的大人们心惶惶。”张璁还是不同意现在调兵围剿。
“抓抓不了,剿又剿不得,你说怎么办?”兵部尚书向张璁发火,他感觉到了自己头上的官帽已芨芨可危了。
嘉靖见这时张璁与兵部尚书发生争执,心里喜悦,这时他相反不说话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样子。
“处所军不调,可以调京军呀。”张璁不加思索地说了出来。
“扯蛋,处所军都不能调,还调京军,那动静不更大了。”兵部尚书,一脸鄙视。张璁毕竟还年青,在朝中根基浅,否则就他那内阁首辅的职位,借一百个胆兵部尚书也不敢这样跟他说话。
张璁见兵部尚书当着皇上的面鄙视自己,心中的火腾腾地直冒,但脸上仍是笑着说,“尚书大人,你是兵部的尚书大人呀。兵者,诡道也。这个你不懂。”
兵部尚书听出了张璁话中的不悦,他本想也反击一下,但苦于他现在真是一脑袋的浆糊,实在是不知如何把京军调到卫辉府境,而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卫辉府现在的处所军有二万多人,再加上十一大人的家兵,至少也有三万人马。三万人马的叛乱,得有五万人马去平叛。你说你怎么把这五万京军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调到卫辉府去。看把你能的。”
大明朝的文官和武官之间的隔阂是根深蒂固的,不会因某一个人而改变。
“谁说要人不知鬼不觉地调兵了,我说的是要大张旗鼓地调兵。不过就是找一个不相干的出兵由头罢了。”张璁望着仍站在一旁不服气的兵部尚书,不屑地说。
兵部尚书听张璁这样说,也不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后面的事是自己的了,再说的话只能使自己输得更惨。
“这方法可行,爱卿们就好好谋划去吧,注意不要一下子派出那么多京军,多了还是会引起十一王警觉的,派出个一万多人就行了;一旦十一王发难,能暂时抵挡一阵子就行了,到那时别的处所军就可以明正言顺地调派了。”嘉靖把卫辉府的这事解决后,就打发张璁和兵部尚书走了。京师的事嘉靖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们,只能自己想策。
第二天早朝,兵部尚书奏请皇上,说:“南蛮近年频生事端,为有备无患,京军要轮流拉出去到山区去训练训练,以防将来不时之需。”
嘉靖觉得兵部尚书找的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也还说得过去,“众爱卿觉得兵部尚书这个奏章提议如何?”
张璁站在下面见同僚一声不嗯,担心此事流产,便附议道:“皇上,兵部尚书大人能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实为明智之举,臣附议,请皇上恩准。”
朝堂上新晋文官到底是年青,脑筋转得灵活,见首辅张璁都附议了连忙一声声地叫道“臣附议。”
嘉靖见朝堂上有一半的人赞成,便高兴地说道:“朕准奏。着兵部尚书具体办理。”
这一个早朝也就是解决了这一件事,嘉靖心里也是很高兴。
嘉靖回到乾清宫就给叶重天颁发了一道圣旨,大致的意思就是要他按兵不动,同时给予了他调配这一万多京军的权力。
叶重天接到这份通过秘密渠道传递来的圣旨后,心中就生了一道黑线,“这是嘉靖要舍去自己,把自己做诱饵呀。”叶重天虽然在心里抱怨过,骂过后,还得按嘉靖的意思办,否则不想活命的可能就是他了。虽不能违逆皇上的意志,但叶重天也不是一个甘愿坐着等死的人,他得做一些自己该做的事。
叶重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纪福去把卫府知府找来。
“卫府知府大人,本王久居在外,一时半会也回不了京城,本王想借你这一方宝地办一件喜事,不知你意下如何呀?”叶重天语气中好象是在征询卫辉知府的意见,实则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让他筹办喜事。
“钦差大人为朝廷奔波,下官理应为大人效劳。”卫辉知府也不是傻子,否则也做不到知府这个位置;“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不知大人要办什么喜事?”这就是明朝时官场的风气。
“本王上次离开大同时,博野大人将他三夫人的表妹许配给了本王,本王原想等回京师后再办理这档子婚事,可现在本王一直暂住在你这卫辉府境,一时半会也回不去京师了,所以本王恐日久不便,就想在这把这档子婚事给办了。”叶重天边喝着茶边说。卫辉知府听得很认真。
“下官马上去办,钦差大人,你有什么吩咐下官一定办得妥妥贴贴。”卫辉知府一双渴求的眼睛望着叶重天。
“这驿馆里肯定是不能办婚事的了,那就先找一个单家独户的三进三出的宅院吧,场面吗也不要太冷清了,卫辉府里的大小官员就由你来帮本王招呼一声吧,至于外面的还是本王自己来通知就是了。”叶重天很是随意地说着。
卫辉知府走后,叶重天就对叶小五说,“五叔,你明天就去知府衙门找知府要宅院,一定要独门独院,单家独户的房子,最好是没有左邻右舍,四周空旷的房子,如果有这样的房子,不能买,租也要把它租下来。”叶小五见叶重天这样说,知道事态紧急,也不问什么,只是说:“要不我先出去转转,找好了房子再去跟知府说。”
纪福还没有回来,抽调的兵卒也不知怎么样了;罗飞虎一直也是早出晚归,有时更是彻夜不归,忙着对十一大人的监控。
晚上,叶重天把自己现在面临的处境和自己的想法对玉竹和婉妁说了,只是说这事事发突然,不得时间与她们商量来演这一场戏。
婉妁刚开始听说大人要与自己举办一抽礼,虽心中觉得事出突然,但心里依然是很喜悦,但后来听说是演一场戏,心中就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只是闷闷地坐到一边说“全凭大人吩咐。妾身照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