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你说,我好恨你
茅草屋,被雨淋湿。
紫鸿眼里含泪。
弟弟道:哥哥,你没有死?
哥哥道:对,我没有死!
弟弟道:父王好坏,他永远都只会让我去学那些我不喜欢的东西。
紫霆也眼里含泪。
哥哥道:我知道的,你喜欢自由。
弟弟道:对,我喜欢自由。
哥哥道:可是,自由要付出代价,你愿意么?
弟弟道: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愿意。
哥哥道:我知道,所以现在,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哥哥会帮你,哥哥永远都不会骗你。
终究,紫鸿和他一起回去了。
几天后,他却被告知,要和唐国公主洞房花烛。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带上了自由的枷锁,自己终究还是被羁绊束缚。
那天晚上,他喝紫霆一起喝酒,他被灌晕了,睡在了紫霆的房间里。
而紫霆却走进了他的房间里,关上门,奸杀了唐国公主。
后来,事情发展到哪里,却也演绎除了战火。
紫鸿终究是被发配到了边疆。
临走前,紫霆却约他去了熏衣花田。
紫鸿笑。
弟弟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哥哥道:因为我要成为王。
弟弟道:可是你却奸杀了我的妻子,那个即将成为我妻子的人。
哥哥道:因为我要成为王。
弟弟道:知道么?我会恨你一辈子。
哥哥道:因为我要成为王。
紫鸿走了,紫霆一个人,默然落泪。
“因为我要成为王”
······
后来,紫鸿在边疆爱上了一个妓女。
他一个人骑着马,回国搬救兵。
而他的父王却恶病缠身,即将死去。
那天,巫师,紫霆和紫鸿都在窗前。
可是国王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终究死掉了。
巫师那天在房间里做法,她告诉所有人,国王决定选举紫霆为下一任王。
紫鸿看着他们,笑的很阴险,他知道哥哥紫霆早已和她纠结。
他终究还是带着人马回了边疆,他只想救回那个爱的人,一起双宿双栖,他是带着怨恨离开的,临走的时候,紫霆像说些什么,他理也不理,他恨他的哥哥,他是骗子。
此去一别,便是永远,他再也没有回来过,他死了。
从哪以后,西域国王便是紫霆,而人们相信巫师的原因,并非她的古老而神奇的符文,也许是她永远都知道别人的秘密,别人心里的秘密。
·······
巫师接过信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她永远都是那么阴冷,像一条生活在黑夜里的蛇。
她或许比童话中的那个人更加神秘。
我知道,上帝曾经无意给过我们一个猜不透结局的玩笑。我们懂得,有些罪恶,在自己所偏执过得年月里,漫无声息的氤氲在温火里。我倒是想起了那些比欲望还要美丽的传说:那是一个岁月的骗子,她把一切的虚假和痛楚掩饰的那么完美。她笑着告诉所有心里还有意思只能很天真的人们一个永远都那么神秘的秘密。然后在郑重其事的让人们看到她即将成就的动作。于是,她手中持起一盏微弱的灯光,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就像没人知道,灯光的背后是什么,究竟会出现些什么。她瞪大眼睛,是风,是雨,是黄昏,其实,是一颗老去死去的心。
黑夜,其实是她的一双眼睛。
她缓缓的说道:
“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西域南,水月宫。
这是一座宫殿,屹立在白雪皑皑的山谷里。
它像一幅永远都那么美的画卷,在所有人眼中,那是一颗闪耀在冰雪里的夜明珠。
若是可以碰到阳光洒下,她或许会更美,她是一个像冰雪一样的美人,一个永远沉寂在百年孤独里的落寞者。
宫殿上,天台。
一个女子手中操持着长笛,奏出缕缕音符,继而,风吹过,响彻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女子发带金钗,一袭红衣,青丝之上,缕缕白发。
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是水月宫二宫主——祸水。
没有人知道,这样诡异的名字是如何来的,只是人们知道,自古只有红颜会比作祸水。
“我等了你很多年,真的很多年,我记得多年之前你说你会回来,你真的回来了么?”
遥远而又高耸的宫殿里,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外面自言自语。
她吹了好久,即使调子都吹的发老,她仍旧在吹奏着。
那是的西域人,把那首曲子称为——《凤求凰》
世人唱谒: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为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是我沦亡。
······
西域人知道,水月宫其实是一个残忍而又神秘的组织,宫中只有女子。
对于男人来说,若是被这水月宫看中,他也就只有最后遭受阉割的命运。
密室中,几个带着面罩,拿着铁器的人,亲自操刀,只是一刻,这个世界上,终究又少了一个男人。
然后,四下是一片狰狞而又凄惨的悲痛声响。
二宫主奏着笛音,身后走来同样是头戴金钗,面色冰冷的女子,目光中,无喜无悲。
然后缓缓说道:
“妹妹每天真的是好雅兴啊!”
“嗯?”
“吹奏抵消,十年如一日,目视远方,难道不是好雅兴么?”
“只是百无聊奈而已!”
弥漫了整个山巅的冰雪,却浸染不了这里一丝一毫。
“要我说,这世间的男子真的就这么好么?”大宫主缓缓道。
“姐姐,你没有经历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你不会懂得!”
她说着,目光中,闪出点点水花。
大宫主微微一笑,目光倒也是呆滞了,看向远方。
“其实,我知道的!”
“嗯?”
“不提也罢!你我姐妹数十年在此地相依为命,和姐妹们快意江湖,难道不好么?为什么还要遭受这么多的磨难和波折?男人就真的这么好?”
大宫主的话,有一丝的冰冷和无情,好像心上有一块永远都化不了的冰。
二宫主也是微微一笑,缓缓道:
“他其实不好,而且像一种毒药,可是一旦沾染后,就得附上自己的一生!”
这时,又传来这里男人的惨烈声音。
“妹妹觉得我们宫里的男人怎样?”
残月大宫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在她看来,如何难让自己得到快感的满足,那就是听闻一个男人苦痛的悲惨的声音——他们的悲伤就是她的快乐,他们的痛苦就是她的快感。
“我们宫里的男人,不是男人——”祸水笑道。
“是啊,他们没有那个可以伤害女人的东西!”
“不是这样,这只是次要的!”
“那是什么?”残月疑惑
“难道还有其他东西也可以伤害女人?”残月阴险的笑道。
“因为他们···都是负心汉!”
话罢,祸水一个人走了进去,天台上,只有残月一个人。
她一个人,带着祸水的那份心情,看向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
然后自言自语:
“你说,你还会不会想我?会不会早已忘掉了我?”
声音飘得很远,跌宕在空中,直到,没了声响。
在时间的风尘里,那是一个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女人,她们拼尽全力的证明自己的强大,却在别人最最不经意的时候,露出自己最致命的破绽,可是,她们又总是能够将一切掩埋的那么完美,直到——不露痕迹。
宫殿下,洞穴里。
这里的关押的是一批被新抓来的男人,而他们即将忍受的就是阉刑。
牢穴外,两个女子正在窃窃私语。
“妹妹,你看今次来的一批货,还不错呀!”那女子说罢,阴笑这看向这群被关押待宰的犯人。
“哟?难道姐姐像常常男人的滋味,动点荤腥?”另一个女子兀自笑了起来。
姐姐道:哎,人本来就是一个会寂寞和无助的人,你也不能总是和一群女子在一起过一辈子吧?
妹妹道:可是宫主有令,要将他们全部阉割,然后才能任凭我们使用!
姐姐道:我说妹妹,你怎生的那么死板,不如将他们先享受一番,在处决也不迟啊
妹妹道:可是宫主说···
姐姐道:宫主宫主,你就折磨听话么?你寂寞难耐的时候,宫主难道会帮你作爱吗?
妹妹道:姐姐今天的话语真是羞死人啦。
姐姐道:妹妹想必还没有被男人抛弃够吧!
妹妹道:我丈夫整日整夜花街柳巷,最后居然将怡红院的婊子带回了家,终究把我赶了出来。你说,我怎么没有被抛弃够!
姐姐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