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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故地重游 剑拔弩张

公颢寒离开时,天元星上最大的武馆依旧是风平浪静,关于公长老的所有事情都被隐藏了下来。

天元武馆弟子房内的世界,颜色上充满了单调,似乎在这片繁华景象中也不难找到灰色的基调。

反观外围的装饰,鲜红的朱砂,加入金粉的涂料,就连边边角角的瓦片也被雕刻得纹理细致,分明中倒也不失韵味。

许是有不知从何而来的能量环绕了左右,虽然时不时有雾气蒸腾而起,却也没有窒息的湿焖感,反倒空气很是清新,浓郁的灵气环绕左右。

每一间弟子房是对称建造的,两道侧门很不起眼地被排列在两侧。

天元武馆的整体结构都是这样两两对称的,只是隐藏在这些大殿后面的大大小小的房屋与这过分的整齐相比,确实有些杂乱无章了。

当初公颢寒被带入的庭院敲就被容纳在内,很不显眼,带着一丝丝神秘感。

此时此刻,血月正安静地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鲜红的衣服依旧扎眼,嘴角遗落的血迹却是已然被擦拭干净了。

就连他的脸色也是无尽的苍白,对于熟悉这个女人的弟子来说,一眼看去很是平常、

这是一座宽大的庭院,被修建成了凡人的府邸模样,血月身下的这张床铺是用木头所制,听起来也不会怎么昂贵,但是却也是一等一的好木头,散发着微微的灵气,工匠将这些原本并不漂亮的木头涂上了厚重的漆皮,稍加雕刻,勾勒几笔,便是一个好作品。

血月模糊的意识随着屋外传来的笛声被唤醒了。双眼所及,是头顶的床架,感受着体内已然消散大半的疼痛,她的眼睛又轻轻地颤动了几下,闭合,张开。

笛声很是清脆,在血月的记忆中,这笛声来自鬼煞,悠扬,明快。

时间过了多久,血月自己并不知道,他确信始终没能摸索出踏入空三境的法门,身体的弯曲带了一丝丝内脏的轻微疼痛,内力流转一圈,总量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身体的虚弱已然无法支持自己多运转一圈。

她的修为已然在幻灵中期停滞了很久……

“吱吖”。

鬼煞缓缓地推开了门,血月背对着自己,正在调整着全身的气息,少了木门的阻挡,略微虚弱的感觉更加清晰地传入了鬼煞的感知中,鬼煞的修为已然进入幻灵后期,皱了皱眉,走的近了些。

血月脑中的思维跟随着刚才稀少的感悟流动着,虽然这些感悟很少,但是其中的精妙与神奇让血月不得不暗暗咂舌。

鬼煞想要开口询问,但随即他也感受到了血月身上的不同,血红的上衣被汗水湿透了领口,死死地贴在她的脖颈。

鬼煞的双眼最后还是定格在了紧闭的院门和天空中时不时浮现的又一层能量防护,他们已然闭关两年了,公颢寒的失踪也使得那一套精妙的三影绝魄成了追忆。

静静地等待血月的感悟缓慢地停止,鬼煞走到她的身前,“你恨我吗?”

血月一开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是一愣,但是事实告诉他,对鬼煞,他谈不上恨,反而这件事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做事不离三思,结果便不缺美好。

“我对你谈不上恨,但是我想听你告诉我,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还有…你为什么要对师父他下杀手。”血月很是冷静,经历了这么多,她找不到任何一个不谨慎的理由。

“朋友……”鬼煞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便成为了一丝捉摸不透的微笑,“也许吧……至于为什么要瞒着你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低沉与没落。

鬼煞一抹须弥戒,手中光芒闪烁,变作了一枚玉简,这枚玉简沾染了血气,呈现骇人的暗红色,感受着从其上传来的灵力,丝丝缕缕的联系让血月心神一震。似乎这枚玉简就是从自己的身体分离出来一般。

定睛看去,这枚玉简上没有篆刻任何的字迹,很是神秘,血月虽然不知道这上面都记录了些什么,但是上面所散发的气息让她不免回想起了昨天的深夜。

血月的手,停在了半空,彻底地停下了,他的眼中闪过无法抹除的挣扎,浮现出无法割舍的纠结,因为接与不接,就好似自己在拿自己的尊严进行交易一般,当她的手指碰触上来时,她能感受到一丝丝的羞耻。

“这…这是什么。”血月虚弱的身体支撑着最后的清醒,她只有选择保持冷静,但是鬼煞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递出了玉简,神秘的双眼中闪着同样捉摸不透的笑意

“你很清楚,这是从你的身体里衍化出来的,如果有了它,你的修为必然会一日千里。”鬼煞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这句话落到血月耳中时,却让这个少女不由得惊了一下,这和自己的猜想一样

“你!你利用我!”鬼煞并没有回答,不过血月心中也自然清楚。

虽然血月很难相信鬼煞的话,但是还是缓缓地将玉简接过,如果这时候自己身上少了一只手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话,他一定会认为这枚玉简就是自己断掉的手。

好奇无法抑制,血月索性将玉简抵在眉心,一股强烈的血脉相连之感涌上心头,似乎随着这枚玉简内容的开启,自己的气血也会跟随这股力量涌出身体。

嗓子一甜,血月轻咳一声,点点血沫从嘴唇散出。但是玉简也缓缓地开启了,几行小字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玉简上的字体大致分为两个部分,一小部分是血月可以读懂的,而另一部分的字体看起来就像是奇怪的符号,结构也简单了不少,但是在这种极为简易的变化中却也处处可以看到不同。

细细阅读一遍,能看懂的部分其实是在介绍一套十分邪门的功法,这套功法的大概意思便是借助他人的鲜血进行修炼,虽然看起来很是简单,但是这套功法却分化的很是仔细。

只见在这下面接着上面的几条又详细介绍了一个炼制的方法,不过这底下的这部分却很是怪异,很多的细节都是用那种血月看不懂的文字做了标注。

而她能看懂的地方也成为了一个全新的难题,按照上面的记载,又是一些血月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闻的奇珍异宝。

而对于她唯一认识的那个材料,从来只是出现在典籍中,在她的的印象中,手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好东西是万万换不到的。

而就是这样公认的顶级材料,却被玉简上的两个大字标注的明明白白:辅料。

搜罗一圈,发现自己能用上的东西无非就是这套功法最基础的那部分,只是按照上面的说法,虽然修炼之后修为可以突飞猛进,但是会被邪念笼罩心头,难以去除。

对修炼者的要求也十分苛刻,不仅不能有强烈的情绪波动,必须要有强大的意志。

血月对这里面的东西固然好奇,但是话又说回来,血月对自己没有信心,而且一但这东西和血沾上半点关系,在叶浮清的心中就会被划上邪恶的标签,抵触的情绪使叶浮清无法专注,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这枚玉简似乎就会被叶浮清深深地埋葬起来。

看着其上的种种神秘,玉简必然上了年份,古老的气息虽然并未散出,但是书写的沧桑无人可以模仿。

抬头再看了看鬼煞,血月不知道鬼煞是否看过这其中的内容,自己也不敢问。

但当血月看到鬼煞脸上毫无波澜的样子的那一刻,一切的表现似乎都在告诉她自己,这是个死局。

“你想要我做什么?”

鬼煞看了看血月,似乎在回想自己有没有遗漏,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这座小院子以后就属于你了,当然,你可以在天元武馆的任何区域随意走动,除了那些有结界隔离的地方。”鬼煞向前踏出一步,脚下内力流转,转眼间消失不见。

“对了,忘了告诉你,至于公颢寒,他只是一个牺牲品,不会再回来了,只不过,你是我的女人你要遵从我的命令,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只是奉命做事。”

话音刚落,鬼煞的身影便随着已然弱了大半的寒风渐渐远去而缥缈无影了。

鬼煞的语气变得很是冷漠,似乎也是有些不耐烦血月的提问。

不过如何想象都只是猜测,因为他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清楚。虚假的面纱依旧笼罩着鬼煞的脸庞,欺骗了一个又一个与他见过面的人,当然就包括血月。

屋子里平整地摆放着一套核心弟子的衣服,纯白的一片,样式上也能与鬼煞身上那件找到些许相似之处。

在这套衣服的旁边,放着一套黑色的夜行服,一顶斗笠,这斗笠上用来编制的竹条很是细密,也比寻常的斗笠大了一圈,上面用结实的黑纱缠了一层。

拿起衣服一看,这后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斗篷,似乎仅仅是为了装饰。胸口处用皮带扣打了三个可以拆开的扣子,领口多用了一些布料,若是拉起还能遮挡住面部,在这顶斗笠的上面,留着一张纸条。

“你现在开始,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不要想着怎么逃出去。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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