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中无滋味

可楚并没有回话，仍是望着境中的自己，心里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莹莹，不用梳了。”她轻声制止道，就算梳妆地再这么好看，又怎么样？她的心随着明日的到来，也迎来死亡。

莹莹听话的放下梳子，不安的看着她。

明日便是张公子与苏澜成亲的日子，小姐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变得更加的沉默了。如果是又哭又闹的她还可以哄，可这般的沉默又要让她怎么安慰？

“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去睡吧，明日母亲那儿还需要你。”府里的光景一日不如一日，母亲的陪嫁丫鬟前不久也生了病走了，莹莹还要帮忙去照顾母亲。

莹莹点点头，但眸子内不安的神情更甚，“小姐，你也早些休息。”

普通的补好治疗，可这心病就只能靠小姐自己了，就算她再怎么想帮助小姐，那也无法帮忙。

可楚颔首，听到莹莹离去关门的声音，这才从梳妆台上站起，来到了窗台边，看着张府的方向发愣。

破碎了无数次的心原来还会再痛吗？

这时，一个人影翻墙跳进了赵可楚的小院。

可楚先是一惊，正欲喊人，可看清来人后她再这么也无法发出声。

“可楚，我又来了。”

张萧看见站在窗台边吃惊的看着他的赵可楚，心里一紧，才几周不见为什么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个有着灵气，爱笑意羞怯，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的女子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如同一段快要腐朽地枯木？

这才过了三年啊，为什么对她来说却像是老了三十多岁？

张萧随即就掐了自己一下，他难道还有脸这么想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他不应该比他人更要清楚吗？

若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给她带来的打击，她会成为这个样子吗！

如果她没有遇见自己，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一个爱她的人，有了一个幸福的家？说不定都会有一双可爱的子女。

“你……你怎么来了……”可楚呆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一出声自己就被那染上了哭腔的声音给惊到了。

她苦笑了一声，难道自己还没有放下这一切吗？还在痴想着些什么东西吗？

面前的他也消瘦了许多，尽管修养了这么多日，可精神气还没有回到以前。他可是经历过战场厮杀地人啊，要多么重的一场病才能让他变成这样？

“明日我变要大婚了。”他开口，话刚说出口便后悔了。

可楚凄然一笑，嘴角边是一抹讽刺的微笑，“所以，你是想要我恭喜吗？”

张萧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可楚并没有深究下去，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

张萧猛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一时兴起才来到这里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要来看一看他。

他伸出手，握住了赵可楚放在窗台上那只冰凉的手。

他踌躇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可楚，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赵可楚一呆，望着他那双真挚的眼睛，难得没有从他的手中将手抽回。她浅浅一笑，苍白的面孔难得增添了一分生机，“我知道。”

如果莹莹或是陈夫人在这里看见这一幕的话，绝对会高兴的发疯，因为这么久以来，这是可楚第一次笑的这般的温柔，而不是苦笑。

他的心，她怎么会不明白？

可楚眸子低垂，注视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轻声道，声音温柔极了：“如果我连这都不知道，你就白喜欢我一场了。”

张萧注视着她，认真道：“或许这辈子我们无法在一起，但可楚我愿意剪短我的寿命，换取我们下辈子的再次相遇。”

可楚伸出手捂住了张萧的嘴：“你何必这么说，如果下辈子还是这般，又为什么要相见？倒不如不见……”

如果知道他们会这样纠葛一世，想来自己一开始，会选择不愿意认识他吧。这样，他或许也不会这么抵触娶苏澜，他的生活或许也会更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