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苏卫的年轻时代与同学
因为陈琳被绑架这一件惊险的事情，苏卫等人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灰狐帮。在不知道灰狐帮接下来会采取什么动作的前提下，几人都在平常生活中提高了戒备。
为了女儿小敏的安全，一连几天，苏卫都早早起来陪着女儿一起吃饭并亲自负责接送她上下学。
这一天早上，这一对父女正在吃着早饭，嘴角留着一圈奶沫的小敏望着自己的爸爸，嚼着小面包的嘴巴嘟嘟囔囔道：
“爸爸，你说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是不是小敏不乖呀？”
苏卫笑了笑，他轻轻揉着小敏的柔顺头发，用纸巾抹掉小敏嘴角的白色奶沫，说道：
“小敏很乖呀，爸爸很喜欢小敏，妈妈也喜欢小敏。妈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是因为妈妈很忙，不然妈妈怎么把小敏养得白白胖胖的呢？”
小敏放下牛奶杯，抄着小手，仰着小脑袋，不满地抓住爸爸的衣角说道：
“不嘛，不嘛，小敏才不想变得白白胖胖的。小朋友们都不喜欢胖胖的，花小妞太胖了，就没有小朋友和她玩。”
苏卫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白白胖胖会让女儿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感叹着，颜控还真是一个从孝到大人都有的毛病。幸好无论是自己，还是陈琳都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再看看两人的女儿小敏，她更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红润白嫩的小脸蛋，柔顺的发丝，乌黑灵动的眼珠，红润娇嫩的嘴唇，可爱的小脸是第一惹人疼爱的地方，可以说她是苏卫和陈琳的完美结晶。
“小敏，妈妈这么忙是因为她想让小敏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苏卫顺道教育着自己的女儿，“小敏，你有没有和花小妞一起玩呢？只要是善良的小朋友，都是可以做朋友的。”
小敏咬住食指低头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她小声道：“我和花小妞一起玩，别的小朋友就会笑话我。”
还真是些孝子了，苏卫心想，面对这些弄不清是非善恶的孝子，他也不能说出什么重话，只能引导着小敏去结交一些真心待人的好朋友。
一想到这儿，苏卫自嘲地想到，自己上一次不就是被朋友出卖的吗？可想而知，结交朋友是一件需要多么慎重和重要的事情。
“好了，小敏，吃饱了吗？”
苏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小书包，牵起穿上鞋子的小小敏，向停放在别墅门外的车子走去。
这是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是在苏卫离开的这几年买的，因为这几天由苏卫接送小敏上学，所以陈琳就把这辆车交由苏卫使用。她前往公司的时候，则是开的公司里新购进不久的一辆公务车。
兴许是太久没有和爸爸聊天了，趁着这样的一个好机会，自从上车以后，坐在后排儿童座椅上的小敏就一直在说着发生在她和妈妈陈琳身边的故事。
她告诉爸爸自己第一次上幼儿园时的糗事，当时她抱住妈妈的腿一直不愿意放开，哗啦啦的眼泪水把她变成大花猫。
就从幼儿园入学开始，她断断续续地告诉这个一直缺席的爸爸，她是怎样认识第一个老师，怎样结交第一个朋友，在幼儿园里又学到了哪些新鲜有趣的知识。同时，她也想爸爸抱怨着，她在小手工课上疼得呼呼叫，她和小朋友们玩耍时是怎样输掉比赛，午睡时吵吵闹闹不停的邻床小朋友。
听着女儿的话语，想象着女儿这几年的生活，正在开车的苏卫心中荡起波澜。自从他回来以后，他就明白自己缺席了女儿的生活，自己亏欠女儿许多，可是他没有真切感受到这种缺席对女儿意味着什么。
最让他心疼的一件事就是女儿说到，她去好朋友的家里作客，发现大家都有爸爸妈妈，而她只有妈妈。
“爸爸，每次他们问我，你爸爸去哪儿了？我都说爸爸到外国工作了。”
“小敏，是谁告诉你爸爸去外国工作的？”
小敏的小眼睛大大的瞪着，她惊讶地说道：“是妈妈说的呀，妈妈说是爸爸告诉她的。”
听到女儿那动听的小嗓门絮絮叨叨着生活中的一件件小事，苏卫这才由衷地感觉能重新回来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他同时也感谢陈琳始终在孩子面前强调自己这个父亲。
在目送小敏被幼儿园老师接近班上以后，心情舒畅的苏卫驾车在城里四处逛着，回到地球这么久以来，他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阔别几年的城市。
相比他离开以前，如今的城市更加的繁华，仅仅几年的功夫，在市中心附近出现的高楼就增加了十几栋，街上行人的穿衣打扮也时尚风潮了许多，道路上的车流量更是飞速增长。
就在这不是上下班高峰期的时间段内，苏卫都遇见好几次堵车了。一边开着车在道路上跑着，一边回忆着曾经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车子行驶到一处中药材市场，苏卫想到自己尚未完成的聚灵法阵需要的药材，因此准备下车到药材市场逛一逛，就算不能找到那三味千年份的主药，还可以先购买一些辅助药物。
在这段时间内，他也将自己将另一个世界积攒下的许多经验记载了本子上，其中还有一些强身健体、滋补养颜的药方，可以买一些药材用来配成药剂，像陈琳，苏休，小敏他们这些普通人也是能够服用的。
苏卫先是在散摊去转了转，在这里他是抱着捡漏的心思，说不定就有某种珍稀药材被人们所遗漏了。当然他也明白中药材不像是古董珠宝，真要是上了年份的好药材，展现出来的样子就和普通药材截然不同，比如年分越高的人参，就越具有人形。
或许是苏卫运气不错的缘故，他还真的从这散摊中找到一些被低估价值的药材，这些药材大多数都属于那种有着少许变异的特点，因此没办法用通用的辨认方法确定他的价值。
在苏卫打算前往药材商店区的时候，一场发生在拐角角落里的争吵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围观的十余人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站在自己的摊位前，与一名拿着一株古怪药材的年轻人争论不休。
“什么？”
张子辰神色一顿，这分明是自己公司，或者说前公司的名字。
“最近云辉实业有限集团账面出现了亏损，我们北方是股东之一，需要一个对云辉实业有限集团熟悉的人帮忙对云台做一个评估。”刘雅雯道。
“你调查我？”张子辰有些不满。
“嗯。”刘雅雯很坦率的承认了：“我们公司的宗旨是收拢一切有能力者，这是对你能力的一个考验。”
“这就是我们要合作的内容？”张子辰表现得有些不高兴。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离开，我并没有拦着你。”刘雅雯瞥着张子辰道，无不透露着一股高傲。
张子辰无言以对。
加入北方工业集团，对一个金融从业者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当然，更深的一层是张子辰也想重回公司。
车最终在国际金融大厦门口停了下来。
国际金融大厦五楼，云辉实业有限集团正在举办元旦晚会，办公室里没了平时的安静，吵闹成一片。
已经酒过三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份醉色。
“祝大家新的一年里，事业有成。”
一个大腹便便的老总举起酒杯道，赫然是云辉实业有限集团董事长，赵总。
“说得好！”
以张清为首一群人纷纷拍手称好道。
“赵总，能不能让张子辰回归公司啊？”江绮雯怯生生提出道。
“那个亏了七千万的废物回来？亏你想得出来。”张清在一旁道。
“小张，怎么说话的。”赵总打断了张清，故作思索状的在江绮雯很伤一通打量，道：“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嘛……”
赵总伸出肥手准备搭上江绮雯香肩，江绮雯下意识的躲开，紧张道：“赵总，你……”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凭什么要塞人进来？”赵总露出不悦之色。
“江绮雯，不要惹赵总不高兴啊，好好陪陪赵总，这是你的机会呢。”张清在一旁撺掇道。
看着眼前这些人的嘴脸，江绮雯顿时感到厌恶无比，但一想到张子辰，就准备应着头皮奉承。
“抱歉，我现在对加入这种下三滥的公司没兴趣。”
就在这时，一只手护在了江绮雯身前。
顺着手向上看，当看清的手主人时，江绮雯两眼一亮：“子辰，你怎么在这？”
“张子辰，谁允许你回来的？”张清大惊道。
“跨年晚会这种活动，我不来参加一下真是不给大家面子。”张子辰冷笑道，目光移到了赵总身上：“赵总，你说是吗？”
“很抱歉打扰各位。北方工业集团财务部要求彻查贵司账目，这是授权资料。”刘雅雯一叠文件将放在桌上，道。
看着突然出现在众人眼中的二人，赵总心生疑窦，张子辰怎么会和北方工业集团的人混在一起？
不过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赵总干笑道：“原来是北方工业集团的人，那二位请便吧。”
说着，赵总瞪了张子辰一眼。
刘雅雯也没客气，走到进办公室，将柜子里的资料全部翻了出来，在一边查阅起来。
“小林啊，你是老员工了，开除你我也很心疼，可规矩就是规矩没法改的。”赵总故作痛心状，递上一支烟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烟。”张子辰对赵总假惺惺的面孔感到由衷的恶心，拿起一支烟点燃，道。
赵总脑袋上的破产值是黄色的，而且有点发红，显然是在破产的边缘。
“账目虽然是亏损的，但是没问题。”刘雅雯一番查阅下来，账目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赵总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得意洋洋道：“做投资嘛，有赢有亏正常嘛，北方工业集团怎么能因为亏了一点就来查账目呢。”
“给我看看。”
张子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接过了账户资料。
账面上的亏损的没错，但是亏损一共就一千万，就连自己不久前亏损的七千万，在这些账户上全都像是消失了一样。
张子辰一下反应过来，赵总竟然做假账！
“这只老狐狸。”张子辰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道，难怪这家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刘雅雯对张子辰投来了征询意见的目光。
“呵呵，没什么意见的话二位请吧，我们要继续进行跨年会了。”赵总笑呵呵道。
张子辰目光转到办公室一排办公桌里。
看到张子辰的朝向，赵总面色轻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这点细微的变化被张子辰捕捉在眼里，张子辰大步大步的进入办公区，坐到其中一桌电脑前，输入密码，打开股市软件。
‘远星股份，保证金率：0.96%，盈亏-99.04%’
‘启明星，保证金率：20%，盈亏-80%’
……
上面触目惊心的数据，单个账户的亏损就达到了一百多万。
将这些数据用手机拍摄下后，一台台电脑被张子辰接二连三的打开。
“张子辰，办公区不允许你进！”
看着张子辰的举动，赵总一下紧张了起来，大喊道，连忙要阻止。
“他是派遣员之一，有权查看云辉实业有限集团的一切。”刘雅雯挡在赵总身前，道。
“你们北方工业集团只是股东之一，没经过股东会议，你们没权利查看我们公司的账户。”
“赵总，亏心事做多了总要被发现的。”张子辰远远的听到赵总的说辞，道。
赵总身子一抖。
随着电脑挨个亮起，一行行触目惊心的亏空数据映入张子辰眼帘，这就是血淋淋的证据！
赵总把客户和股东的的钱全都投到股市里面，导致产生了巨大亏损。
在张子辰查看这些账户的时候，系统提示进入耳中。
最终，一行深绿色的数据浮现在张子辰眼前。
这……是机会吗？张子辰心中又是一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将一切记录下来后，张子辰走出办公区，拿起手机里刚刚拍下的照片来到赵总面前，轻声道：“赵总，这些是怎么回事？”
赵总吓得面如土灰，手里的烟掉在地上。
一瞬间，赵总头顶的破产值飙升，变成了深红色。
连带着云辉实业有限集团破产值也变成了深红色。
系统提示响起，张子辰若有所思，看来破产值就像是一个火药，得靠有人引爆才行。
恐怕每个人能承受的破产值不一样，像张清这样的普通人，几十万的亏损就会破产，而赵总这样的富人，上千万才可能引爆他破产。
……
第六章资不抵债。
“赵总。做假账，是要坐牢的。”张子辰抬脚将烟踩灭，道。
刘雅雯美眸中露出一抹罕见的赞许目光。
沉默，整个大厅静得落针可闻。
“一切完了。”
所有人的情绪一下从天堂下到地狱。
赵总五指轻轻颤抖，全然没了刚刚的意气风发。
“这里的事我会如实上报。”刘雅雯语气冰冷道。
挪用资金做假账，是金融犯罪！
“求你们不要送我去坐牢。”看着张子辰手里的照片，赵总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焉了下去。
“会不会将你上诉，这是总公司董事会的事。”刘诗雅道。
“子辰！”赵总‘扑通’一下跪在张子辰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央求道：“子辰，你要替我说说情，我们好歹一起共事的三年啊。”
张子辰看着干了三年的老板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露出一抹可悲。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员工怯生生的提出了一个问题。
“云辉实业有限集团转移或者是遣散，将由各大股东领导决定。”刘雅雯说爱我呢，转而对张子辰道：“你的考验通过了，公司会给你银牌操盘手的待遇，年薪三十万，够吗？”
北方工业集团的银牌操盘手，比一般公司的金牌操盘手含金量更大，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职位。
刘诗雅的话一出，众人看张子辰的目光中都带着一股怨恨，尤其是张清，更是嫉妒得两眼冒火。
明明好不容易把这座大山扳倒了，自己的公司竟然又被他给弄倒了。
“张子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张清骂道。
其他人虽然不说话，但愤恨之情言益于表。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众人怎能不愤恨张子辰。
“待遇很好，但我想换一个条件。”张子辰没搭理众人，轻声道：“我希望北方工业集团能全资接盘云辉实业有限集团资产。这次，我想当掌舵人。”
众人大惊。
放着大好的职位不要，却要接手一个破烂摊子，这不是傻的吗？
“哦？”刘雅雯诧异的俏眉一挑：“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当接盘侠会不会更好理解点？”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帮你问问。”刘雅雯顿了一下，拿着手机到窗台边似乎和什么人打电话。
“嗯。”
张子辰也没催促，静静的待在原地等候。
“上头同意了。”不多时，刘雅雯款款走进屋内，道。
“条件呢？”张子辰干练的问道，北方工业集团不是慈善公司，愿意接盘肯定有条件。
“需要重新评估股份价格，重组各大部门。毕竟这个公司留下来的烂账太多了。”刘雅雯道。
“我只需要留一个。”张子辰敲了敲桌台上的地产项目文件。“地产部。”
众人更加骇然。
谁不知道，地产部是整个公司里亏空最大的项目。
“这点我可以替公司同意，盈利七三分。”刘雅雯也露出怪异之色：“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你这次干得不好，职位可不会留给你。”
“不赌怎么赢呢？”张子辰露出自信的笑容，“需要多久？”
“如果赵总配合的话，我想明天就可以解决手续了。”刘雅雯瞥了赵总一眼道。
“我同意，我同意。”赵总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得，只要股权重组他就不用坐牢了，现在的他巴不得赶紧出手股权。
“就留一个地产部？那公司怎么维持下去？”
“就是，地产部去年亏了五千万，这个烂尾项目根本做不起来。”
……
其他众人纷纷附和道。
张子辰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轻声道：“诸位想走的走，不想走的就留下来跟我干。”
张子辰的话换来的长长的沉默，毕竟谁也不看好云辉实业有限集团如今的前景。
“我也不指望大家能理解，但请大家相信我，我能带大家赚钱。”张子辰表情认真，“想继续干的明早来这里报道，不想的就算了。”
众人一阵嘈杂后，作鸟兽散去。
刘诗雅也随之离开。
刚刚还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就剩下江绮雯一人独自站着。
“子辰，你……”
“我能做到。”张子辰一把打断了江绮雯，眼中闪烁着光芒，“相信我的话就回去，明天来这里报道。”
“好吧。”江绮雯临走前，转头看了一眼张子辰。
坐在桌上看着空荡荡一片的办公区，张子辰拿起地产项目的资料看了起来。
这次张子辰是想看看这个系统给的自己提示，到底能不能成。
这一夜，张子辰都在研究地产项目。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第一个来到办公室的不出所料是江绮雯。
还有地产部老孔。
操盘手徐与。
会计陈江。
……
来的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是几个平时和张子辰交好的老同事，这么几个人站在硕大的办公室，显得有些凄凉寒酸。
最后一个走进来的是刘诗雅。
“就这些残兵败将，行吗？”看着办公区里零零散散站着的几个人，刘诗雅不禁笑道。
“我觉得行。”张子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道。
“北方工业集团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七十二的股份，但是股东不愿意再增大投资。所以钱的问题，你要自己解决。”刘诗雅轻声道。
“这就是第一个危机吗？”张子辰若有所思，没钱的确寸步难行，看来这也是北方工业集团对自己的一个考验。
“你的任职文件在这里了，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刘诗雅说完重新离开。
“林经理，公司账户上还剩下两百万而已，真的行吗？”会计陈江道。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将目光望向了张子辰，俨然把张子辰当成了主心骨。
“你觉得两百万够建一个地产项目吗？”
“不行。”
“那你还问什么？”
……
几人都笑了。
“既然大家选择相信我，那就一起做。”玩笑话说完，张子辰正色道。
满打满算一共就三百来万，买两套房还行，但要建一个地产项目简直是天方夜谭。
或许可以找银行贷款。
但不管怎么说，都要去实地考验才行。
在场的大都是文职，当下张子辰留下会计等人，就带着老孔和江绮雯一起搭车出发前往郊外云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