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亲情选择

赵一理解她们当时的心情以及做法，哪个家庭事发前不首先自己衡量一下，万一是小问题呢？

他点着头继续往下问：“那次持续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然后就僵僵的回房了。”

“站在这里虚空对话了一个多小时，又说又笑，还哭哭啼啼的，没有其他动作？表情僵硬，眼中无物？”

“嗯，第一次就这样吧，然后我跟嫂嫂就在我房间待了一晚上，一夜都没睡，抖了一个晚上。”

“第一次？先说完这一次吧，那他第二天呢，又什么表现？”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正常得很，问他头天晚上怎么回事，他说忘记了，头疼得很，然后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他去哪里？”

“我们哪里敢问，也没时间问，他说完就出去了，与平时差不多的。”

“有建议他去医院检查么？”

“没有，而且那之前不久，跟嫂嫂去过医院，没有问题。”

“哦……”赵一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他需要消化一下这些不寻常的情况，实在是有些灵异，光是虚空对话这一段，就让人背后一阵凉意。

伴随着丝丝肉紧感，他也琢磨起来：‘中午饮酒，晚餐后进卫生间，过了片刻出来就变了？对，卫生间，那里边难道有……？’

一想到了生间里可能有东西，便又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确定他吸食K*的，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韩苗苗机械性的缓缓转过头，看向了秦苛，秦苛明显还沉寂在那个恐怖的晚上，惨白的脸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是第三次不正常的时候，在卫生间里，有个玻璃瓶，里边有一个纸包，我随意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几天后他问我时，他自己说的。”秦苛颤惊惊的回道。

“第三次？他直接跟你说的？原话还记得么？”赵一偏过脑袋有些疑惑，觉得不太可能他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

“记得，他就直接问我，我放在卫生间的K粉去哪里了？然后我就呆住了，也就知道了。”秦苛白着脸回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就告诉他在药箱里，我原以为是平时我们家庭配备的感冒药之类。”

“你就这样告诉他了？”

“我见他难受，我……我……”秦苛情绪不稳定起来，想像得出她当时也是相当无奈。

“难受？”

“嗯…”

“是这样的，”韩苗苗见秦苛说不上话，自己接过话来，“当时哥他一回来手脚都抖得利害，满脸的汗水，脸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看那样子实在是难受……”

“不是该可怕么？”赵一问道。

“不可怕，感觉好可怜……”韩苗苗接过话，刹那又停了下来，仿佛自己说错了一般。

“不，不是，我……”韩苗苗又想要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瞬间，周围安静下来。

赵一盯着韩苗苗看了一会没说话，思索中才又将眼神移到前面阳台玻璃门帘上，那淡蓝色的门帘上几棵针织古松巍峨挺拔，几对淡银色的仙鹤偏偏飞舞，随着空调的摇摆微风浮动，星星点点，仿佛活了一般，赵一上下环绕了几眼，甚至在心里默数了几下那几些仙鹤，最后抬头往吊灯看去……

这一刻，他感觉到这房子装修配调还是挺温馨的。

其实是因为韩苗苗的那句话，让赵一感觉到了亲情的温暖，他明白她内心的感受，是那种家人的不舒服就是自己内心不安的亲情表像，但又似乎产生了诸多矛盾，结合多次发生的不寻常诸事，恐惧与亲情，更是不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