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死性不改
“原话转达—好一个原话转达——”左浩明真的疯了,说着从旁边摸起一个凳子,一下子就狠狠的对着那个侍卫的身体砸了过去。
那侍卫随着凳子倒在地上,头上的血液很快流了出来。
这可是为他出生入死的侍卫,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他。
左浩明以为自己很聪明,什么事都想得很周到,只要可以处理掉左木然和左北辰,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了。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到,左木然会提前出发。
屋外的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缓缓的向着左浩明处在的位置移过来,远远看去异常刺眼。
也不知为何,突然传来一股刺鼻性的气味。
“什么味道,还想还挺香的——”左浩明自言自语着,然后向门口走去。
他推开门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大家此时正欢聚一堂,就在大堂之内大摆宴席。
“你们这是何为?为何没人通知我——”左浩明快速的扑过去,想问个究竟,可是却感觉这些人很是陌生。
他们并不是府上的人,可是他们又是哪里的人呢。
“禀告公子,这些都是将军吩咐的。他们都是跟随将军出生入死的战士,将军此次归来真是战功赫赫呐。”这时刘全突然从人群里跑出来,他看着左浩明微笑着说。
“混账东西——修得在此胡言乱语——”左浩明并不相信,一把推开刘全像那些人走去。
很多人闻言也都剑拔弩张。
“好,很好。你们都想要造反么,难道不认识我是谁吗?难道不知道你们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吗?竟然如此放肆——”左浩明还以为这里是他的地盘,想法号什么使令,就可以发号什么使令。
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了。
这里是将军府,没错。可是那也是将军说了算的,怎么也不会是他一手遮天。
那种耀武扬威的日子到头了。
就在互相僵持的时候,左浩明听见将军府外阵阵喧哗,很是好奇。
“这是什么声音,大家都在干什么?”
“禀告公子,他们都想见将军,方才将军归来之时全城百姓皆来欢迎,他们现在就在府外后者,等将军。”刘全没生气,继续微笑着说。
秋后的蚂蚱,看他还能蹦跶几天。
“父亲回来了?可是,可是你们为何不报告?”左浩明有点生气了,可刘全也是迫不得已。
其余的人都看着左浩明,刘全还是那样安静的站着。
“这些都是将军的意思,我们也是服从命令。哦对了,二公子,据我所知方才好像有个侍卫给你报信了吧,可为何还不见出来。”刘全心知肚明,可还是说了出来,现在有这么些英雄好汉在场,他敢把他怎么样。
“……”左浩明突然愣住,一颗心还停留在之前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刻,可惜已经不是了。
“那我父亲现在何处?为何我看不到他?”
“禀告公子,将军跟大公子去了观望塔,奴才也在此等候。将有有令,任何人不得过问,包括你。”刘全很有礼貌的继续说。
这些都像是晴天霹雳,让左浩明的美梦彻底的破碎了。
本以为他们都成了他的玩物,可谁知道玩物却是别人的线人。
他像疯了一下,转身拔出一个侍卫的尖刀,一下子就冲上来想要杀人。
“住手。”一个长相丑陋,可是力大无比的大汉一跃而来,一把将他手里的刀躲了去。
这人武功很是了得,就是体型不怎么样。但正是因为体型,所以很容易让人误导。
“都给我住手——造反吗?亏你们还是军人,这点道理都不懂?”左木然像神仙一样,突然就从侧边的地方窜了出来,在他身边站着的是左北辰,还有苏晴翌。
“啊——父亲——晴翌——”左浩明见左木然,快速跪在地上,想个万恶不赦的坏蛋在忏悔。“真没想到父亲竟然提前回来了,孩儿有失远迎还望父亲恕罪。父亲此次回来正好,晴翌已经答应孩儿,愿意同孩儿成婚。”左浩明很淡定的继续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是吗?我什么时候同意说要跟你,成婚的。你还好意思说,身为二哥,不严谨值守,还想逾越。”苏晴翌缓缓走出来,恶毒的目光扫视了下他。
左浩明傻了,他没想到她竟然骗他,有什么资格骗他。
“你这逆子,连你的亲兄弟都不放过,现在竟然还想打晴翌的主意。来人,家法伺候——”左木然果然有威震力,一言九鼎。
侍卫都端正的站着,对着跪在地上的左浩明。
这时突然从前面跑过来一个侍卫,走到刘全跟前在他的耳边小声低语,说完刘全脸色大变。
“慢着——”
是刘全在左木然话音刚落的瞬间,突然喊了一声。
可能是出于报复,也有可能是因为斩草除根。因为这次他惹怒了左浩明,他方才差点就将他给杀了,日后还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禀告将军,方才侍卫来报,给二公子报信的侍卫死了,是被人杀死的。”刘全的话让周围的人的一阵哗然。
左木然僵持的心,突然一震。
难道他回来第一日就要亲手斩杀儿子吗?可军令如山倒,这是他立下来的,任何人都无法逾越,包括他自己。
大家把目光都对着左木然。
苏晴翌安静的站着,一句话也没说。玉儿早就闻风逃之夭夭了,苏晴翌也不想继续追查,算是报答她得照顾吧。
左北辰从始至终都未开口说一个字,这让左木然感觉异常惊讶。
“唉……”左木然叹了口气。
刘全为难的继续看着左木然,期待他的命令,然后马上跳上去用刀砍下左浩明的人头,以解心头之恨。
“其实,在回到这里的路上,我还在想当我再次见到我的儿子的时候,我该用什么样的形式或者态度来面对。因为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对此我表示很自责。可是我却没想到这样的放纵,会让我失去他们。”左木然顿了顿不禁自己感慨道。
闻言刘全黯然退下,可心儿迫不及待的希望命令的下达,但左木然却迟迟不肯开口。
“父亲——”左浩明抬起头来强调道。
“好了,你别说话,一切我都知道了。既然是以至此,那我也无以挽回,这些年我也明白了很多。规矩是我定的,那么我就不会坐视不理吧,这样我以后还怎样统领千军万马?”左木然说着眼角不禁湿润了,怎么样也都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说没就没了呢。
“是,将军所言极是。可是他怎么样也是你的孩子,那个只是个侍卫——”刚才那个彪形大汉,此时突然窜出来说。
他是左木然的忠臣,更加的不情愿看见左木然这样。他也知道左木然是个军纪严明之人,可是他更清楚左木然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可他是将军呀。要是他真的冷血无情,那么就不会这三年来一直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要是他真的冷血无情就不会为了那个女人放弃王位。
“辰儿,你说句话吧。好歹也是你的弟弟,你说现在改如何处置。”左木然没听那个大汉的话,只是将目光转向左北辰。
“放过他吧,虽然有错在先,可是那个侍卫不及时阻止,竟然还怂恿也是该死的。”左北辰一句话解决了左木然深思的问题。
“……”刘全倒吸了口气,真没想到左木然这几年来改变了不少,竟然这样成熟稳重,看来之前真的看错了。
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开始佩服这个功绩赫赫的将军啦。
之前有人还在议论,他做了王爷后会怎么样?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放弃了王位,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城,这个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好。既然连辰儿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过你,可是虽然可以饶你性命,但你还是要受刑罚的。非但如此,你还要亲自去给他的家人道歉。”左木然淡然冷静的说着。
听到这话,左浩明刚才绷得紧紧的心,才突然舒展下来。
在场的人也都平静了下来,事情终于算是解决了。
“既然没事了,我们何不就此举办个庆祝大会,也好为将军接风。”苏晴翌突然微笑着转身对着左木然,然后转向其他人说道。
“好呀好呀,庆祝大会。哈哈。”左木然开心的笑起来,样子很坦然,很开心。
看着左北辰也高兴的笑着,然后人群渐渐散开。
从侧边走过来两个侍卫,要将左浩明带走,他也没强留的意思。
“慢着——”就在他们刚走出几步的时候,左木然突然喊住他们。
“既然你也没事了,那就在这里陪父亲最后一次吧,这么多年了,从未一家人痛快的喝过一次酒。那么,今晚我们就来个一醉方休——也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给你送行吧。希望你日后好好做人。”
“是,谢父亲疼爱。是孩儿让父亲错爱了,孩儿该死。”左浩明惭愧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左木然微笑着看着他。
苏晴翌心底略显窘迫,左木然真的变了。
他变得温顺,稳重。不再那样冷漠无情,也不会在那样嗜血了。
这样更好,等她离开了,这里的一切也会变得更好。可惜,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她,从来都不属于。
庆祝会举行的很顺利,大家也喝的很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间就到了晌午。
此时大家都在举杯狂欢,也有好多人都喝得烂醉如泥,竟然还趴在地上吟起诗来,真是好有雅兴呐。
苏晴翌只喝了一些,看着其他人都醉了,此时的她想走是易如反掌的。
他们也没人敢阻拦她,可是她却没有就此离开。
因为就算她离开了,她也不可能去国安寺。
在府院内游荡了一会,看着自己之前再也熟悉不过的厢房庭院,苏晴翌的眼角不禁湿润了。可是她更想念她得父母,朋友。他们是不是都以为她死了,还是怎么,这么久了。
想着她一个人上了观望台,希望可以看见玉儿,可是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很凄凉。
她看见将军府外还聚集着很多人,都想进来或者等左木然出去。她之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面的,可现在不喜欢了,他们开心快乐与她何关。
快乐都是他们的,她什么也没有。
“呵呵,没想到。这么久的毛补是改不了。”突然,就在苏晴翌深思的时候,左浩明从木门里面倏的闪出,俊逸的脸冷若冰霜,轻声冷笑道。
“……是你?”苏晴翌快速的转身,可是却想不到正好跟他对上。
“是呀,没想到是我吧。可就是我呀,除了我还能会是谁呢?我们做笔交易,你看如何?”左浩明邪魅的继续笑着,让苏晴翌看着直感觉全身发抖。
这种人想跟自己交易,那么他肯定就是不怀好心,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说这样的话。
“你不是应该在下面吗?怎么没喝醉?”苏晴翌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也不想知道什么交易,跟这种人谈交易,还不如对牛弹琴。
“呵呵呵,你关心我?我为什么要喝醉呢,难道我就任由他们处置,等死吗?不不不,我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妥协的。”左浩明继续说着。“如果你答应我,那么我就答应送你离开这里,尽管去过你喜欢的生活去吧。”
这样的话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苏晴翌还会相信,可是却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哼哼,说得好听。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我真的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吗?要是那样想的话,那么你就错了,大错特错了。我不想离开这里,要走我刚才就走了,不是吗?”苏晴翌淡定的看着左浩明,声音颤抖着说。
虽然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却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