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只剩小圣女

自从训练猎鹰失败后，他采取了放养政策。因为，他现今没有能力活捉猎物。于是乎，两只秃鹫早出晚归。偶尔会叼些内脏扔给他，这倒是让他哭笑不得。

“食材童子，大事不好了。”

程青问，“怎么了。”

长矛勇士：“我听说了，白木镇首领要把你赶出部落。”

“为什么？”但脸色没有话语那么简洁，复杂的有些扭曲。他为这个部落贡献了牙猪繁殖，虽说最终都被他们吃了。他还未这个部落贡献了弓箭，大大提高了狩猎。到头来是什么？就是被抛弃。

他诚然知道的，如果被赶出了。肯定是不允许在部落可见范围内。也就是说，他所在的鹰琢也不能待了。让他一个人，只身远走，岂不是等同于让他去寻死路。

“你们怎么看。”

是时候让他们表忠心了。

“我们……我们，”长矛勇士支支吾吾。

程青了解了，“你走吧。”之前还信誓旦旦跟自己住，现在这样。人是可以的，你永远不能猜测，今天和从前的变化是多么大。程青总算见识到：善变的人如同风中的羽毛。

最后长矛勇士还不忘提醒，“就在明天，时限天亮！”

视野，此时外面，已经蒙上黑夜。

如果说有一头携带灾难降临的野兽激将诞生的话，那么就是现在！

“多卡勇士！”

“啊，该死，为什么，该死啊！”

“轰轰——”火焰，无尽的祸害。多卡用尽最后的力量，将小圣女挥出。

“邦当——”她断了几根肋骨，不觉得痛，她在哭泣，她最敬佩的多卡勇士，被一块燃烧的石头砸下，身影倒下，葬身火海。她哭了好长一段时间，直至没了泪水。她的小脑袋才变得清明起来，她看到了五十米开外的鹰琢，一点火簇通明。

“啊呀~”也不知道怎么的，全身筋骨酸痛，程青撑起身，他发现身上有重物。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圣女扑在他的身上睡着了。怎么回事，她的兽衣，她的脸都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好像流落的难民。他记得没错，全部落就属小圣女最爱打扮了，若是相见，她定是白白嫩嫩的，衣儿也是要多整洁就有多整洁。

程青很觉得不同寻常。小圣女睡得很熟，他把她的姿势纠正后，然后走出鹰琢。

他见到了让他吃惊的景象，也同时知道小圣女为何那样脏兮模样。

部落营地成了废墟，一片焦黑。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了过去，近了，看清了全貌，同时看见了让他作呕的事件。烧的焦红的手臂，以至裸露的内脏。他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唳唳”,是秃鹫。除了他熟悉的两只，还有好些不是他圈养的秃鹫。相较之下很明显的有所不同，他训练过的秃鹫稍显弱势，被那些纯野生的秃鹫排挤。

“好惨，人间惨剧！”程青突然感受到了冷意，瑟瑟发抖。而此刻，正是旭日东升，充满暖意时。

程青突然机警地回头，他稍松了一口气，看到的是小圣女：“你醒了。”

“是你放火的吧，是你放火把大家烧了。”

“不，没有。”

小圣女很冷静，打量他。分别他表情，检阅他是否破绽。结果让她失望了，各项体现证明，程青没有说谎。从懂事起老圣姑就给她传导知识，她知道如果人说谎，会是什么样。

说谎的人：慌张不安眼神闪躲，脸红脖子红。

这些，盯了十个呼吸，不曾在程青身上体现。同时也松了口气。这就说明程青不是坏蛋，她现在安全。

“咕咕~”

程青摸了摸肚子，不是他的叫声。那即是小圣女的。

小圣女对他道：“我饿了。”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程青应该给她食物吃一样。程青脸色平淡，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挪动了下位置，蹲坐在青石块上思考问题。

“现在部落灭了，只剩下我和小圣女存活。要怎么过活。”这的确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如果是他一个还好。出去打猎，偶尔应该能够打中，再不济就跟秃鹫一起出去，没准会发现刚死不久的动物。但是，多了小圣女那就不同了。

其中有以下几点让他难办。

一、年龄。小圣女的年龄方才六岁。没有狩猎能力。

二、性别。小圣女是女性，或许沟通有问题。

三、食物。多一张嘴，就等于生存指数下降一半。除非他程青狠心让她自生自灭。

小圣女再次应所应当地道：“食材童子，我饿了，给我吃的。”声音还加重了，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这句话给程青一种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因为他此间也是饿着肚子。并没有留存食物。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不过脸色变了变，否认了想法。但同时又眼睛一亮：“对了，我可以这样。”

方才十秒，程青的脑中思维如下：想到了营地废墟的尸体（吃），然后否认理性让他不允许这种想法，再然后灵机一动想到那些秃鹫，完全可以把那些秃鹫宰了吃。虽说，秃鹫吃了人肉，但因为终究隔着一层食物链，在饥饿逼迫下，完全没了心理障碍。

程青的鹰琢，有个人武器储存。即使不大用的标枪，长矛都有一把，不过他并没有使用这两种。箭筒里装满了箭支，他这次使用弓箭。弓箭他有两副，一种是对付大型的，弓身有120厘米；一种属于穿刺流，对付中小型的，弓身缩短一倍，60厘米，就是他现在佩戴这副，为的是方便，快捷击杀。

先不说大型120厘米需要做足架势，最多只能够射出一次攻击，它们可能就会一哄而散。再说，页次攻击也足以消耗完他大半体力，因为他不是专业级射手。

而这种正常体型，只有60厘米身长的弓箭，他却可以在段时间内射出三发、四发。他足以射中两只或三只。

折去又返间，还好，这群秃鹫还在。

七、八只。每只都属于成年期，有5000千克到8000千克之间。程青还产生了某种想法，那就是饲养他们。既然没有机会训练吃猎鹰，那就训练成家禽吧。他的想法不错，但眼下必须射中一只母的。因为，他驯养的两只秃鹫全是公的。

秃鹫公母最简单区分：公体型较小，母体型较大。

“体型最大的么？”程青瞄准了体型最大只的羽翼。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射击，因为他还在挑选第二只，他的箭必须连发，时间很重要。要在狭小的时间范围内作出三发，甚至四发射击。

很快他便有了第二、第三目标。暂时三只。因为他每一次攻击必须灌注一定力量，虽然没有120厘米弓身那样强的反重力，但他估算他的体力充其量也就三到四发。也许还能射出五发六发，但随后的力量跟不上，就算射中也洞穿不了多少毛皮，那不属于有效攻击。

主要还是训练，他平日里把时间都放在研究新的武器和思考人生上面去了。因为往日，他有得力的五个部下，直到昨天一切镜花水月，他才想到，只有训练好自己，才是生存根本。

“我随后的都不需要射中，只要射中这只母的，啊，不好！”那头母的突然对他抬起头，他慌张之下，弓弦松开。

咻——

慌张只是一瞬。接下来的动作有条不紊。

咻，咻，咻——

两箭，三箭，四箭！

“呼呼……”气喘吁吁。

如约而至，体力消耗见空。

“唳唳……呀！”

程青抬起头，冷冷望去。两只半死不活的提腿飞不起来。他的重中目标，体型庞大的那只秃鹫正是其中一只。顿时松了口气。这样秃鹫就可以繁殖。可以走向家禽道路。

说实在的，除了体型大，程青无法从其它地方分清楚秃鹫公母之别。不过，知道体型庞大的是母的即可。为了防止它飞走。程青不惜残忍手段，把它双翅上拥有飞行能力的外羽拔了。同时把鹰琢的一半空间归为秃鹫的住地。而另外一支捕获的受伤秃鹫，当然是被程青杀了。用锋利的长矛刺穿喉咙，放血之后，连毛带皮剥了，程青一点都不手软。

程青好心把内脏留着给秃鹫，却发现它们不迟。程青也不知道哪里来了无名火。“吃啊，给我吃！”他抓住其中一只秃鹫的头，可是，就算那样靠在嘴尖了，它仍然不吃，最终程青放弃。他事后也深思，可能是同伴的关系，也可能未道饥饿的时候。但这些内脏对他没有用，因为里面非常可能有寄生虫。现在的手法，还无法杀死内脏里面的寄生虫。因为他用的是用火烧烤。附近并没有水源，平常时间若是口渴，也只能挖草根嚼，勉强能挤出点水来。最好的时候，当然是下雨，那样的话，可以用树叶或者凹形的石头储存水。当然，程青他更有办法，木盒。他特别制作了一个胸口大的木盒，可以储存二十来斤水，不过最近并没有降雨，暂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