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问题

“究竟是慧族的实力太强，还是这场攻击根本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局呢？无论是哪一种，这件事都是越来越复杂了。”张子聿自问自答着。

众人陷入一阵沉思，这五城十二楼的暗流从来就未停止过涌动，现在的时节，是终究要摆到明面上了吗！

“师兄，我能问个问题吗？”墨千蘅打断了场间的沉默，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是想问慧族的事儿吗？如果是的话，那你可能做好失望的准备了，因为我们所知的也不多。不过，也要看你问什么，毕竟总的来说，我们知道的应该比你还是要多些。”张子聿猜出了墨千蘅的心思，直言道。

“我在万策楼曾经看过一些关于慧族的记载，虽然不多，大致也有些了解。我想问的不是历史，也不是秘辛，我只想知道‘辛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墨千蘅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最渴求了解的那部分。

辛弋，是个名字，准确的来说是慧族君主的名字，虽然这个名字很少被五城十二楼提及，也极少会出现在正面诚上，但是这个名字在五城十二楼每次出现，无不是伴随着惊人的风雨袭来。那是一种震慑，更是一种讳莫如深。

张子聿对于墨千蘅知道这个名字并不奇怪，因为这个叫辛弋的人，是史书上一笔抹不去的存在，藏着掖着和曝光虽然方式不同，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始终是五城十二楼的一方人物，一方枭雄。

“辛弋的身份我就不说了，不会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年方八岁就接过了慧族君主的位子，没有力排众议，没有操戈同室，而是在一片众星拱月的欢呼声中登基。自此他统御慧族，为人深居简出，高深莫测，几十年来，要么不出手，出手皆是闹得满城风雨却携胜而归。这份能力，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是天之骄子，真正的强者。”张子聿谈起此人，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眼神中充满着敬畏，不论立场，只是单纯地对于强者的敬畏。

“就这么多吗？”墨千蘅对于大师兄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就这么多，准确的来说，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我和你的其他三个师兄，很少出玉京门，更没有经历过此人拨弄风云的那个年代，我们知道的全是从师父那儿听来的，师父很少谈及此人，也很少谈及慧族的事，所以我们和你所知道的其实差不了太多，顶多比你多知道些他的一些经历，而这些经历，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只要知道此人‘高深莫测’就行了，这四字完全可以概括。如若这次慧族使团的行程不改，有幸的话，这将是我们还有你和小师妹第一次亲眼见到他，届时，相信你就不需要再听别人说一些关于他的什么了。”张子聿的眼神中藏不住有一丝期待，更有一种深深的使命感。

林羿风咳嗽了一声，提醒着大师兄有些失态，也有些说多了。张子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对着师弟和师妹们笑了笑，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说来说去，也就子聿的最后一句话，最是要紧。百闻不如一见，虽然不一定能看出什么，但是我相信总比那些道听途说强，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见解。师父这人，千蘅你可能了解的还不多，但是我，你们几个，还有小师妹，是十分了解的，师父既然不愿提，那么此人便不能以常人论，师父想必是等着日后，我们总有机会会拥有自己的判断，现在说那些基本无什么大用。”林羿风拍了拍墨千蘅的肩膀，看着张子聿、蔺如许、楚新台和方不离，潇潇洒洒的说道。

“你这性子有时候也不全然是坏处！”蔺如许看着林羿风，笑道。

林羿风今日就当蔺如许是在夸他了，并不和蔺如许计较，他也笑了笑。除了墨千蘅之外，众人罕见的看到林羿风有如此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墨千蘅为什么不笑呢，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也不是因为他接受不了林羿风的开解，而是因为他先前的那个问题中隐含着一个他突然想到却久久不能释怀的问题。其实慧族君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能对墨千蘅真正想法产生动摇，只能算作参考，倘若能够真正做到己知彼，那必然是最好，总归不会有坏处。

墨千蘅满怀心事的样子终究是与他人格格不入，张子聿看着墨千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