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跟踪

傅斯年并没有回答刘锦溪的话,他心中对这刘锦溪还是有些防备的。

傅斯年的反应,也是刘锦溪心中所预料到的,可即使是心中所提前预料到的,毕竟是被自己心中所爱之人所无视,还是有些难受的。

刘锦溪脸色只有一瞬间的苍白,而后又变回了原先的模样。

“那日,臣妾觉得长乐宫中很是憋闷,便出去散了散步,臣妾在路上走了一会儿之后,便想着要往回走。结果臣妾刚走到那璇玑宫,便看见皇后娘娘在那璇玑宫中。臣妾心想着这么晚了,这璇玑宫中怎会有人进来呢!”刘锦溪在殿内踱步,在向大家叙说着她看到的一切。

“可那衣裳真的很像是皇后娘娘的,臣妾便想要走近确认一下,就悄悄跟了进去,臣妾看着那头饰,和那红色的华丽的长裙,当即便确定了这就是皇后娘娘。臣妾心中疑惑,不知道皇后娘娘在这儿,是来干什么的。臣妾也有想过,臣妾同皇后娘娘的关系不好,若是这样贸然上前,定会吓到皇后娘娘,说不定皇后娘娘还会怪臣妾,责怪臣妾吓到了娘娘。”刘锦溪挑眉看着白璇英,她一定要让大家知道,这白璇英,他们心中的皇后娘年并不像是现在人们所看到的这样,而是整日疯疯癫癫,在人前说着这样的话,在背后说着那样的话。

琉璃阁中的下人,都在认真的听着这个故事。

“臣妾便一直犹豫不决,可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了,发生过火灾的璇玑宫内也是一片阴森,臣妾心中有些发毛,总感觉背后有人,便想着叫一叫皇后娘娘,然后和娘娘一同回去。结果臣妾刚迈步第一步,没成想脚下踩了个东西,发出了‘嘎吱’的一声。把臣妾给吓了一跳,这时,皇后娘娘也听见了,臣妾看着那娘娘的背影,像是在慌忙的藏着什么东西,臣妾心下有些害怕,便趁着皇后娘娘藏东西的时候,慌张的逃了出来。后面的事情,臣妾就不知道了。”刘锦溪慢慢走到了傅斯年的面前,俯身行了礼。

刘锦溪起来时,抬眼暼了白璇英一眼,而后露出一个她是胜利者的笑容。

“刘常在刚才讲的故事,听着倒像是真的,可这真实性,不知能不能让人相信。”傅斯年盯着刘锦溪,那眼中的冷漠刺的刘锦溪眼睛疼,她都已经把证据,还有过程都同陛下说了,也很陛下还会这般维护白璇英呢!

“陛下!臣妾说的这话是真的啊!臣妾真的看到了皇后娘娘去那璇玑宫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臣妾说的是真的啊!”刘锦溪有些着急的同陛下说道。

白璇英在一旁看着傅斯年,傅斯年竟然这么信任她,都不问她到底有没有去璇玑宫,或者是去璇玑宫到底做了什么。就只是一个劲儿的维护她。

“陛下,臣妾说的是真的啊,陛下!臣妾是真的看见了。那皇后娘娘在璇玑宫的柜子前,鬼鬼祟祟的翻着东西,臣妾看的真真切切,那个人就是皇后娘娘啊!陛下!”刘锦溪拉着傅斯年的衣袖,有些撕心裂肺的解释。

白璇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就静静的看着那刘锦溪,她心中也在想着应对这件事情的办法。

傅斯年半天都没有回话,刘锦溪瞪大眼睛,对着白璇英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清丽的眼睛中藏着的愤恨,此刻仿佛像是要喷出来一般,令人生惧。

“陛下!那人真的是皇后娘娘啊!陛下一定要相信臣妾啊!”刘锦溪摇着傅斯年的胳膊,此刻她很希望陛下能够相信她。

“那你倒是说说,璇璇在那柜子前到底在身上藏了什么东西,若是你能说出来,孤便信你。”傅斯年抬眼看着那一脸刘锦溪,淡淡的开口。

刘锦溪拉着傅斯年衣袖的手,抓的愈加紧了一些,眼中满是苦涩。

这种他信她的话,怎么可能从陛下的口中说出来,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一定是对着她说的。他连话都不想同她多说,又怎么可能会信她呢?刘锦溪眼中瞬间漫上一层迷雾,就算方才那白璇英那般辱骂她,她都觉得那没有什么事情,还能打起精神来,同那白璇英都。说来,也不过就是听了听就过去了,反正也不会掉一块肉。

可是眼下,竟因为陛下的一句话,就泪盈满眶。

陛下是有多么的笃定她不能说出来那白璇英从璇玑宫中带出来了什么,多么笃定她说的话是假的。多么笃定她会输。

白璇英看着那刘锦溪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一旁的傅斯年也不为所动。

“回陛下的话,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在璇玑宫中翻动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带出来的是什么。”刘锦溪那原先清丽的面庞上,此刻全部都是泪痕,显得有些狼狈,可那一双明亮的双眸中还带着一丝希望,眼前人能够相信她的希望,“可是陛下,臣妾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去那璇玑宫做了什么,拿了什么,可臣妾看着皇后娘娘去,是真的。”

“还请陛下能够相信臣妾。”刘锦溪哽咽着声音说道。

刘锦溪现在已经全然忘了自己正在同那白璇英争斗,也不管这身旁是围了多少的人,就这样一直看着陛下。她渴望能够像信任白璇英一样,信任自己,可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

傅斯年剥开了刘锦溪抓着他衣袖的手,脸上是对这种行为的反感。

“陛下!陛下!”刘锦溪流着眼泪,小声的祈求着陛下,像是在祈求自己的上帝一般,祈求陛下。

白璇英看着这一幕,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她心中的傅斯年是温文尔雅,不论对谁都很好。可事实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的。

傅斯年只是对他心中所爱的人,所在意的人,包括朋友和亲人,他才会真心对他们好。而那些他所不爱见的,所讨厌的,所厌烦的,表现的却很直接,甚至连话也懒得多说几句。

傅斯年便是这样的人,就像他的性子一样,看着温润无比,实则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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