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神不可伤人(上)

第二日一早,若依早早地醒来,也可以说,她根本就没睡,因为她记得,画无骨说过,今日,他去处理。

的确,是她办事冲动,不动脑子,画无骨一再告诉她古靖天会穹苍之术,她却总往虎口里跑。如今她想想自己干的事,不由得觉得自己脑残,拿起寂魂剑,便往门外走去,却被弹了回来。

守在外面的墨无笙被结界的波动惊醒,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从树=树枝上翻身而下,才慢悠悠的走去倚在门边,睡眼惺忪的说:“别费劲了,你出不来的。”

若依听着是陌生人的声音,心下一惊,想着,莫不是古靖天已经攻破城池,将她囚于这里,派人看守?赶紧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墨无笙一笑,说了一些若依此时此刻完全听不懂的话:“哈!看来堂堂魔君一落入轮回,脑子就不怎么好使了,完全没有当初一战仙界群雄的风采,倒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娃娃。”

若依自然是听得皱起了眉:“你到底是什么人?”

墨无笙这才痞痞的说:“我啊,是你心爱之人的师弟,也是神哦。”

若依一声冷笑:“呵!神又如何?左右不过是比我们凡人多活了几年,比我们凡人多一点本事而已,有什么好嘚瑟的?”

墨无笙眼角抽了抽,这轮回之后的君拂哪里像画无骨说的那样天真可爱了,这还不是一样,一句话说的你无话可说。索性,墨无笙就给了她一个白眼,扭头不再理会她。

若依说了几句,见墨无笙不说话,沉下了脸,一个板凳扔去了墨无笙靠着的门板上,声音要多大有多大,吓得墨无笙浑身一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墨无笙急了,一脚踹在门板之上,像个流氓土匪的说:“你他娘的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着?!砸什么玩意儿!”

若依却双手环胸站在门前:“和你说了几句话了,你一句也不应,还神呢,素质这么低,说出去就不怕别人不信。”

墨无笙张了张口,一阵哑口无言,他还能说什么?不由得单手扶额。即使轮回了又怎么样,骨子还是那个君拂。

结果,两人谁也不说话,僵持了许久,若依才轻轻敲了敲门板,她还是明白的,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和这个脑残浪费口舌,而是城外的战况,于是她软下了语气,但显得有些不自在。

“喂,你……真的是父亲的师弟?”

墨无笙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神,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以前在村子里,若依也听过一些关于神的故事。母亲告诉她,人族和神族就像兄弟,神族是哥哥,人族是弟弟,所以人族建立初始,神族就开始保护人族,并立下契约,神族只要用法术伤了人族,必定会遭到天道的惩罚。

若依虽然心下知道这一点,又想起了当初画无骨为了救她而打伤了古靖天,心里急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你们神是不是伤了人之后,会受到惩罚?”

墨无笙答道:“不错,天地初期分人神魔三族,魔族自古就是野心极大,我们不愿与他们为伍,人族又弱小,所以便有了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若依心里凉了一截:“那倘若不是伤了人,是杀了人呢?”

“这个啊……”墨无笙故意将尾音拉得很长,故意吓唬她说:“伤了人倒还好,若是杀了人,恐怕这几十万年就白活了。”

话音落尽,若依就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倒退了几步,眼眶突兀兀就湿了。

墨无笙最见不得女人哭,若依一哭,墨无笙就慌了神,以为是自己态度太恶劣,把她吓哭了,一时间手足无措。可不等他贱贱的开口哄的时候,若云就像魔怔了一样,撒腿就往外跑,口中还喃喃念着父亲。

墨无笙抬起来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他貌似在情急之下解开了结界,然后,画无骨让他看的人就这么溜了,还是从他眼皮子底下溜的。

墨无笙用了一瞬的时间怀疑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然后撒腿追去。

战场之上,画无骨一身白袍银甲,坐于白马之上杀进了敌方人群之中,古靖天握着长枪迎上前来,过了一招,问:“依依呢,她可是答应过我,今日与我一战。”

画无骨冷笑:“她何时答应过你要与你一战?,只不过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古靖天眯笑着:“自作多情?那依依与我许是同路中人。”

“她不与兽为伍。”

古靖天也不怒,笑道:“呵?变相骂我是么?那你是什么?至依依一片真心于不顾,这怕是世间最**不如的事情了吧。”

画无骨一听,差点气了个半死,一挥手,所有事物都顿住了,有的举着刀枪,有的飞在半空,有的直接倒在了血泊里。

古靖天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这是定身术。

可天知道画无骨是生哪门子的气,或许是气他自己,又或许,是气那古靖天太嚣张,说出了他的心声。

气自己什么呢?气自己顾虑太多,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心。可事实,他也想不要那么多的顾虑,但是从小到大,他成长的环境,让他变成了一个事事顾虑的人。

古靖天又说:“我知道,论法术,我打不过你。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我古靖天,也不是怂人。”

画无骨一笑:“你自然不怂,但是,过一会,你若是还有这种骨气说这样的话,我就敬你是条汉子!”说完心念一动,孤魄剑便自己显出身形,和古靖天打在一处。

古靖天持枪抵挡,攻也没用,因为打不到人。

几个回合之后古靖天精疲力尽,画无骨只是微微掐诀,孤魄剑便回到了他的手里。

古靖天大大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感情画无骨在和他玩消耗战,自己精疲力尽,他倒是精神充足得很。

“呸!”古靖天朝着画无骨吐了口吐沫,画无骨在周围设下了阵法,古靖天在打的同时,也在被慢慢消磨灵力。

古靖天也是有所察觉,才停了招式,单膝跪地,勉强用长枪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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