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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陈澈被斩

“大人,乌鸦海这么大,我们有详细点的目标吗?”方毕伏在马背上,一边疾驰一边喊道。

“先向西,只要不出免战区,一定会遇到卫将军和关将军的!”陈澈一想起卫青、关羽两位上将军便内心一阵悸动,在旧世,这两位都是战神一般的存在,不知道这个异世中的他们,是不是同样的厉害。

近百年来,华夏与旗猛一直相安无事,双方在免战区中均不许长久驻军,但可以在其中自由行军。

免战区的设置,降低了华夏族与旗猛族接触的时间,大大减少了纠纷与矛盾发生的概率。

但是,和平从来无法实现永恒,华夏族拥有着富饶的土地、勤劳的双手,他们积累的财富越多,旗猛族便越躁动不安。

陈澈深知,对于旗猛族这个记忆感特别强烈的族群来说,仇恨一定会一代一代传下去,越传越深。

时间也在给两族制造着细微而又无法弥补的破坏,安静的太过长久,盟约的约束力必然会越来越弱。

三天后,陈澈隐隐听到风中有战马嘶吼的声音,看来,他们离南汉精骑军不远了。

腊月的草原,冷冽异常,能见度也不太高,陈澈伸长了脖子,依旧看不清西边的天尽头有没有南汉军营。

正在陈澈聚精会神的了望的时候,“吱”的一声鸣响,一道利箭破空射来,陈澈慧感一收,急勒马缰,红色的利箭扎入冻土之中,颤动的箭尾“嗡嗡”直响。

这是一只警示箭,意思是让来人止步,没有射杀之意。

“前方何人?”乱木丛中,传出一道健劲的问话声,伴着低低的马嘶声。

“大明关外郡节度使陈澈在此!”方毕一声大吼,亮明了身份。

“所为何事?”

“欲寻大汉卫青或关羽将军一见!本官...”

“绑了!”人狠话不多,一声喝令之下,数道红影扑向陈澈,他们认为:在不确定来敌身份的情况下,还是绑了安全。

陈澈和方毕自然不乐意了,抽出兵器,乒乒乓乓的和这些哨游兵们干了起来。

一会儿功夫,六个哨游兵便被打下了马,点了麻穴,气哼哼的盯着陈澈,脸上写满了“不服”二字。

“兄弟们得罪了!本官的仪仗兵们放了假,所以才轻装简从的,你们是不是应该听我说完再动手?”陈澈重新骑上马背,继续将未进行完的解释说了下去,“哦,本官忘了,你们已经回不得话啦!那...就算你们默认了,快带我去见你家将军!”

方毕上前,将六个哨兵一一解了穴。

“撤!”谁知,当最后一个哨游兵恢复体力后,他们同时来了个鲤鱼翻身,连句“谢谢”也不说,跳上各自的马鞍上,转眼就跑了个精光。

哨游兵们的操作,连马都惊了一跳,方毕望着哨游兵的影子,疑惑的问道:“大人,这些不会是强盗假扮的吧?”

“不会,汉兵的装束,南汉的口音,这些很难假扮!”陈澈不相信其中有诈,再说了,若是乔装假扮,也不会只向他们示个警这么简单。

“我们走吧大人,有人领路了!”方毕拨正马头,率先向哨兵们追去。

今冬关外少雨,枯黄的大地像是被冻酥了一样,马蹄踏过,尘土飞扬。

前面的马蹄印越来越多,陈澈心中一乐,终于要见到两位大英雄了。不过,越向前奔,陈澈越疑惑,连灶炕和帐木都出现在了眼前,这个就有点不对头了。

南汉骑军是自西向东而来,为什么未见大军,先见到了安营扎寨的痕迹,难道他们掉头回去了吗?

“大黑,加速前进,他们好像比我们快!”陈澈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决定要追上去探个究竟。

想不到,这一追便是半天,直到天幕降落,陈澈总算找到了可以搭话之人。

一个小校尉盘问陈澈半天之后,领着他去了中军大帐。

由于天空中聚集着黑云,显得天幕像是下垂了一般,漫长无边。前面山坡上影影绰绰现出一座象牙白色的大帐,上面烟光弥漫,雾影纵横,烛光隐现其间,时明时暗。

陈澈在辕门外等着,小校入内通报去了,一会儿功夫,小校出来回话说:“大人稍等,我家将军正在处理军务!”

“好,有劳了。”陈澈笑呵呵的谢道。

一众卫士若无其事的走来走去,看似是在例行巡逻,其实是盯紧了陈澈。陈澈看了几遍,发现众卫士一直将手放在刀柄上,外松内紧,这种待遇让他很不习惯。

还有那进进出出的兵将,身手迅捷,步步生风,不愧是南汉第一骑军!

美中不足的一点是:将士们走过陈澈身边时,全不忘送他一个警戒的眼神,像是看敌人一般,弄的陈澈二人非常不自在。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陈澈强忍着困意,眯缝着眼瞧着帐门,四个红袍小将掀帘而出,怒视着走向陈澈。

“你可是明国陈澈!”

“我其实是柘方...”陈澈一抚额前乱发,感觉报上柘方的身份更合适。

“拿了!”红袍小将居然也是这副得行,又不让人把话说完。

四个小将全不顾陈澈的尽力解释,立即出手,两人扑向陈澈,两人扑向方毕。

陈澈话未说完,被逼应战,没见着对方主帅,倒是先打了两架。

好气啊,这是什么待遇?南汉孤军外出,离华夏最近的国家是北明,敢绑北明的节度使,自断退路么?好像说不通啊!

还好,四名小将只是单贲的级别,没有陈澈的武功高,陈澈还是能应付得来的。

不过,搞不清对方意思之前,陈澈不好痛下杀手,只能边打边退,欲寻个机会解释一下。

对战陈澈的小将用的全是阵前厮杀的招式,和武林中的路数完全不同,陈澈之前的打算好像有过于乐观,现在是越打越棘手。

正在陈澈想着怎么脱身时,中军帐帘一动,一柄弯刀以极快之速旋转着飞向陈澈,陈澈立感身前一凉,不敢小觑,抽出柘方剑竖在身前,“嘡”的一声巨响,一股大力袭来,陈澈气血一窒,向后连退数步。

打在柘方剑的弯刀不是平常兵器,乃是南汉名器袭月刀,南汉四大上将军中排名第二的卫青的随身兵器。

陈澈反应慢了一拍,两名小将便得了手,两柄马刀架在了陈澈脖子上。陈澈被捉,方毕投鼠忌器,只好收了兵器,束手就擒。

“能不能别闹,我要见上将军!我是来商谈粮草供给的。”陈澈也不挣扎,从容的说道。

红衣小将一言不语,完全无视陈澈,将两人押着走向了辕门外的行刑台。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陈澈脑中一堆毛线,实在想不通那个环节又出漏子了。

身后也不知是刽子手还是卫士,继续无视陈澈的抗议,大喝一声,压住了陈澈的声音:“今有叛贼陈澈两人,已验明身份,就地正法!”

陈澈脖子一凉,有浊酒溅到了他的头上和脖子中,原来是身后的行刑者在用酒水喷洗长刀。

“太无礼了!本官不发火,你当我——”

陈澈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行刑者毫不犹豫的砍向了陈澈的大好头颅!

“大人——啊!”方毕一声大喝,随即也没了声音!

“弟!”远方的玉猴山节度使府衙后院,刚刚入睡的木颖猛地惊醒,大叫一声,心跳不已。

“姐姐,你怎么了?”龙小雨倚在床头看书,被吓了一跳,看着木颖怔怔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她把房间让给了林酒儿、水黛香两姐妹,搬来和木颖同住一个房间,这几天木颖一直是能吃能睡,早睡早起,从没有做过噩梦。

木颖心中惶恐,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感萦绕在心头:“我不知道!澈弟他...”

“陈澈?他怎么啦?”龙小雨害怕极了,颖仙子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木颖怅然若失,不敢去想,不敢确定。

两女一夜无眠,天不明便到了前衙,直等到张巡与几位长老出现在了视线中。

“颖仙子,您有何吩咐?”张巡远远的看见木颖,立即一路小跑到木颖近前,像个见到将军的小兵一样。

木颖一脸不安,紧张的问道:“有陈澈的消息吗?”

“陈大人?他不是去乌鸦海了吗?”张巡从未见过颖仙子如此紧张过,一时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木颖小声说道:“我做了噩梦,心中不安?你能说说他最新的消息吗?”

“陈大人走时没有带信鸽...”

“呸呸呸!说什么走!是出门!”龙小雨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听到“走”字心中“咯噔”一下。

张巡乃军旅之人,想不那么细,突然被龙小雨截了话,只好一抱拳,改口说道:“啊?哦,龙姑娘说的是,陈大人出门时没有带信鸽,他说最多七八天会回来!”

“今天是第几天?”木颖问。

张巡想了想,回答道:“第四天!”

“他出门那一天算没算?”龙小雨问。

“那半天?算...是第一天!”面对咄咄逼人的木颖、龙小雨,张巡压力很大,冷汗直冒,一个拥有绝世神兵,一个是度魔的玄仙,她们就是一声不吭,威压之感也让他喘不过气来,何况是这样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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