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时光金钗
我一顿乱拳飞舞。
纸人有些掉了脑袋,有些掉了胳膊。
若是换做常人,可能早被这些会动的人体模特吓得昏掉或者逃掉了。
我虽然也害怕,却没有退路。
在感觉到这些纸糊成的纸人只有着吓唬人的本事时,我的胆子也大了许多。
将它们散落在地上的肢体踩的乱碎,最后我来到了我的床边。
目光落在了床单遮挡的床下位置,我说了一声:“出来吧!”
许久,床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慢慢蹲了下去,并且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准备揭开床单。
在我掀起了传单的一角时,忽然感觉到了一阵阴风。
紧接着,一个白色的魅影就像是离弦的弓箭一般爆射而出,魅影飞到了仓库的墙角位置,便不见了。
我敢确定这个魅影一定是鬼,但是这个鬼应该是怕我的。
再一次躺在床上,我一宿都没有合眼。
我本不接受这个世界上有鬼怪之说,如今的我鉴证后我也信了。
此刻的我想到,如果人在死后能变成鬼也挺好的,因为最起码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活着,而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我真的能确定人死之后能变成鬼,我还干嘛要解开我身上的诅咒,变成鬼不也很好么。
当太阳升起时,我又在床上小睡了一会,耳朵里传来陌生人的声音时,我才慢慢苏醒。
“二当家,二当家!你在里面吗?”
我听到声音走出了仓库打开了门,对着阳光伸了一个懒腰。
而一些工人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有些错愕。
“二当家,你真的在这里,你昨天晚上没事吧?”
我对着工人微微一笑:“能有啥事!昨天走到了这里之后我就感觉有些累了。”
“那你没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工人又问着我。
“你说那些垃圾么,我都清理过了!”我明知道他要问什么,自己却装出了不懂的样子。
疑惑的目光再一次的打量了我一下,工人终于露出了担心的愁容。
“二当家,您运气真好,但是我劝你以后不要来这里了,赶紧回府吧,若是你今天晚上溜到这里,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为啥?”我问。
我的话语一落,有一个工人跟我说:“今天晚上是七月七号!”
七月七,鬼节,这个从古代传到了现代的节日,我怎么能不知道。
昨天晚上那魅影,我还没有抓住,今天晚上我打算,无论如何我都要抓住这个魅影,或者被她杀死。
或许穿越之前我被我借体的这个女孩子就属于那种调皮捣蛋的类型,再一次回到府衙之后别人也没有过多的难为我。
除了一些长辈们,带有一种关心的语气训斥了我几句之后,我便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而我没有把这些话放到心里面,我准备夜晚再一次出发。
称作早早睡去后,我悄悄的吹灭了房间里满的蜡烛,换上了府内丫鬟帮我找到的一身夜行衣,我悄悄的出去了。
本来热闹的大街上,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是鬼节的缘故,人们的踪迹变得稀少。
一些为祭奠自己亡故的亲人活人们,在将烧纸点燃了之后,有一些胆子比较小的也赶快的迈着步子往家中跑去了。
“嘿嘿,这小胆子啊!”
我自己要是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我可能也如他们一样,但唯有经历了才能成长,我感觉有一点自豪。
染织厂离着钟府并不远,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我终于到了染织厂的门口。
今天晚上的染织厂,跟以往并不一样,因为今天是鬼节的缘故,这里就连一个打更的夜人都没有。
白天的时候,我勘测过地形,我知道染织厂的东边,有一个狗洞一个人足可以爬进去。
还好我记性还不差,不一会我就找到了这个狗洞,轻松的爬进来了之后,我开始朝着那个诡异的仓库而去。
越接近的时候,我的脚步变得越轻,别人说的话我不能不相信,但是我也不能全信。
我担心着这间仓库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同时有不希望有事,反正我要找到回到未来的线索,心里面一直是矛盾重重的。
来到门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我轻轻的推来了门,却发现这间仓库跟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了。
各种染完色的布条由房顶落下,在屋子里面飘飘荡荡的,那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莹莹火光,照着隐藏在布条后面那个曼妙身影。
“是人是鬼?”
我大喝了一声,同时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而那个女人的身影,视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喊声,依然站在布条后面,一动不动。
我手心里面捏着一把汗,然后朝着那个身影走去,身影没有动,却令我不安。
慢慢的,透过身影我发现我已经接近这个女子了,我拨开了幔帐,却发现神奇的一幕。
眼前这个女子,是背对着我的,而从她的身形打扮来看,应该不是古代人,她穿着一件蓝色牛仔裤,白色衬衫,样子就像是现代女子打扮一样,我有些惊奇,心想着难道这又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
“喂,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虽然我想靠近,但是也害怕有危险,所以跟这个女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我的话说出口,对方根本就没有给我相应的回答,我只见到这个身影,渐渐的变得恍惚,最后越发的透明,最后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而在她消失的地方,落下了一枚金光灿灿的金钗。
“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我三两步的走上前之后,捡起来了这个金钗,却感觉我的手在触碰到这个金钗的时候,却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念。
我像是一个飘渺的灵魂一眼,不知道穿越了多少高山大河,也不知道穿越了多少个朝代。
最后的我,竟然像是一个灵魂一般的停留在了一个小屋子当中。
而这间屋子里面,正有一个与我相仿的青年男子,面对着一个萎缩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