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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禁止吃肉

邢孑若听说父亲要在中元节那天考核自己,立刻恐慌了。他的恐慌源于祭拜死人的中元节,现在又加上了父亲的考核。

说实话做族长的儿子并没有什么优越感,但人是不能选择自己亲生父母的,邢孑若硬着头皮,忐忑不安的站在父亲面前,聆听他的教诲。父亲在做族长之前是挖煤的,邢氏家族里的职业五花八门,挖煤工人很正常,但他父亲不仅从地下挖到了煤,还挖到过别的宝贝。

邢文昭对这个儿子道:“你不要灰心,爹爹是不会看错你的,只要你肯吃苦,你必定会有机会做一番大事的。”

邢孑若呆呆的听着,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做族长,这样就可以不用练功,还可以差遣族内所有的人。

邢文昭继续道:“这次考核关乎你以后的命运,希望你能顺利通过,否则为父只能另找他人代替你了!”

邢孑若低声回答:“孩儿知道了,孩儿一定会竭尽全力,通过考核的!”他嘴上这样承诺,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他这般年龄的同伴,都是读私塾,练五段锦,自己却要学《百物志》,练木人桩。

邢文昭看着儿子向自己作了承诺,就放心的道:“那你就先下去吧,记住要做好盂兰盆节的考核准备!”

邢孑若应了,向父亲俯身行礼,告辞离去。

回到住处后,邢孑若倒头便躺在床上,回想自己在山顶的遭遇,夜空中的这道金光不偏不倚的就砸中了自己,但自己却毫发未损,他在疑惑中逐渐入眠。

睡梦中,一个白发老者从金光中显出,对他道:“少年,我们相遇便是机缘巧合,不过你的先天资质不足,后天需要加强锻炼,当你离开了家族的庇护后,就需要寻找一位年轻的高手跟随,他会保护你,在他的保护中,你可以安全的成长!”

邢孑若一脸疑惑,对方继续解释:“现在你的身上背负着世间的一项重任,等你到了足够强大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你的使命!”

“前辈,可我·······”他还没有说完,这个老头就消失在了金光中。

一觉醒来后,天已经亮了。

邢孑若起床匆匆洗了脸,赶到了山庄的大操场上,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的学生,这些都是山庄里的年轻人,从小就被加以训练,然后行走江湖。

一个小胖子拿着鸡腿大嚼,邢孑若看后暗暗咽下了口水。

这个小胖子便嚷道:“听说你准备接任族长,你打的过我们吗?”

邢孑若没有回答,这个胖子继续道:“你连肉都吃不上,真是可悲,连乞丐都不如,你就是个弱鸡!”

“我现在不能吃肉,就表示我以后可以吃肉,你现在有肉吃,以后连馒头都吃不上,你以后就会变成真正的乞丐!”邢孑若出言相击。

这俩人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打架,小胖子叫了一群人过来帮忙,把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揍。

邢孑若双手抱着脑袋,一言不发,任凭这些人对自己的拳打脚踢。

这时从他脑海里发出一道金光,金光中显出那个老头,对他道:“眼前的苦难只是朝上走的台阶,无论多么陡峭,你都不要放弃!”

邢孑若很不服气,便反问:“那万一我被他们打死呢?”

“有我在,不会的!”金光消失,老头也跟着消失。

在先生的呵斥下,这些学生一哄而散,邢孑若从地上爬起,他一脸尘埃,衣服上沾满了灰尘。

“孑若,你又跟同学打架了!”

“是他们合起来打我的,我没有还手!”邢孑若解释。

这个先生便道:“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当你走出这座山庄时,你就要学会躲避敌人对你的攻击!”

邢孑若应了,先生让他回家吃饭。

回到家后,母亲和妹妹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邢孑若看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全都是素菜,不见一点荤腥,登时没了胃口。

他母亲便询问:“儿啊,你父亲将你叫去做什么了?”

邢孑若不想说,就随口道:“没什么,只是例行询问罢了!今天是七夕,可咱们的饭菜怎么还是和平常一样啊?也不见肉!”

母亲端了四只白瓷碗过来,道:“肉虽好吃,但容易使人杀生,所以我们还是少吃肉吧,我已经做了你最爱吃的木耳和蘑菇!”

母子三人落座,盛饭准备用餐,邢孑若却看到多了一副碗筷,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多出的碗筷是为随时可能到来的父亲大人准备的,但这副碗筷已经很久都没有使用过了。

邢孑若的母亲邢李氏,故籍江苏高邮人士,为商人女,今年近四十,但仍保留着年轻时的风姿。妹妹邢姬珠,年方十三,但已有少女的风采,聪慧,活泼,好动,也喜欢读书。

邢家的规矩,用饭前先祈祷,也就是祭拜盘古大神和他们的祖先刑天战神,但不用焚香的,父亲若在,就在父亲动筷后,其他人才能动筷,如果父亲不在,母亲先动筷,子女才能开始用饭。

邢李氏动了筷,邢孑若已经忍不住开始动筷去夹一块蘑菇,但从房外走进一人,母女俩站了起来,邢孑若的筷子却掉到了地上。

当邢孑若和母亲妹妹正准备吃饭时,父亲走了进来,邢文昭见他们都不说话,便示意众人坐下,继续用饭。

邢李氏忙为丈夫盛饭,不过饭是黄白米饭混合,菜都是素菜,邢姬珠为父亲奉上了筷子。

邢孑若俯身捡起了筷子,等父亲动筷,然后大口吃饭,甚至跟父亲抢食菜肴,他母亲道:“儿子,不要急,饭菜虽普通,但是管饱的,别噎着了!”

在饭桌上只有母亲可以说话,其他人都不得讲话,这也是对母亲辛苦做饭的一种奖赏。

饭罢,丫鬟捧来漱口水请众人漱口,然后都起身。丫鬟开始收拾碗筷,邢李氏和女儿一起帮着收拾,邢家的丫鬟是不能参与做饭的,只能洗碗打扫。也许是怕丫鬟在饭菜里下毒做手脚。

邢孑若就要溜回自己的住处睡午觉,他已经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但被父亲叫住,也叫过了女儿。邢姬珠为父亲奉了香茶,见哥哥站在父亲面前,低着头,就知道哥哥对她撒了谎。

邢文昭对儿子道:“老七,你好像吃不饱啊?有什么要求可以给爹爹讲,爹爹一定帮你解决!”

邢孑若便坦言:“爹爹,孩儿听说其他人都可以吃到肉,我却吃不到,我还听他们讲吃了肉就会变得强壮,而且有力气,孩儿也想吃肉,不然只怕过不了中元节的考核!”

邢文昭听后,微微一笑,从袖里取出了一块碧玉,塞到了女儿手里,道:“这块碧玉是爹爹是胡商手里购得,你一定要藏好,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

邢姬珠收了碧玉,感觉一股凉意沁入肌肤,父亲一直对自己很好,比对他的其他子女要好,也不知为何?

邢文昭又对儿子道:“吃肉就意味着要杀生,这样无异于拔苗助长,大海里有一种八爪怪鱼,它饥饿时会吞食自己的足腕,也不食素。”

邢孑若道:“八爪鱼八只爪,吃一只还有七只,它自然不在乎了,可这跟孩儿要吃肉有什么关系?”

邢姬珠道:“哥哥,父亲不允许我们吃肉,一定有他的道理!”

邢文昭道:“珠儿最聪明了,如果要你离开家以后,就可以吃肉了,你们愿意吗?”

邢姬珠不回答,她要哥哥先回答。邢孑若道:“孩儿当然愿意,只有能吃到肉!”

邢文昭厉声道:“那你就要通过中元节的考核,不然就把你管道汹屋里再吃五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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