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故人不是当年景

没人知道这八个字对于当天来说意味着什么，在这八个字之后还有另外八个字。

始于初见，止于终乱。

终老，终乱……

方天面容透露出一丝苦涩，怎么会莫名其妙想到这些东西？

忽然，水面起了波澜，有人进入房间，灵力掀起水池的涟漪。

方天回头望去，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身后，脑海里只听轰的一声，他被炸得七荤八素，不由得倒退，结果脚下踩空，倒向水池。

不过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手掌拍向水面，在水池上翻滚了一圈，回到了原位。

再次看向那个女人，方天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走上前去靠近，却发现有一股力量隔阂了两人。

“灵王……是你吗，灵王？”方天用颤抖的声线说道，即使如此也难以心里的滔天巨浪。

“你认错人了，我是青月帝君，醒了就离开我的行宫。”青月帝君面色平静，看了方天一眼，然后走向别屋坐下歇息，两人之间仅隔了一道珠帘，可是方天再怎么努力也过不去。

青月帝君？

方天闻言不可思议，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青月帝国的君主，而且和他的故人是那么像，简直一般无二。

难道说仅仅是长得像罢了，实际上与他五千年前的故人毫无关系？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方天紧紧盯着青月帝君的双眼，想要看出破绽，可事实上他只看到平淡如水与逐渐紧锁的眉头。

“如此无礼之人，想被我一掌拍死？”青月帝君冷言声道，不知为何，方天看她时，她会很烦躁。

“浮屠一生，终难回头，始于初见，止于终乱。”

方天轻声念出这么句话来，可青月帝君却皱了皱眉，不明所以，反问道：“文墨不够就不要显摆，应是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呼……

方天长吁了一口气，抱拳行礼道：“帝君大人，多有得罪，告辞。”

说罢他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犹豫。

而青月帝君却在这一刻心不由得疼了一下，不知为何，她看着眼前的池水出神。

止于终乱么……

方天离开帝君行宫之后第一时间回到了二组，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莫名，他虽然看出了，这一点却不知道是为何，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风娲与小蓝不见了。

“李师姐，小风还有小蓝呢？”方天的神情此时很是急切，急切得显得有一些狰狞。

李悦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道：“方师弟，小风和小蓝离开了道初学院。”

“不可能！我还在这，小风怎么可能会离开？”方天难以置信地愤怒道，他不信小风会离开他，明明答应小风的事还没做呢！

“方师弟你不要激动，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李悦叹了口气，安抚方天道，直到后者的情绪稍微稳定，她这才娓娓道来。

从一开始的他被枫公主所伤，到后来李悦他们赶来，再到风娲与小蓝合为一体，到之后的与青月帝君交手，直至最后风娲和小蓝离开。

李悦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