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庸医

他们回去破庙后，翌日再来温贲医馆。康持仁进去前站在门口观察配药的人在收了钱之后拿笔在药方做标记的动作。

“师父，我们为何还不进去？”

“等一会儿，让我看看今天来的是真病人多还是假病人多。”

过了一会儿后，康持仁充满信心地跟李当之说：“行！我们进去吧！”

康持仁捂着肚子进来医馆大吵大闹说：“哎哟！我昨天喝了温医师开给我的药方后我的肚子很疼啊！”

其他等候看病的人听见康持仁这样说后在议论纷纷，温贲马上走出来骂康持仁：“老伯，你别胡说八道啊！哦！我认得你，你是血虚头晕的那个嘛！我开的药都是给你补气补血的，怎么会令你肚子疼？”

康持仁学之前在健市医院那个医闹的女人那样，坐在地上继续大吵大闹。

“哎哟！我的肚子很不舒服啊！救命啊！”

李当之也坐在地上说：“你们看看我爹多可怜啊！这个庸医给我爹开药方时，我早就说过人参不能与藜芦一起服用的，可是他偏偏就开这两味药。他害了我爹！”

康持仁和李当之故意闹得沸沸扬扬，连温贲医馆外的百姓也觉得好奇被吸引进去看。在温贲医馆里做配药的看到李当之手上的药方没有朱砂标记，立即指着李当之骂道：“温医师，这人手上的药方没有朱砂标记，根本就没有在我们这里拿过药！他们是诬陷你的！”

温贲抢过李当之手上的药方一看，道：“果然没有朱砂标记，你们是来生事的。来人啊！快赶走他们！”

温贲命人赶走康持仁和李当之，康持仁拿着椅子站上去大声说：“各位请听我说，这家医馆的确很有问题。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根本就没有头晕，可是这个温贲偏偏说我是血虚，还乱开药方给我。他根本就在讹诈我９有，我们昨天看见温贲医馆的人给钱去找人来扮作看病。来这里看病的人根本大多数都是假装来看病的！”

康持仁此番话引起全畅然，他继续说：“另外，昨天我排队等配药时，留意到配药的人在假装来看病的人药方上点了一个红点，然后其他真是有病的人就画一划。假装看病的人之后就拿着画了点的药方去到后门换钱。”

李当之马上抓住一个假扮看病的人过来，质问他：“你来看什么病的？”

对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的脸长了疮，你没看见吗？”

李当之用手抹走他脸上的“疮”，跟在场的人说：“你们看看，他脸上的疮是用面粉加胭脂贴上去的。还有他的药方，看看，点了一个红点，那就是说他是温贲安排的假病人！”

有真病人看看自己手上的药方说：“我这药方上画了一划，这真的用来让他们区别谁是他们安排的病人吗？”

康持仁回答：“当然！你们看见他们安排的人挤满这里看病就以为这个温贲真的是神医，其实他只是一个庸医而已。你们都别被他骗钱了！”

温贲恼羞成怒，强行拉扯康持仁下来，掐住他的脖子说：“你这是瞎说！我们只是习惯了在配好药和收了钱的药方上画一个标记来提醒自己不要多收药费而已。画点和画一划的都一样，只是配药的人随意画画而已。你凭什么这样诬陷我们骗钱？”

“随意画画？我才不信！”

“你不信又如何？不，我还是报官抓你们去坐牢，别让你们俩在这里毁坏我的名声！”

“你尽管报官吧！到时候别人拿你的药方交给其他医师一看就知道你开的药方根本有问题的，然后再抓走你安排来演戏的病人，看看到时候是谁坐牢吧！”

“你……”

“我什么？我告诉你，你最好就自动自觉把药费归还给那些无知的百姓，不然你预备坐牢吧！”

其他被温贲欺骗的百姓包围温贲要求退还药费，温贲不断否认自己骗钱。

“不是啊！你们不要相信那两个人说的话呀！我真的没有骗你们的钱！”

他们都不相信温贲，结果一起围殴他。康持仁和李当之笑着离开，康持仁举高双手高呼：“看见那个温贲被人围殴，真痛快！”

“师父，当之想来想去也不明白你为何非要等到今天才来温贲医馆闹事？”

“你这样也不明白？昨天我在排队等拿药的时候，留意昨天来看病的大多数都是他们安排来的人。如果我们昨天就揭穿他们，肯定反过来被他们打死。可是今天来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真病人，我们一闹事肯定可以引起他们关住。这样我们的计划也进行得顺利啊！”

“师父，你真的心思缜密。难怪我们进去前，你要站在门口前观察一番吧！”

“难道我会像你那么冲动？你呀９年轻，做事切记冲动，不要相头蛮牛那样乱冲乱撞，不然吃亏的就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