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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丧父

【圣武大陆·云海城】

武元355年,太阳的发光强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粒子风暴卷起一股热浪。这股热浪的热度让整个太阳变成了一颗四射的炸弹。人类在这颗恒星的照射下进入了空前的灾难,整片大陆上的人魔身上的纤维以及神经因为太阳的照射而爆发出强烈的、歇斯底里的血性。他们的大脑发生了膜玻璃样性质的改变,强烈的特导素充斥着他们的每一个神经。

他们利用太阳的恒星末能汇聚成一个二十多米高的电热球,用这颗恶魔一般的毁灭之球轰开了人类城市云海城的围墙,数十万个人魔排成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的通过这个电热求轰开的巨洞,这些人魔的目的是人类身上的血。他们需要在这些可爱的红色液体中寻求他们想要的能量氕以及氘。

人魔整齐的步伐发出了一阵音波共振,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声音。人类的耳膜发生了贺瓷效应,一些上了年岁的老年修士因此丧失了听觉,以及,视觉。不少的修士走向街头,祈祷天神,让自己的寿命不要向稍纵即逝的光芒一般黯然消失。但事实上,他们等来的是人魔的光剑以及獠牙。

三百万名人类修士死在了这场战争中,人类将军黄鼎天的头颅被挂在人魔的旗帜上,那人头怒目力睁,死前也不忘记这些残忍的人魔的仇恨,无限激发了狂怒的人魔的嗜血本性。

在人魔口渴的时候,他们把修士身体内的血液抽空,让那鲜红的鲜血来滋润他们干涩的喉咙,他们为的是让自己体内的氧能和氕发生反应,让他们身上那快心脏尝到无上的美味。

在人魔饥饿的时候,他们把修士的身体刨开,修士的五脏来填充他们干瘪的肠胃,他们要让自己的肠胃发生半岛性快感,这样他们能够爽到月亮上面去。

邪恶的人魔用自己的獠牙刺穿人类的躯体,大地为之颤抖,天空为之哭泣。

邪恶的人人魔不为衣食,不为金珠,驱使他们的是本性,是那嗜血的本性。

一时间众修士无以抵抗,化作了人魔口中的鱼肉,或者说是一些让人魔味蕾感到舒爽的碳水化合物。

一片战场,人魔虐暴人类的战场,看吧,这片战场之上哪儿有一丝人性。

一片血海,连绵不断的血一直延续到20公里以外的荒原,看吧这荒原早已经成为一片血腥的海洋。

哭嚎声与愤恨声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太阳黑子风暴带来的燥热,将这座城市变成了一片有机双氧体的火海

云海城的西南角,一群鬼面妖心的人魔将一个少年围在角落,这个少年瘦弱无比,身上的皮包骨皱皱巴巴的。

他叫易长宁,云海城四大尊者之一徐圣的儿子,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少年绝望的望着眼前的恶魔。

“你们这群可恶,残忍的怪物,到底要杀多少人才够。”

易长宁眼里已经泪光闪烁,眼前的这些人魔一个比一个恶心,就拿为首的这只人魔,他那肮脏的獠牙上攀爬着十几只恶蛆。在人魔眼里,易长宁只不过是一块新鲜的有机双氧物,一道即将放在嘴里发生γ衰变的多碳化合物。

他一边逼近易长宁,一边将那些恶蛆从用牙齿用力的咀嚼。

那恶蛆在被獠牙撕烂之后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身体被獠牙撕烂的同时,人魔的嘴巴中流出黄白色恶心的液体。这是一种类似于水的液体,但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这种液体是由氚氧构成,它们的密度是水的七倍,所含的能量也是水的七倍。

那人魔两眼通红,杀意充斥着他的身体:“直至屠尽每一个人类!”

屠尽每一个人类!

这就是这个人魔给易长宁的答案。

在他们人魔眼里所有的人类堆积在一起便是一块充满艾里斑的大蛋糕,这块蛋糕散发的香味即便是藏在数万光年之外的人马α座也能清晰的传入鼻腔直达人魔心扉。

易长宁仰望了一眼天空,长舒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来吧!”

没想到那些人魔肮脏的牙缝中居然吐出一句话:“我们要把你献给巴尔干大王,让他吸尽你身上的血。”

“巴尔干!”

当听到巴尔干这三个字之后,易长宁身体打了深深的一个冷战,他的四肢开始变得僵硬,全身血液开始凝固。

“不,不,你们还是斩断我头颅吧。”

易长宁嘶吼着,对于他来说与其掉入巴尔干手中,不如一刀让他身首分家来的痛快。这个恶魔就是所有放射性元素的合体,一个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半波片都充满了兽性的恶魔。

当睁眼望向那片魔气最为旺盛的区域时,易长宁感受到一股来自地狱的魔炎在发出强烈的嘲讽。

人魔冷笑一声不在说什么。

巴尔干......

一个让无数修士闻风丧胆的名字,一只残忍却又强大的恶魔,他的力量似大海之啸,似雪山风暴,似地狱之怒。在这个三维空间里人类就是虫虫般的存在,但巴尔干就是一只巴卡里青蛙,稍微动一动那舌头就能将虫虫风卷残云般的吞下。对于人类这种虫虫来说,巴卡里青蛙就像是四维世界的神。

人魔打晕了易长宁,将他装进了《缚魂袋》中。这种《缚魂袋》是一种由保守力相互作用产生的大网,组成的这种密度极高的网状物质坚硬度到堪比碳30所组成的钻石。

这群人类眼中的上帝美滋滋的将易长宁扛在那毛发骇人的肩膀上,准备送去给战场中央的巴尔干。

一路颠簸,几只人魔在这个硝烟弥漫的云海城中穿行,他们要将易长宁从云海城的西南边,运到东北边。

易长宁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在这黑色的《缚魂袋》中。

“我要去哪儿?”易长宁虚弱的身体中挤出一句干瘪的话。

人魔们没有回答。

他们也没有兴趣回答,只要把易长宁送到巴尔干面前,他们的就能成为人魔这种生物中的英雄,又或者是......凯旋者。成为凯旋者之后,意味着能成为他们心中的神——巴尔干的赞赏者,这不单单意味着荣誉,更是意味着更多的氚以及氕,在拥有更多的这类物质后,他们身体内的武魂能发生强烈的饱和磁化,从而让自己成为人类心中的黑色上帝。一个更具统治力的杀人机器。

十分钟后,人魔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似乎有什么东西拦住了人魔的去路。

黑色的袋子中的易长宁惊恐不已。到底是什么能让人魔停下前进的脚步。

出人意料的,那几个人魔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人魔心脏深处的纤维瘤都随之颤抖。

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人魔高声喊道:“你到底是何物?”

易长宁在袋子中听到这声音,只觉得这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以及害怕。

只听见袋中传来另一阵低沉的声音:“放下你手中的袋子,我让你们走。”

低沉的声音带动着空气中的氮,这种刺激的气体传入人魔的鼻腔。

“我.....要是......不放呢。”那人魔说道。

“不放?那我就让你们这群可怜的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易长宁听见了“扑通”的一声声响。这声音尖锐的就如贝多芬钢琴中的K大调,就像一颗密度极高的托勒密陨铁掉落到地上。

但显然这不是一块陨铁,但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也说不上来。

接着那人魔惊恐无比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你这个怪物,你到底是什么?”

而另外一只人魔则高喊:“不要过来.....”

随后传来一阵“呲呲呲”的声音。

像是那东西移动时与地面发生的摩擦之声。易长宁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这声音的传播频率太高了,他怕自己心跳的速度完全跟不上这声音的频率导致自己晕血。

“啊!我的巴尔干大王!”人魔做出了最后的呼唤,显然他心中的上帝巴尔干并没有让他从这不知名的活物手中苟活下来。

“去死吧!”

那东西发出了一声高喊,人魔们倒在地上没有了知觉。

接着是宇宙爆炸前的猛静,这是一种凌驾在三维世界之上的宁静,只要轻轻的触碰那个轴点,思维的宇宙空间便会扭曲出更多的宇宙点,组成新的宇宙。

他们死了?

易长宁自己问自己。不知道。只听见那呲呲呲的声音在逼近自己,越来越近。那东西在靠近易长宁。

这一刻易长宁的心跳停止,等待他的到底是什么?

当缚灵袋被破坏,易长宁的眼睛目睹这一切的时候。

我的天!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易长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嘴巴里面,一口恶血喷了出来。

一个让人魔都感觉到恐怖的东西。这个波普射线一般的条状物到底是什么?

只见那东西像一条毒蛇一般爬在地上,脸部的那一条深线一弯,算是微笑。

那东西自言自语道:“你得救了就行。”

说罢身体内发出一道黄光照射在易长宁的身体上。孔雀开屏一般短暂的瞬间过后,世界在易长宁的脑中起了变化,脑中关于这个恶魔的记忆被无限的缩小,缩小,最后消失殆尽。

易长宁只觉得脑子一空,便晕倒过去。醒来之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眼前只剩下三具人魔的尸体。其中两个人魔尸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而另外一个则惨不忍睹,那人魔的心脏掉落在地上。赤到发黑的物体像是一颗炸药轰炸着易长宁的记忆,我的天,一枚心脏!易长宁呼喊起来。一枚人魔的黑心!

显然那时候易长宁听到的“扑通”声,正是那心脏落地的声音。

而云海城内的人魔似乎都已经散去。

易长宁前往云海城的东北角寻找他的生父。

在这片纷乱的战争中,易长宁丧失了自己的父亲——徐圣,他的父亲是一名军官,是一名养育他28年的战士。

邪恶的魔王巴尔干使用了传说中的秘术“绝对死亡”,想将他的父亲残忍的杀害。

易长宁在东北角找到了徐圣。他的父亲手中的剑现在还在自己的手上,那双手布满了鲜红的鲜血,易长宁看着自己父亲哭了起来而此刻自己的父亲徐圣目光涣散,易长宁不相信在片刻之后,自己的父亲就会远离这个三维的世界,乘坐更高维次的渡船去探索更神秘的世界。但此刻易长宁只用了半秒钟的刹那就明白,自己不能让父亲离他而去。。

徐圣奄奄一息,看到易长宁的到来居然努力挤出一抹微笑:“猛儿,你终于来了。为父不能陪你走完剩下的路了。垂死前的告别是神圣的,也是艺术的,这是一首最美的林克多乐曲,生离死别。易长宁坚信是人类的善良将人魔引来的,这种美好却有可笑的性格成为了致命的弱点,而他的父亲,在和人魔的打斗过程中居然还想着只是将人魔打残,二部淫灭他们的那颗黑的发紫的黑心。”

“父亲!”

徐圣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嘴巴中挤出一句话:“猛儿,你看这些人魔是多么残忍,所以你要明白只有强大才能生存。”

易长宁点了点头:“父亲,我知道了。”

“猛儿,还有我现在要告诉你人魔进攻我们云海城的原因。”

“父亲,你说。”

那徐圣双目紧闭,似乎在集中所有的力量想说出一句话:“因......为.......那个......小......“

“什么?”

“小.....ha”徐圣这一句话没有说完,口中含糊不清的词汇只吐出了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的韵母,但只是那0.1秒的延迟,就已经让易长宁用一生来寻找这可笑的答案。接着徐圣一口气没接上来,死了。

“父亲!”

“父亲!”

贝多芬的乐章在奏完倒数第二段的时候戛然而止,最后一章的内容却没有透露半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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