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灵

长老殿庭院，在鸿灵老祖发出本命誓言之际，许多人都感应到了，胡晓月、血凡等人自然也能感应到。

本命誓言，这是一种命运规则，超越了天道之上，庭院世界可以屏蔽一切外界感知，却无法阻挡这种命运规则。

莲婆婆心里很气，鸿灵老祖只效忠胡晓月，却对长老殿只字不提，这样的誓言约束力，只限制在胡晓月一个人身上。在修道界打滚了这么多岁月，自然明白鸿灵老祖是在投机取巧。

可鸿灵老祖说的也很对，她与长老殿并不亲，能够主导艾云星系命运的只有王殿。只不过长老殿，出了一个莲婆婆，在顶级战力上，许多人都要高看长老殿一分。

被人逼迫着发下誓言，鸿灵老祖已经很不爽了。她可以效忠胡晓月，毕竟胡晓月是自家媳妇，以后也会成为鸿灵星的掌权者，给自家媳妇当个打手，鸿灵老祖根本不介意。

如果让她效忠长老殿，鸿灵老祖介意就大了，也极不情愿。鸿灵星多次被人叨扰，都源自于长老殿，起码鸿灵老祖自己就很清楚，鸿灵殿的殿灵跟王殿的殿灵，两者私下地的关系非常要好。只要自己不犯下重大过错，王殿不可能把鸿灵星怎么样。

而长老殿却不同，这是个极度铁血的权力机构，很少有真的感情在里面。艾云星系无数家族，都以长老殿为中心，长期展开着明争暗斗。只要你是长老殿的人，就逃不开这份内部之争，这与鸿灵老祖的性格完全相悖，所以她不可能发出效忠长老殿的誓言。

感应到鸿灵老祖的誓言，胡晓月只是慎重地盯着凤看了一眼，凤也很无奈，只能再次手指一挥，直接把几人传送到莲花苑门口。

凤心里清楚，自己的小主人，真的怒了。

以胡晓月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不需要身边的亲人，立下什么狗屁誓言。那四位侍女，只是没有在现实中与胡晓月见过，所以血凡才让她们发誓，以安王殿众人之心。

偌大的王殿，除了胡晓月，还住着许多人，都是些长年守护凤凰血脉的家族直系子弟。这些人都很忠诚，胡晓月也从来没让他们发什么誓，有些感情，如果还需要誓言去证明，那只能说胡晓月的眼光不好，从而动摇王的权威。

特别是血凡来了，两人即将完婚之际，胡晓月从骨子里，就不会让血凡立下什么誓言。他们的爱情，非常的纯粹，初时相遇，血统上的共鸣，让两人很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在游戏里互相扶助，两人经常同榻盘膝修炼，已经度过了修道伴侣的适应期。如果在这份真情下还要添加什么誓言，那只能说明他们的诚心不够，根本做不到互相信任。

血凡如此，血凡的亲姐姐鸿灵老祖，也是如此。鸿灵老祖因为逆鋆之事，连鸿灵珠都不打算再讨要了，就是生怕胡晓月会多想些什么。他们的婚姻，鸿灵老祖比任何人都急切地希望搓成，甚至连那么多道友的请帖，鸿灵老祖都绝口不提一字。

可进入艾云星球以后，事情出乎了他们的预料，鸿灵老祖被困在庭院世界，并且在胡晓月不在场的情况下，居然发出了效忠她的誓言。

胡晓月心里清楚，就算要发誓，也会在自己面前立誓，现在这样的誓言，绝对是被人逼迫才发下的。鸿灵老祖是血凡的亲姐姐，做为人家的媳妇，居然让大姐需要靠誓言才能维系这样的感情，那么一家人以后还怎么做？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血凡不止一次地跟胡晓月说过，鸿灵老祖不仅仅是他的亲姐姐，更像是他的母亲，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照顾过他的生活起居。如果没有鸿灵老祖，血凡可能已经死了，他不可能从幽灵船上，活着进入鸿灵星。

进入鸿灵星需要名额，可鸿灵老祖与血凡投缘，对于自家弟弟，对于那些名额提都没提过。名额是做给外人看的，对于自家人，根本没一点用处。

冲进莲花苑，胡晓月愤怒道：“你这个老家伙，大姐是我亲自邀请来的，你让那四个城卫故意刁难，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可到了我家里，你居然胆敢逼迫她，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莲婆婆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王还小，许多修道界的事情，并不太清楚。特别是那些岁月悠久的鸿蒙期大能，心思狡诈，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手段，不然不可能活到现在。”

“就拿这抽礼来说，鸿灵星从中获得的好处，绝对超过任何时候。她是鸿灵星的主人，想要与王成为一家人，却不受一点限制，那怎么行？以往的教训够多了，老奴不敢阻止王与血凡殿下的婚事，但是其他人，该立下的誓言，一个都不能少。”

胡晓月厉声道：“我的婚事，自当由我自己决定，你在里面瞎掺和什么？每代王交替，权力就要重新进行划分，我是本时代的王，也是唯一的凤凰血脉。不管是王殿，还是长老殿、艾云十八洲，都必须听从号令，权力进行重新分配。”

“或许你会说，我还没有戴上那顶凤冠，一些权力不肯给我。按照我族传统，你这么做确实没错，可鸿灵姐姐不同，她是我的姐姐，你逼迫她立下誓言，心境上就会落下疙瘩。就算她想要发什么誓，也只能在本王的面前发，而不是在你面前发。”

胡晓月这个人，从出生到现在，习惯了高高在上，根本见不得人逆她的意。凤族是高傲的，血脉的传承，胡晓月从骨子里，都是一个傲慢之人。尊敬她的人，很容易与她处好关系，逆她心意的人，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会反感。

而莲婆婆，伺候过无数代王，看着一代代王在她面前死去，打心眼里就形成一种偏见。特别是在小王没成长起来时，都会极力地保护，不让王受外界的侵扰。

一个极其傲慢的人，一个极其偏见的人，傲慢与偏见，谁又能压服的了谁。

凤看不下去了，在旁劝和道：“都是一家人，大家不要吵了。小主人啊，莲婆婆本可突破到混沌级，可她为了照顾凤凰血脉，甘愿自废武功，永生都不踏出艾云星系一步。”

“她的忠心，可表天地，对凤族也有大功，历代王都很尊敬她，你不能那么说她啊。”

胡晓月正色道：“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没遇过逆我意的人，就算是血凡哥哥，也不曾反对过我的意见。婆婆虽然是家中最古老的长者，但是王的决定，任何人都不可干涉。”

莲婆婆叹道：“老奴也不想干涉王的决定，或许这件事，会令王的权威受到影响，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鸿灵星的存在，族人们的争议太大了，至始至终，鸿灵老祖都没有在长老殿达成过什么协议，她一直属于外来者。”

“我艾云星系为什么那么仇视外来者？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外来者的贪念。历史上好几位王，去外面游历，增长见识。可她们出去后，无一例外，全部被杀死。为什么会被杀？只因为宝物诱人，人人都知道我族富有，在艾云星系他们不敢来，在外面根本得不到我们的庇护，那就会动手。”

“印记堂的血脉之力，越渐单薄，到了这一代，只有小主人一个孤脉。老奴也是怕，如果小主人不小心死了，那么这个家就完了。到了那个时候，王殿和长老殿会遁入虚空，回归凤族聚集地，子民们从此再无依靠，老奴除了以死谢罪，还能做什么？”

“我本是一支毫无灵根的莲花，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第一代王的恩赐。为了助我成长，第一代王以牺牲自我的代价，衍化为凤凰城那一丝凤凰本源。”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小主人再受到一点伤害，凡是有威胁的人物，定要提前解决。我也知道这么做，会惹得小主人生气，可那有什么关系？就算小主人请出凤权杖，当众把我处死，我也心甘情愿。”

听到这席话，胡晓月神情动了动，却影响不到她的心境，依然高傲地言道：“本王做事，只按自己的心意去做。修道之人，走的就是逆天之路，生死由命，只能说明以前的先辈们，心境都有瑕疵。”

“婆婆，收手吧，放下一切权力，只听我一人的号令，其他事情就不要管了。母亲那么尊敬你，可是结果怎么样？渡劫而死。在我族历史上，她是唯一死在闻道期之前的凤凰血脉。”

“你帮母亲搓成的姻缘，本就是错的，因为母亲真正喜欢的人，只有痴颠道友。可惜造化弄人，只因痴颠血统不够，就被您阻挡在外，不然他怎么会不听母亲的劝阻，强行地融合鸿灵姐姐的精血。他的死，让母亲道心崩塌，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而你挑选的亲王，我那位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亲，狐族大能胡玄，也没有做过一点尽父亲的责任。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孤儿，孤零零地来到这个世上，就绝不允许再孤零零地成长。”

“别人尊敬你，看的是你的实力，本王完全有能力自保，根本毋须你的庇护。你认为鸿灵姐姐是外来者，可在我看来，她却是我的大姐。在她来之前，已经答应把鸿灵星的管理权交给我，她这么一个外人，都愿意把权力给我，而您却一直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

胡晓月今天说的话很多，说的越多，凤和莲婆婆，就越感到恐惧。

地主的处事方式，赢得了鸿灵老祖等人的赞赏，同样是盘问，问话的方式却获得了所有人的好评。

总比那四位城卫好的太多，就算来到艾云星球以后，实力受到了压制，也不能那么指鼻子瞪眼地问话吧。如今地主直接搬出莲婆婆和胡晓月，四名城卫当然不敢再过问。

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力交替之期，没谁会傻的得罪那些年轻的权贵。得罪外人无所谓，可得罪家里人，指不定哪天他们会利用手里的权力，来给你一些小鞋穿。

凤凰城有三个着名场所：王殿广场、长老殿庭院、凤仪楼雅厢。

王殿广场，几百里范围的大广场，王殿就耸立于最中央。广场四座高大千丈的凤凰雕像，以奇特神秘的阵法，环绕在王殿。整个广场周围，无数艾云星系的修道者，盘膝坐在那里感悟。

长老殿庭院，分布着数万个小庭院，都是曾经历代长老的居所。绝对大部分都死了，只要能获得一个庭院的暂时居住权，就可以进去翻阅某位长老的典籍。其中不乏大量的秘籍功法、法宝之类的宝物，谁寻到就是谁的。可想要获得庭院的居住权，比进入艾云星球的名额还要难。

凤仪楼雅厢，只要你有钱，什么人都可以住进来。那些修炼累的人，都可以来这里品着灵酒，观赏着一些舞蹈表演，彻底让精神放松。到了凤仪楼，绝对的安全，没人敢在这里打斗。

整个凤凰城，并不限制私下里的打斗，只要不杀死人，适当的切磋还是允许的。虽然都是艾云星系的子民，但是又分为无数个小家族，家族矛盾根本无法避免，私底下的争斗，一直没有停止过。

除了这三处地方，任何地方你都可以看到打斗。这些打斗，对于外来者而言，绝对是件恐惧之事。那些艾云星球的规矩，他们都看过了，艾云星系原居民可以互相切磋，不允许杀死人，但并不限制杀死外来者。

到了艾云星球，外来者的实力都受到了压制，根本调动周围的能量。别说同实力的道友，就算是最普通成道期当中的下位天神，他们也打不过。人家本地作战，可以不断地吸收周围的能量，而你只能本体去斗，拼消耗也能拼死你。

这样的战斗，你不敢杀死对方，对方却敢杀死你，这样的情况，岂能不让人恐惧？

根本不多想，只要随便感知下王殿广场上那几十万盘膝修炼的修道者，外来者只要敢杀人，绝对会被人家直接诛杀。对外来者的严苛，一直是艾云星系的传统，内部之间可以互相切磋，一旦与外来者发生争执，所有人都会一致对外。

到了凤仪楼门口，地主言道：“血凡老大，请带着花翎、熏鸾、玲玲、妖妖，一起住进王殿。也请鸿灵老祖，单独住进长老院庭院。其余之人，只能住进凤仪楼。”

鸿灵老祖点了点头，喜道：“上次我都没资格住进庭院，没想到这次资格够了，快点带我过去。”

血凡和鸿灵老祖等人，被地主身边的几位侍女，接引走了。

地主带着众人，直接上了凤仪楼三层雅厢，进去一看，冷笑笑居然早就坐在那里喝酒。

冷笑笑皱眉道：“来什么人都不奇怪，怎么游戏里的村长大人也来了，我到底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中？村长大人，你是新手村的NPC，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幸亏我还知道游戏里的凤凰城，并没有凤仪楼这样的建筑，不然我真的分不清身在何处。”

村长苦笑道：“你分不清，我又哪里分的清？刚来的时候，我也在疑惑这个问题，经过这一路走来，才让我看清了一件事。创世系统建立玛法大陆这张新手地图，很可能与凤族的某位达成过协议，那张地图专门为胡晓月所建，才有了让人产生现实与虚拟的误感。”

煞倥问道：“那你问过创世系统没有，到底谁与她达成过协议？”

村长摇头言道：“达成过的协议，创世系统不可能说，她要遵守保密协议。也不要多问了，问了别人也不会说，何必自找麻烦，我们还是对凤凰城多加了解为好。”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血凡和鸿灵老祖能有单独的住所，而我们不行呢？艾云星球的居住权，那可是比进入的名额，还要难的。”

地主笑着解释道：“在王冠冕期间，同时还会举办婚姻大典，两件盛世放在一起做。既然血凡老大要与王完婚了，提前住进王殿，也不是什么坏事。当他住进去的那一刻，王殿广场上的族人们，都会从心底认清一件事，那就是这一代的亲王，即将诞生了。”

“王管内，亲王掌外，这是整个艾云星系一直以来的共识。只要血凡老大住进了王殿，就可以确定这个身份，到时候直接接掌冠冕期间的一些事务，才显得名正言顺。”

“至于鸿灵老祖，她可是艾云星球的常客，以前也来过这里。再加上她是老大的家姐，无论如何，长老殿都要给出最高规格的礼遇。”

所有人听的点了点头，荒厄和雷罚早就知道此事，一直以来，鸿灵老祖都极想获得庭院的居住权。鸿蒙世界出生的生命，出生即是鸿蒙期，虽然实力强大，但是想要更进一步，难上加难。

无论他们使用什么修炼方式，都跨不过那道鸿沟。混沌级的层次，犹如一道万丈高壁，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脚步。他们连一点触摸都不能，那就更别说突破了。

在鸿灵老祖看来，唯有艾云星球的长老殿庭院，或许有什么帮助他们突破的典籍。凤族底蕴雄厚，人家祖上都诞生了一大对混沌级，对于指点后辈的突破经验，肯定有很多典籍记载过。

只要有了庭院的居住权，在选择居所前，就可以随意地在上万个小庭院中搜寻。只要庭院里没有人居住，就可以选择那里。看了某件好的法宝，想要获得，只要申请成为那间庭院的主人，法宝都算是自己的。

而这个时间，有三天。以鸿灵老祖的实力，三天时间，足够她搜寻绝大部分的庭院，总能找到适合自己住的地方。这么大的好处，人家当然会高兴，也顾不得荒厄等人的感受了。反正住进了凤仪楼，两位哥哥都很安全，自然不会再过问其他事情。

在来的时候，荒厄和雷罚也提过此事，让鸿灵不要顾念他们，全力搜寻突破的记载。

地主言道：“诸位在凤凰城观礼期间，尽量不要离开凤仪楼，我们这里的人，对外来者充满了敌视。如今的凤凰城，凡是达到成道期的修道者，基础上都来了。这些人，都没有在外界走动过，你们也不可能认识。”

“唯一能对他们了解的人，或许只有鸿灵大姐，毕竟她以前就来过。可与她关系熟的人很少，其中不乏许多仇视她的人，要不是上一代王没有发话，很可能鸿灵星根本无法在艾云星系生存。”

煞倥也不嫌地主实力低，而是以同辈的口吻言道：“说来听听，为什么你们会仇视鸿灵妹妹？”

地主言道：“一直以来，凡是在艾云星系生存的家族，都要在长老殿备案，获得合法的居住权。鸿灵大姐也在鸿灵星说过同样的话，可你们都不知，所有人都获得了名额，唯独鸿灵大姐自己，却没有签下那样的协议。”

“在她看来，达成这样的协议，变相的就要成为王的打手，那会限制她的发展。可在我的族人们看来，连这样的协议都没有，那么她鸿灵老祖，依然属于外来者。”

“一个外来者，拐跑了日耀星，自身不受任何限制，却能享受秘境的资源，这样的事情，已经违反了规矩。特别是上一代胡玄亲王，前去鸿灵星交涉，也没让她签下这样的协议，族人们的想法当然不会好了。”

“在我家里，吃我的，用我的，居然不想为家里办事，那么我们凭什么要给她好脸色？要不是王一再压制，估计许多老祖宗，都会施展神通，强行地迁移走鸿灵星。”

“雾霭老祖宗与鸿灵老祖关系很好，除了好，剩下的只有监视的意味。每次她们两人相谈，雾霭老祖宗都会提出这件事，鸿灵老祖一直没同意。”

“这次让鸿灵老祖获得庭院的居住权，我也不清楚上面有什么考量，但是有一点很肯定。只要鸿灵老祖去了庭院，她肯定会立下本命誓言，让鸿灵星依附于艾云星球生活。”

“无论是秘籍诱惑，还是突破到下一个境界的机遇，总之都要让鸿灵老祖签下这个协议。如果她还是不为所动，那么对不起，她可能永远也无法再从庭院出来了。”

“王冠冕，至少要等晓月妹妹加冕那顶凤冠以后，才能真正掌控一切。在此之前，家里的许多老人，都可以不遵王的命令。提前把一些历史遗留问题解决，造成既成事实，也不算违背家里的规矩。”

雷罚惊愕道：“我家三妹会有危险？”

地主言道：“绝对会有性命危险，正如胡玄亲王所言，他就敢惊扰鸿灵老祖的本尊，这还是在胡玄亲王与她有情谊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那么其他诸位老祖宗，就更不会给她脸色看。”

“鸿灵老祖实力再强，那也仅仅是一具本尊，就算几位前辈联手，也不可能是我艾云十八洲，十八位鸿蒙期老祖宗的对手。你们只派出分身，本尊舍不得轻易地战斗，可我们家里的人，向来只习惯以本尊出手，分身只是当个跑腿的。”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只能把目光，看向长老殿庭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