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调查
警局。
最近发生的几起命案影响严重，刘警察都已经无权管理，上头派下来个老资历的督查，四五十岁，风风雨雨什么没见过？他看着手里当时拍的照片，喷了一口烟，摇摇头。
年轻警察想立功，连忙提出自己的想法：“严sir，我发现重大线索！”
“哦？说说看。”老警察不动声色。
“严sir你看。”他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躺在地上摔成了烂泥：“虽然我们发现的时候是晚上，但不难看出来，这人是以背着地的，这样说来事情就复杂了。如果一个人自杀，不都是冲出去面朝外面吗？而且鉴定组在报告中还提到，死者在死之前背部扎了不少玻璃，是他家窗户上的。谁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把玻璃撞碎直接飞出去自杀？所以我推测，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说的不错。”老警察眯着眼把烟吸完，直接拿桌子按熄了烟头：“你说你发现这么大的线索是不是该得到些表彰？”
小警察受宠若惊：“哎哟~这可不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嘿嘿。”
老警察用浑浊的眼珠子看他：“没有什么是应该做的。”
刘警察正好从一旁走过，老警察叫住他：“小刘啊，过来一下。”
被叫的刘警察心情不错，最近不用管这些这死那死的事，感觉睡觉都睡得倍爽，他敬礼：“严sir！找我有什么事？”
“我在你们警署发现一个人才，刚来的时候还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死板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提拔提拔他？”老警察又拿出一根烟磕磕。
刘看了一眼后头脸色大喜的年轻人，心里有数，这家伙来警署一年多了，有些小聪明，最喜欢讨好上司，还记得刚来时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晃悠，后来被他毫不留情的点破才消停。
“严sir的职位比我高，严sir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以为老警察被讨好精哄成功了，说话硬邦邦的。
老警察不在意：“那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你们......”看了一眼小警察期待的眼神，他对着刘警察说：“你们交警队我好像听说还缺个人？酗子年轻有拼劲，把他掉那去干两年~”
刘警察意外，那交警队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方，看样子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他咳嗽一声：“好。”
看着小刘把失落的年轻人带走，老警察才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打照片，这是最近几起命案发生的现场照，和桌子上昨晚发生的大同小异，都是死法离奇，时间上好像有些规律，但他还没推测出来。
“咔擦”，打火机点着，烟头薪火亮了亮，从鼻子里出来一股白烟，老头叹了口气。一些陈年往事从脑海里略过，那个年轻人，让他想起了刚入职时的搭档。
钱汉辰和张小九站在案发现场，为了不引起恐慌现耻快就被收拾干净了。据周围群众说，这男人当时就住在十九楼，摔下来必死无疑，可昨晚有目击者保证，他亲眼看到男人一直在空中挣扎，掉到地上的时候有什么光闪过。
张小九拿着罗盘捣鼓了半天，钱汉辰凑过来：“好了没？”
“快好了快好了。”她手掐诀念念有词。
钱汉辰打量她：“我现在越来越不相信你的技术了，那天我真是你救得？”
“保持安静，你吵得我都不能集中注意力了！”
自己学艺不精还怪我？钱汉辰嘟囔着，还是离她远点，在四周找线索。
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只看起来还不是那么恐怖的鬼路过，他连忙叫住：“这位大哥！”
“你叫我？”那鬼转过身来，身子没了一半，肠子都烧糊了。
钱汉辰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您忙您忙~”
男鬼重新飘走，完整的侧面非常英俊潇洒，只是另一半怎么搞成那样了呢？纠结了一会，他又拦了一个大叔鬼，这只倒是全身正常，除了没头发还蛮亲切的。
钱汉辰笑呵呵的问：“你好，请问你是附近的鬼吗？”
男鬼笑着说是，乐乐的说这年头能看见它们的人越来越多了，前几天它还遇到一个送快递的和一只女鬼聊得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
“那昨天这里有一个人跳楼你见过没有？”
“见过，死得蛮痛苦的。那惨叫，吓得我都飘开好远。”
钱汉辰无语，有这么可怕吗？作为一只鬼你能不能硬气点？突然一愣：“惨叫？那男的摔下来不就死了吗？在空中叫的？”
“什么空中？死了之后被那只猫吃的，哎哟，灵魂被撕扯得一片一片~”
其余钱汉辰也没问出什么，大叔直言还有急事就走了。钱汉辰打探到的消息烧脑，转头见张小九还在摆弄她的罗盘。
“别弄了，我大致都问清楚了，先回我的屋子，我去找哥几个帮忙。”钱汉辰摸摸鼻子，他昨天打麻将忘记提这事儿了。
“等等，！我马上就好了！”女道士不甘心的拗着。
钱汉辰翻了个白眼：“你走不走？不走我直接抱你走了？”
“啊？你说什么？”她注意力都放在手上，哪有功夫和他搭腔：“你想走先走，我一会就过来。”
“麻烦。”钱汉辰呸了呸，搓搓手：“我来了！”
张小九一手拿着罗盘一手勒着钱汉辰的脖子，危险的眯眼：“你想干嘛？马上放我下来。”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耳朵根红彤彤的，拿着罗盘的手也捏的死紧。
钱汉辰欠抽：“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抱，搞个欲擒故纵呢？”
张小九被气笑了：“是吗？那你看看这样算不算欲擒故纵？！”
上回是书，这回她手里抓着块实木做的罗盘，钱汉辰赶紧把她扔开，脑袋擦着边逃过了一劫。
“你这女人这么暴力以后看谁还敢娶你！”
张小九只到钱汉辰肩膀，瞪他一点威力也没有：“我是道士！你再瞎说信不信我让你哭着回去！”她在身上这摸摸那摸摸像在找暗器。
钱汉辰见势不好，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