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自己人？
果然转角遇到爱，没等张小九反应过来，天老鬼直接一招手就把妄想反抗的张小九凭空按在墙上，天老鬼看向钱汉辰疑惑：“就这修为还能把你从血鬼手里救了？是不是冒充别人了？”它也听过钱汉辰出事的过程，有些不信那鬼的能力连这黄毛丫头都对付得了。
张小九叫唤：“喂！那个谁！你竟然和鬼为伍，早知道不救你了！”她一拐弯就被一阵风裹住，这会就跟个粽子似的，连师父的法宝都掏不出来，旁边还有一只胖鬼贼眉鼠眼，一只小白脸鬼色眯眯的盯着她。
钱汉辰看小姑娘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赶紧让天老鬼放了，天老鬼说：“这丫头要不瞎出手我没事折腾她干嘛？”
张小九有些委屈，作为一个道家传人，还得向一只鬼妥协，都怪自己当初没听师傅的好好练精法术！
张小九一被放开立马跑远，掏出黄符又跑回来要跟三只老鬼开片，钱汉辰赶紧阻拦：“别别！它们都没什么坏心，不是坏人，好人……好鬼，自己人自己人~”
“谁和你是自己人了！”她警惕的呵斥。
钱汉辰吃一鼻子灰：“行行，你是好人我们是坏人，不过我们没做坏事，你不能因为看它们是鬼就全消灭吧？鬼也有好鬼的。”
被安上“好鬼”头衔的天地人三鬼摸摸鼻子，老脸一红。
张小九看着它们的样子惊愕道：“你看他们都心虚了！”
钱汉辰丢了个真不给力的表情给它们：“好了好了，这事先放一放，你大晚上来这干嘛？”
“我是道士，自然是驱鬼！你们来干嘛？”
“额......”他就吃多了出来溜达溜达。地老鬼拍拍钱汉辰肩膀，向小丫头解释：“我也是来除恶的。”
张小九不信，地老鬼无奈耸肩，笑眯眯的肥脸横肉乱飞：“一会你就知道了。”
看了看天色，几人几鬼合伙朝里走去，张小九颇为防范的看了钱汉辰一眼，戒备的跟在后面。
一进房子，这屋子虽然被烧得不成样子，但依瞎是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厨房，张小九的罗盘到这就开始剧烈震动，地老鬼也是飘到这移不开脚步。
钱汉辰观察，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股阴风，真没什么特别的吧？
“看不出来吧？小子。”人老鬼白着脸冷嘲。
钱汉辰乖乖点头，这肉眼凡胎看不出来是事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人老鬼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按在钱汉辰的背上，那只手冰冷异常，钱汉辰觉得有寒气袭入他的后背，传遍全身，溜达一圈，顺着脉路找到他的眼睛。他打了个哆嗦，眼睛一闭一睁后，他看到的室内变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帮了忙，但人老鬼依旧毒舌：“没修为，再纯正的阴阳眼也用。”
这也是钱汉辰疑惑的：“那我怎么样才能像你们一样修炼？”
“修炼可不是嘴上说说这么容易，地老鬼，你上吧，这些东西给你正好适用。”天老鬼开口。
看着这满室的灰色气体，他好奇：“这是什么？怨气不像怨气，鬼气不像鬼气。”怨气是红色的，而鬼气是黑色的，他都见过。
“秽气。”张小九回答他：“这个地方应该在古代是个乱葬岗，人死的太多养出来的脏秽之气，红喜事都能办成白丧事的倒霉地。”
“这么可怕？！”看着地老鬼盘在中间聚拢那些秽气，他打哆嗦：“那地老鬼把这些收了就没事了吧？”
“还得再摆祭坛供上七天，四周三百米内不得近人，因为人身上气息很乱容易招惹是非。”听张小九说完，钱汉辰眯着眼摸了摸下巴，一脸坏笑：“如果我把这一条消息卖给房地产老板，你说能让我再开家分公司吗？”
天老鬼也笑：“这主意不错，见者有份。”
人老鬼在后面也笑：“别忘了还有我啊，给你输半天阴气了，得补补。”
张小九一本正经的出声：“我出主意了。”她最近手头也紧，有好处不拿是笨蛋。
“行行行，只要我能弄得到都有。”发现一条钱途，钱汉辰心情非常不错，说话都带着股壕气。
这会功夫地老鬼那边也搞定了，它把秽气收集成浓郁的一团捏在手上，慢悠悠的飘下来：“你们好像在说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它笑眯眯的惦着手里东西，一脸诡异的模样。
钱汉辰退开一步，这么倒霉的玩意，碰到一定不好玩:“这个回去再说，你手上的怎么处理？”
地老鬼挑眉：“这还用问？”说完他像扔糖豆一样，往天上一丢，嘴一张，给吞了，吞了！！！.....钱汉辰石化，这尼玛不怕消化不良吗？
出来的事都办完了，张小九和他们分到扬鞭，一个向西，一帮向东。
回到家中，人老鬼抓着牌：“今天遇到的那个小妮子不错，凭我过来人的眼光看，你们肯定有戏。”
想起张小九那鸡窝头，钱汉辰迷茫：“有什么戏？”
“啧，这你就不懂了吧？还是年轻，太局限，图样图森破。”
听它说得这么有条有理，钱汉辰示意继续，人老鬼开始调侃：“女人就像酒，不同的女人就是不同的酒。有的像红酒，时间越久越有味道，色泽诱人，甜中带香，比如那些上流贵妇；有的像啤酒，廉价大众，贵在实在，入口清爽，比如女大学生；有的像黄酒，与年份无关，与纯度无异，苦涩回甘，比如妓女；有的像白酒，毫无特色，流之如水，却辛辣劲足，比如现在十分流行的女汉子。”
“是吗？那你觉得这张小九算哪一种？”钱汉辰被勾起兴趣。
人老鬼邪笑：“她啊？像一种鸡尾酒，叫......哎哎~”
话还没说完，天老鬼一个杠，紧接着自摸，这货终于消停了：“天老哥你这不公平！我刚刚在给这小子传授经验分神了，这把不算不算！”
天老鬼瞅它：“技术不到家还耍赖啊？”
人老鬼纠缠，钱汉辰打岔：“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继续继续，我正听到兴头上！”
“说什么说？牌都输了没心情！”人老鬼烦躁：“这种事你不自己亲自上问别人有什么用处？”说完在身上摸来摸去，跟那些烟瘾犯了的一个状态。
钱汉辰眼神和地老鬼交流：它找啥？
地老鬼摇头，默默从抽屉里摸出一颗蜜饯搁嘴里。人老鬼一抬头就扑过去：“那是莉莉送给我的零食~我说我怎么找不到呢！”
“莉莉？你果然是羡慕我有徒弟孝敬，竟然找老相好学我。”地老鬼笑得贱贱的。
“要你管，马上交出来，是不是被你吃完了你个死胖子！”
“什么？开始叫二哥死胖子了？三天不收拾你上房揭瓦！”
两只撸起袖子就干，只不过都不是用法术，而是肉搏。最后人老鬼利用它“娇小灵活”的身子成功抢回了食物，而地老鬼则以体重上的优势占据上风。这场麻将在两只鬼的打闹中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