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摘一摘天下第一的牌匾
与杨娜达成约定，自己寻找三转归元的事情也已经有了眉目，期间金建军也也打电话让秦然去了几次天兴，除了股东会议就是一群人围着秦然要让他开药方，实在无趣的他又不愿跟胖子同流合污，做那摘花问柳的勾当，就匆匆回家。
郭青霞还是照顾几人起居负责接送哲哲上学，晚上小家伙睡着以后两人也会成鱼水之欢之事。
张二狗倒好，来了j市既没正经工作也无所事事，索性没事的他就去找卖栗子的黄老头讨教讨教，几天下来，功夫没学到，却打扰到了黄老头看小区里单身少妇的翘屁股，黄老头实在心烦就露了几手给张二狗大开眼界，张二狗囊中羞涩就厚着脸色讨个不花钱的栗子吃，栗子没吃饭反而落个鼻青脸肿，在黄老头手里吃瘪的张二狗也不气馁，专门挑个小区人少的时间段练他那一身贴山靠，小区虽然有些年头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水泥墙壁，比起土墙屋子结实不少，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居民反馈怎么天还没亮就有砰砰的砸墙声，郭青霞对此也只能笑着说估计是有施工队吧。
看到张二狗埋头苦练的笨法子，黄老头也有些于心不忍，这个大傻子虽然看上去有些愚笨，但总归算的上是一块好料子，也不忘有空的时候指点两手，吃不到栗子的张二狗只是傻笑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心里去。
秦然与黄老头厮混熟了不少，也去过黄老头家里蹭过不少好酒，虽然张老头家里破破烂烂没几件值钱东西，但对于酒那可是真的舍得花钱，幸运的是金建军那里酒水肯定是少不了，秦然有空的时候就去让胖子带几瓶好酒过来，一般的酒，黄老头还真看不上眼。
按照他的说法，活到这个岁数可以没有女人，但不能一天没酒，胖子带来的贵州茅台，五粮液剑南春这等中国名酒没少进了黄老头的肚子，你要是问他这酒咋样啊？那个满嘴黄牙的黄老头也只会一边剔牙一边笑着说还凑合，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大概就是这类人吧。
这不，秦然路过黄老头的破摊子的时候，黄老头神秘的跟秦然讲自己还有些陈年好酒，让秦然晚上带点小菜两人小酌一杯，对于这个扣的要死的黄牙老头秦然虽然不信他能拿出来什么好酒，但是秦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跟这个从不倚老卖老的老头在一起喝酒聊天，只好嘱咐郭青霞炒两个小菜，带了包超市卖的花生米前去赴约。
黄老头窝棚里泛黄的古董收音机正放着黄梅戏，老头躺在躺椅上拿着蒲扇，看到秦然手里提着他最爱吃的青椒肉丝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张看起来比秦然年纪还大的八仙桌堆满了各类时尚杂志，无非都是性感美女封面，黄老头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小心的收拾起来，两人才腾出一块栖息之地。
黄老头鬼鬼祟祟的从屋里抱出一个酒坛子，咧嘴一笑。
“果然是好酒。”
闻着悠扬的酒香就没知道这酒年头不短，也不知道黄老头私自藏了多少年了。
老酒有些泛黄，酒香却不腐朽，两人忍不住的干上几杯。
黄老头吃了几口菜，触景生情满脸都是回忆的神色。
“黄老头你真不地道啊，有这么好的酒不拿出来，还整天哭着说没酒喝。”
老酒滋味的确醉人，秦然忍不住的陶醉其中。
黄老头闻言，没有像往常一样责怪秦然喝酒太浪费，不懂得品藏其中真正的滋味，只是叹了口气:“这是我离开后剩的最后一坛酒，本来我对她承诺过，等我的酒喝完了一定会带个全天下资质最好的徒弟去找她，把她接回来。”
“怎么？黄老头你还有个情妹妹？也不知道谁能看的上你？”秦然吃了口菜，忍不住的嘲讽这个只会偷看人家屁股的黄牙老头。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早就名动天下了，也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翩翩公子！”黄老头瞪了秦然一眼。
“哈哈...”即便在早个四十年黄老头好像都跟翩翩公子这四个字挂不上边吧。
黄老头没有向以前那样喝完酒后就跟秦然吹嘘自己年轻时是如何叱咤江湖，如何惹的大家闺秀非他不嫁的，只是叹了口气惆怅自顾自道:“我的一生尽是败笔，没能守护好自己的师傅，也没能留住自己的女人，就连带出一个天下第一名头的徒弟都没做到，真是愧对男人二字。”
黄老头饮完杯中酒，自己又倒上一杯。
秦然感觉黄老头年轻的时候可能是个某个门派出身的高手宗师，却又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才开始了颠肺流离的人生，年轻的时候自然说不出的潇洒，暮年就难免会有些孤单。
“黄老头，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江湖，哪还有天下第一。”秦然安慰道。
“你不懂，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也就有那个天下第一。”黄老头认真道。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人再厉害也没有子弹厉害啊。”秦然忍不住的出言反驳。
“冷兵器之王并非是浪得虚名，枪械之类的不过是人退步的象征，难登大雅之堂。”黄老头吃了一个花生米摇头冷笑道。
秦然也不再跟这个醉酒老头过多争议，显得自己太没礼节。
“我看我是找不到那天下资质最好的徒弟了，秦然我看你资质还算凑合，本性也到不坏，应该做不出那种欺师灭祖的下流勾当，不如老夫我今天就破个例，把门槛降低几个标准收你为徒罢了。”
黄老头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有高手风范，看的秦然一愣一愣的。
回过神来的秦然有些哭笑不得，被说做资质只算凑合心里难免有些受打击，苦笑道:“打打杀杀什么的，我觉得张二狗比我更适合去抢那个天下第一的名头啊。”
“他不行，他是天孤星转世，练的一身刚硬功夫，我从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天资不错，但不适合我这脉功夫，只会毁了这个好苗子，而且...我应该认识他师傅，更没有两个师傅教一个徒弟的道理。”
黄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很...孤傲。
“我是怕做了你的徒弟有辱你在外的名声...”
秦然咧了咧嘴，只当做这是黄老头的牢骚罢了。
“我这一行一派虽然危险，并且得能吃很多苦，但秦然我看得出你不是一个自甘平庸的人，说实话你跟我年轻真的很像，没什么本事又不甘平庸一生，就削尖了脑袋想要去做那人上人，老夫虽不能说一定能带给你荣华富贵，但是平步青云应该不难，我只问你一次，秦然你愿不愿做老夫的徒弟！”
黄老头一拍桌子气势很足，吓了秦然一大跳。
仔细品味黄老头的话也并无道理，无论是有些惋惜黄老头孤苦伶仃一人，还是真的想壮大自己，秦然都应该应了此事。
秦然张了张嘴:“好。”
转过身去黄老头自然不会让秦然看见自己阴谋得逞的笑容，脸上严肃的黄老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不枉自己演了这场苦情戏，这个宝贝徒弟终于要落在自己手里，想到这里黄老头都忍不住的兴奋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张太师椅，黄老头一屁股就做了上去。
“弟子秦然，行端茶之礼。”黄老头拿足了架子。
“哪有茶？”
秦然环顾四周，穷地叮当响的黄老头哪里半点茶水的意思。
“那就以酒代茶。”
黄老头厉声一声，像极了那大门派的高手掌门。
“弟子秦然见过师傅。”
秦然心里有些打鼓。
结过酒水的黄老头喝了一口仍是满脸严肃，可心里早就乐不思蜀。
“老夫原名陈海生，生于海边独自为生，后由武当离情真人抚养成人，并收为关门弟子，既然入了我们这一派，祖师爷在上你得拜上一拜。”
闻言秦然心里大惊，没想到在小区卖栗子的老头竟然出自武当这种玄妙门派，难不成这黄牙老头还是一位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宗师人物？
想到这里秦然赶紧按照黄老头的吩咐去做。
黄老头点了点头满意道:“我已脱离武当，对于祖师爷也不过是发自内心的敬佩，你需要记住为师的名号就好，以后叫我黄老头就好哈哈，为师不忌讳这些。”
秦然站起身来，心里有些讶异:“既然师傅名陈海生为何又姓了黄氏？”
对于秦然这句师傅黄老头很是受用，笑道:“乖徒儿，你觉得为师是做什么的？只是一介老头？或者只会卖个栗子？”
“徒儿不知。”
“既然你入了这行，为师就给你讲讲为师的名号跟经历吧。”
黄老头抿了口酒，露出回忆神色。
……
“当年我武功小成，在武当山也算的上一号人物，年轻气盛不知惹下多少祸端，当时武当与世无争，隐于山林一心只求修行，但武当的名号实在过于响亮，而我虽然仇家无数，但作为你师公的关门弟子自然得到了不少庇护，年纪轻轻有些本事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少不了招花惹草，你师母出生于刺客家族，同样是明动天下的一流刺客家族，我本以为这桩婚事能够水到渠成，谁知道你师母父亲不知道抽了哪根筋，死活不同意这桩婚事，说什么要做他的女婿最起码也得当上武当掌门再说，当时武当比我优秀的师兄师姐不在少数，等我坐上武当掌门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那个时候你师母早就不知道嫁给哪个王八蛋变成半老徐娘的模样，从那之后我就闭关武当直到武功大成，成了你师公门下最优秀的武当弟子，而你师公也有意把我往武当掌门位置培养。”
“然后呢？”秦然像听武侠小说一样沉迷其中，黄老头看了一眼秦然继续讲道:“时隔两年，那老王八蛋还没等我坐上掌门就把你师母嫁给了一个出身军火世家的窝囊废，那段时间我只感觉整个世界都黯然无光，只感觉那老王八蛋是个有眼无珠的废物东西，后来不顾师兄们的劝解，毅然离开武当山，发誓要做那天下第一的刺客，杀光你师母家族的刺客，可那么多人，天下第一哪有那么好当，不过为师那时的功夫已经大成，杀了不知多少那榜上有名的刺客，终于你师母的父亲坐不住了，花费那么大精力培养出来的一流刺客都被我丢进江里，尸骨都找不出分毫。”
“你师傅那时轻功更是一流，那老王八蛋手下的废物怎么可能能抓得住我？我虽然打不过那老王八蛋，但是我跑的快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追杀我的同时我又杀了他几个为数不多的优秀刺客，那老王八蛋直接找上武当找我师傅要个说法，你师公那时虽不敢妄言说那是天下第一，倒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有底子自然说话硬气，直接把那老王八蛋赶出武当。”
“你师公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去你娘的老东西，你既然看不上我徒弟就凭自己的本事去把他抓回来，到时候你们要什么我们武当给什么，要是自己没那个本事跑来我武当逞威风，那我离情真人就只能把你们揍的亲爹都认不出来！”
黄老头漏出唏嘘的神色有些伤感。
“当时的武当是天下第一门派，朋友多敌人也多，那老不死的自认为打不过你师公只好自己憋着这口气，这口气一憋就是五年，五年后在你师公下山寻觅优秀弟子的时候，被那老王八蛋召集的十几位各路高手围攻，你师公虽然天下第一，杀出重围后，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没过几年就驾鹤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