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连续命案
“周老二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听完周老三媳妇说的，我简直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脑子也有些发懵，周老二刚才不还和我一起喝酒吗，怎么转眼间就死了？
周围的村民听到这消息也炸开了锅，周老二死了，小洼村里居然发生了人命案，村民们都听信了周老三媳妇所说，纷纷都将矛头指向了周老大，一时间指责声加口水都快把周老大给淹没了。
“杨凡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马上去周老二家！”
此时，陈胖子终于摆脱了周老大的纠缠，他拉上我一起朝周老二家赶去。这一路上，我头都是晕的，一个刚跟我喝完酒的人突然就死了，我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而更让我接受不了的，则是周老二的死法。当我们赶到周老二家的时候，就见小洼村的村长和几个上岁数的村民围在周老二的尸体旁。
在看到我们之后，村长立刻就迎了上来，急切的问道：“陈组长，杨同志，你们可算来了，周老二他死得惨啊！”
听完村长的话，我瞥眼朝地上的周老二看去，就见周老二皮肤干瘪，浑身上下就好像一个骷髅架子。他佝偻的躺在地上四周有不少喷溅的血液。我壮大胆子朝前走了两步，发现周老二死前长大了嘴巴，他两眼惊恐表情痛苦，好像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虽然我上一次见到过同学的死状，可是相比起来，这次周老二的死相更为可怖，我有些站立不住，要不是有凳子坐在我估计我可能就吓瘫在地上了。
“村长，周老二临死的时候周围村民有听到呼救吗？”陈胖子查看了一番问道。
“没有。”村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也难怪，杨凡你看，周老二的脖子上有几个牙印般的齿痕，那齿痕很深，直接就咬碎了周老二的喉咙。”陈胖子分析道。
“组长，这伤口难道是獠牙？”
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来周老爷子满嘴又尖又长的牙齿，而后心中大惊，周老爷子居然把他亲生儿子给咬死了？难道这是周老爷子的尸体开始报复了吗？
“好了杨凡，情况咱们都知道了，等警察来了再说...”
等了快一天，附近派出所的警察才赶到了村里。由于这片地区长期没有命案，导致警察们也挺紧张，接到报案后，派出所的一把手肖所长亲自带着人赶到了周老二家。
“组长，你觉得警察来能找出杀人凶手吗？”我看着警察们问道。
“寻常的案子肯定能，但这个就不好说了，呵呵，如果所有案子警察都能解决的话，那我们事务所也就不存在了。”陈胖子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着，在他看来，这个案子不是一般警察就能解决的，这里面有好多灵异的成份。
果然，事情和陈胖子预想的一样，派出所人员遇到这种案子也是一筹莫展。他们连僵尸袭人的报告都没法写，只能说是野兽干的。
“走，我们过去和他们谈谈。”
在看完警察调查以后，陈胖子突然让我跟他去和警察谈谈。我有些纳闷，我们事务所跟人家有什么好谈的，人家可是公家人员。
陈胖子带着我走了过来，一名姓李的年轻警员拦住了我们，不过，在陈胖子表明我们事务所的身份后，李警员的领导肖所长直接把我和陈胖子请了过去。
“肖所长你好，我是越阳事务所第一组组长陈大兴，这是我的组员杨凡。”陈胖子表现的很自信，那态度有点像是谈判。
“原来是陈组长啊，久仰久仰，看来这件事我们警方这次得需要你们的帮助了。”肖所长表现的很客气。
“嗯，肖所长，我们事务所的规矩想必您也清楚，案子破了功劳归你们，但是奖金必须得归我们事务所。”
陈胖子又看了一遍周老二的死尸，便和肖所长谈起了条件，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规矩的事，看起来事务所以前也没少帮警察的忙。而整个谈话过程中，我基本就是个摆设，和我一样是摆设的还有刚才那个拦阻我们的小李。他一脸怀疑的盯着我们，好像我们是骗子似的。
“好吧，既然陈组长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按以前的规矩办。不过，这次的案子比之前那个要棘手，所以陈组长，能不能尽快破案，也让我们所好过一些。”
“放心吧，我们越阳事务所一定会尽快破案！”陈胖子自信的承诺道。
几十分钟后，派出所的警员离开了村子。我看着一脸得意的陈胖子，还不大清楚为什么人家会这么信任我们。陈胖子看到我的疑惑笑了笑，告诉我一个他的故事：在五六年前，某市的监狱里出了个案子，被害人死在了他自己单独的囚室里，而现场只遗留下了一些水迹。
当时，警方调察了好久也没有线索，最后是龙所，也就是事务所的创始人，和陈胖子一起协助警方。最后，在不清晰的监控录像里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线索，那就是，被害人囚室的马桶里探出了一个人的一小截手掌……
听完陈胖子讲的，我顿时感到浑身冷飕飕的，不过陈胖子说这并不算什么，他还曾经见过马桶里有人脸呢。
“呃...”
我被他吓得一阵无语，而陈胖子却潇洒笑的了起来，好像他那张肥脸饱经沧桑似的。
......
夜已深，周老大家的院子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更是东倒西歪，此刻的小洼村的村民几乎都睡下了，只剩周老大家里的灯还亮着。
周老大在屋里来回的踱步，神态貌似有些焦虑，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一晚上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表情。
最后，他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关了电灯。偷偷的打开了房门，在确认周围没人的情况下，周老大迈开脚步朝着村东头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来到了村东头，周老大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发出声响，而后树林里突然就出现了一道人影，显得很是诡异。
周围无人，周老大上去就对黑影指责道，“你说帮我夺家产我同意，但是你没说过要杀人啊？”
“怎么，整天动刀的周老大也会怕，你不就是希望老二死嘛，他死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这哪里是在帮我？杀人案早晚会被警察查出来，要是知道跟我有关系，那我可怎么办？还有老三那泼妇媳妇见人就说我杀人了！”
“呵呵，你可以把杀人的事都推到周老爷子身上，他现在是僵尸，警察也处理不了他。至于老三媳妇嘛，她早晚会闭嘴的！”
“你，你不会还想杀老三媳妇吧…”周老大惊恐的问道，但回答他的只有那人一连串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桀桀...”
对话很快的结束了，周老大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小树林，而那个人影却一直树林里阴鹫的看着他，周老大不知道，其实这个人影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他不但想杀周老三媳妇，还要杀死跟他合谋的周老大...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胖子还在周老二家调查，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向陈胖子说道：“组长，为什么周老二死的时候，他家没有打斗的痕迹？即使他一下被咬碎了喉咙，但总应该有搏斗痕迹吧？还有，周老二那天请我喝酒的酒碗怎么不见了？”
陈胖子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没有搏斗痕迹，也许说明凶手和周老二很熟悉，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下的手。至于酒，不对呀，我好像听本村人说，周老二从来都不喝酒，别人到他家也是别人喝他看着。”
“周老二不喝酒？组长这不对呀，那天我见的周老二的时候他可是一直在喝，还喝了不少呢。”
我说到这，突然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一个从不喝酒的周老二那天喝了不少酒，一个模样和陈胖子几乎一样的人却不是陈胖子，这难道都是那张人皮面具搞的鬼吗？
而正当我们在探讨下一步行动的时候，村长带着几名村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我看到村长的急得要死，好像小洼村里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陈组长、杨同志，不好了，周老大他出事了！”
我和陈胖子一听连忙就赶到了周老大的家。刚一进屋，我就吓得倒退了几步，只见周老大正直挺挺的躺下他家的地上，一把血淋淋的菜刀就握在他的手里！
“组长，这居然还有一张周老大的遗书！”
我低头看到，在周老大的床底下，居然有一张用血写成的纸。上面写了好多忏悔的话，意思是他是杀死周老二的凶手，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怕受法律的制裁，所以只能自杀。
“唉，如果这真是自杀就好了。”
等我念完这封遗书，陈胖子便叹了口气，他在屋内环顾一圈后，发现周老大家里的家具有一些细小的刀痕，说明周老大他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杀死的。只是，周老大毕竟是混混出身，没有周老二那么好对付，导致凶手杀了周老大以后很慌张，屋内还是留下了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