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英豪
待到白凛冽平静下来,整个滨海市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洗刷,人流攒动,说起来很可笑,现在的他无家可归,一心想在部队闯下名堂的他,这么多年,很少与家里来信,如果小果子所言属实,那么一直以来都是叔叔在欺骗他,亏自己还打心里相信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义父义母死得不明不白,这么多年他活得简直像个废物,大雨中的白凛冽面目狰狞,他发誓必要亲手割下白敖的人头,去父母的坟前拜祭。他浑身湿漉漉,心脏的地方却痛得要命,他是一个坚强如斯的军人,部队多年的历练让他在很多情况下对生命多是冷漠的态度,他无法流出眼泪,眼睑微闭,脑海里满是父母临终前的绝望与痛苦。又是狠狠一拳砸在墙板,漆皮掉落的老旧平房险些摇摇欲坠,忽然惊动了房间的主人,一条野狗外加一个落魄的乞丐,白凛冽淡淡看了眼,他没放在眼里,他不耐烦的离开了,那意思像是在表明,最好别找麻烦,老子现在心情很不好!
这块儿地方是城市的边末,鱼龙混杂,各种身份的人夹杂其中,扒手、乞丐、不怀好意的的哥,雨越是激烈,普通人都在慌忙回家,他们却不慌不忙,等待各种可以捞一笔的机会,白凛冽走得太急,他想尽快联系到叶晨,可就像是故意找茬,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和他相撞,后者大概没想到眼前这人的强壮,直接被怼在满是泥水的地上疼得乱叫,
“偷东西了,偷东西了,这人是贼,大家别放走他啊!”青年狠狠抱住白凛冽的大腿,他没想到这家伙会给他唱这一出,他力气相当大,几乎一下就能把这青年给甩飞。但人群很快围了上来,似乎商量好一样,加上地上青年哭爹喊娘的演技,看来是彻底讹上他了。
“我和这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次我刚带孩子吃完饭,从厕所出来,也是和这人相撞,结果身上钱全没了。直到今天,老天爷有眼,让我再次和这人相撞,各位,我敢打赌,我的钱肯定再次一分不少的在他身上,请各位一定不要再放过这小偷啊!”本来这种事对旁人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提到小偷,这种人人喊打的角色,哪有放过的道理,两人被众人围住,白凛冽被推来推去,
“长得人模人样,咋心就这么黑啊!”
“赶紧把钱还了,不然抓你去派出所!”
“家里人没教过还是咋的,这种勾当也干得出,上梁不正下梁歪吧,我看!”
他心里不是滋味,说他可以,别拿他死去的双亲说事,
“都给老子闭嘴!”突然的一瞬间,所有人被吓得说不出话,那是杀过人的眼神,可怕的让人颤抖。但很过他们就恢复过来了,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个没完。
地上躺着的青年已经不见了,白凛冽摸向自己身上的口袋,发现空空如也,不仅是钱,连他和父母以及酗子都没了,最关键的是义父义母留给他的玉坠也不见了,那是他一直随身带的。可恶,他心里暗骂,青年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他想挣脱去追,人群却是不依不饶,他又不可能对这些人下手,毕竟他是当过兵的人,无奈之下,他干看着青年逃走!这时雨势突然变大,趁着空挡,他挣脱束缚,身手矫捷的逃走了。
“咦,这个酗子长得很帅气吗?怎么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呢?”这个时候走来一个女警,看着白凛冽问道,一旁的众人见警察来了,连忙把白凛冽押解给她,说道:“警察同志,这个家伙偷东西,我们帮你押解住了,你可得看好,可别让他跑了。”
女警正是唐宁,今天她上街,是因为叶晨家门打开,允许外人进入,当她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乐坏了,于是就打算到街上买点东西好好犒劳一下叶晨这么些天的不愉快,当她来到这处街头,敲遇到了一群人围住一个酗子,看年龄应该与叶晨同龄,而且英俊帅气,这不由得让她心生好奇。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说得好像你们亲眼看见人家偷了东西一样。”唐宁一句话,立马把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说得脸色发白,一个个支支吾吾地往边上散开,但是好几个胆大的还不走,估计是想看唐宁怎么处理这个疑似小偷的家伙抓住,华夏国大多数群众都是这样,吃饱了闲的就等发生点事情来娱乐一番。
“你说,是不是他们说的情况?”唐宁走上来语气平静地问道,白凛冽还保持着刚才的态度,说道:“是刚才那个人贼喊捉贼,我身上的东西都被偷走了,不信你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拽出自己的口袋,让唐宁一看,这家伙现在一贫如洗,空空如也,怎么可能是小偷呢,倒是像一个刚被洗劫一空的可怜虫才差不多。
“好啦,下次注意点,你现在肯定没有钱吃饭了,对了,你是不是本地人呢?如果不是你来滨海干什么?”这个时候,唐宁突然想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曾经一刹那迸发出充满杀气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惊,暗想:“万一这家伙是一个逃亡杀人犯,走进滨海市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白凛冽目光如炬,回答道:“我是本地人,白家人,我叫白凛冽。”
唐宁一听,白家人,心说难道是滨海市八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吗?但是一看他衣冠朴实清贫,尤其是脚上那双鞋,虽然是军靴,但是又很旧很旧,便笑呵呵说道:“姓白的人很多,你是哪个白家的啊?”
白凛冽知道她也看不出自己的家族,便小声说道:“白氏制造集团的那个白家,白名豪是我的父亲。”说完,他静静等待着唐宁的反应,自从他昨天踏入滨海市这座自己长大的城市之后,所有人对他所说的白氏后人的身份都是嗤之以鼻,说他白日做梦,骗子神经病,唐宁是唯一的一个愿意好好跟他对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