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陈老师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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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陈老师回忆往事

“陈老师,你不要有任何顾虑,为了方静,你也应该跟我们说出实情。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陈瑶眼泪汪汪,不一会,两行眼泪从陈瑶的眼眶里面溢了出来。

陈瑶的心里面肯定藏着事情。

陈瑶一边抹眼泪,一边朝办公室的门看去,门外的走廊上没有脚步声,也非常安静。

刘大羽知道陈瑶担心什么,他站起身走到门跟前,推开门朝走廊两头看了看,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刘大羽关上门,回到沙发上:“陈老师,走廊上没有人,你可以说了——你说话的声音可以小一些。”

陈瑶眼圈通红,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压低声音道:“刘队长,您看这样行不行?”

“陈老师请说。”

“隔壁办公室里面肯定有人,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不好。”陈瑶显得非常谨慎。

她要说的事情一定非同寻常。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藏在她心的秘密。

“陈老师,你是不是想换一个地方谈呢?”

“下班以后,我去找你们,你们看行不行?”

“可以,没问题。成贤街派出所——你看行不行?”

“行,下班以后,我就去找你们,四点半钟,我就可以下班了,我五点半钟左右,准时赶到派出所。”

“行,我们在派出所等你。”

“刘队长,你们没有跟滕校长说什么吧!”

“没有,我们只跟滕校长说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行,那我就放心了,刘队长,谢谢你们。”

晚上,同志们在派出所吃的早晚饭。修所长让食堂的师傅包了韭菜猪肉水饺。

吃完水饺,时间是五点二十分。

大家刚走出食堂的大门,门卫师傅领着陈瑶来了。

“陈老师,你吃饭了吗?”刘大羽迎上前去。

“没有,我直接从学校来的——回去以后再吃不迟。”

“陈老师,我们食堂有现成的水饺,你将就着吃一点,吃完水饺之后,我们再谈。”修所长一边说,一边走进食堂的大门,“郝师傅,盛一盘水饺来。”

“好勒,这就来。”饭厅里面传来一个老者洪亮的声音。

“这——这合适吗?”陈瑶道。

“这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也骑了这么远的路,肚子早该饿了,吃饱了,我们才好谈话啊!”刘大羽从陈瑶的上接过自行车。

董青青则将陈瑶拽进了饭厅。

其他人则走进所长办公室,静等陈瑶的道来。

五点十五分,董青青领着陈瑶走进所长办公室。

董青青倒了一杯茶放在陈瑶前面的桌子上,谈话开始。

刘大羽负责询问,董青青负责记录——董青青就坐在陈瑶的旁边。

没等刘大羽开口,陈瑶就开始了她的叙述。刘大羽不想打断陈瑶的思路。

“韩国柱是一个变态狂。和韩国柱的相遇,是我人生最大的噩梦。如果不是你们找我,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这样也好,说出来,我的心里面可能会好受一些。自从我遭遇了韩国柱,心里面算是落下了病根。”

陈瑶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接着道:“我和韩国柱是在教育局组织的全市小学老师书画展上认识他的,以前,我也听说过他的名字。说实话,刚开始,我确实很喜欢他的作品,特别是他的山水画和人物画,我也是搞美术的,但我仅仅是把专业当成了吃饭谋生的段,韩国柱也是一个美术老师,可他在工作之余坚持创作,他这个人既谦恭,又健谈,我们就开始交往了——刚开始,我和他交往,完全是出于艺术上的共同爱好,没有其它意思,他有对象,我也有对象——我和对象的感情很好,他在重庆一家企业做宣传干事,我分到荆南市烷基苯厂以后,就想办法把对象调到烷基苯厂来。韩国柱到烷基苯厂来找过我两次,说是顺道来看看我,出于礼貌,我就到成贤小学去找他,他宿舍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来,他就在翠屏山龙尾坡一户姓肖的人家租了几间房子,他说龙尾坡的环境非常好,他的很多灵感都在翠屏山龙尾坡被激活的。他邀请我到龙尾坡去,我就跟他去了,他领我在翠屏山转了转,最后去了龙尾坡肖老伯家的租住屋。在那里,我看到了挂在绳子上的画作和正在创作的油画和山水画,我对他的人物画非常感兴趣,,虽然,我以前也见过不少人物画,但他的人物和我以前看到的人物画有着明显的不同,他的人物画,无论是线条,还是色彩,都能准确表现不同人物的特点,他用动物画解释,说只有在掌握了动物的骨骼和结构以后,才能画出动物的特点来,人物画和动物画是相通的,只有在掌握了人体的骨骼和结构,才能准确把握人物的特点。我在他的画桌上看到了八本和人体——特别是和女性身体有关的书与画册,有相当一部分是**画。他说他正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和探索,他还给我看了一大两小幅他亲创作的**画。大的和你们刚才给看的**画一般大,小的是素描。”

“我们上有六幅**画,你看看是哪一幅。”

简众山将另外四幅**画一张一张地展开,放在办公桌上和地上。

陈瑶扫了一遍之后,指着唯一一幅背影画道:“他给看的就是这一幅。”

“这幅画上的女孩子就是五六个去过龙尾坡——韩国柱租住屋的一个。”刘大羽道。

“韩国柱说,两张素描是他在荆南艺术学院读书的时候,教授带着他们一起画的,几年只有那么一次,由于很多人的思想观念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所以,人体模特非常难找,毕业后,他一直在寻找能和他一样有艺术追求,能充分理解他的艺术追求的女孩子,画上这个女孩子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他的艺术做出牺牲的女孩子。因为这个女孩子的思想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所以,她只同意韩国柱画她的背影,而且还要在身上披上纱巾。这是我第一次到龙尾坡的情况。离开龙尾坡以后,我有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韩国柱给我的信息量太大,我要好好消化消化,当时,我有点活思想,毕业以后,我分到荆南烷基苯厂子弟学校,可我的对象还在重庆一家企业工作,我读书时的学费,有一部分是他提供的,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一直保持着恋爱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对象对这种远隔千山万水的感情有点厌倦,也缺乏足够的信心和耐心,来信多次流露出分的想法,和韩国柱接触以后,我既爱他的才,也喜欢上了他这个人——这是我噩梦的开始,可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第二个星期天,我又去了龙尾坡。第一次到龙尾坡,我在韩国柱的租住屋呆了一个多小时,天黑之前——五点半钟左右,韩国柱就把我送下山了,他说天黑以后,山路不好走,也不安全,他也确实没有想让我多呆一会的意思,这使我产生了错觉,我觉得他这个人很可靠,很正派。第二次,我在龙尾坡也呆了一个多小时,他带我去龙尾坡的时候,到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我一边吃水果,一边看他作画,他一边作画,一边跟我探讨色彩的运用和搭配。最后,她还让我坐在椅子上,给我画了一张人物肖像,你们看——就是这张画。”陈瑶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卷画展开来。

刘大羽从陈瑶的上接过画像,看完了之后,递到郭老的上。

画上,陈瑶坐在椅子上,眼睛平视着前方,表情放松,眼角和嘴角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双搭在一起,放在右腿的膝盖上;双膝斜并在一起,这是一幅侧身肖像画。

韩国柱为陈瑶画肖像画,应该算是一个铺垫,至少是对陈瑶的心理暗示,画肖像画和画**画,虽然区别和跨度都很大,但唯一的差别是穿没穿衣服,第二次见面,韩国柱也没有让陈瑶呆到天黑,五点半钟左右,韩国柱就送陈瑶下山了,两个人在池塘边分,分前,陈瑶表示,他她愿意给韩国柱做模特。于是两个人约好第个星期天的下午一点在龙尾坡见面。

陈瑶第次到龙尾坡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钟左右,比她和韩国柱约定的时间迟了半个小时,此时韩国柱已经做好了画画的准备。

前一天,陈瑶接到对象从重庆打来的电话,他让陈瑶再催一催厂领导,看看他调动的事情还要等多久,如果还是遥遥无期的话,两人干脆分,免得彼此都痛苦——之前,陈瑶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上午下班以后,陈瑶就到厂办找王主任,王主任说,还要等一段时间,至于什么时候能正式办调动续,他也不能确定。因为这件事情,陈瑶到龙尾坡的时间才迟了半个小时。因为对象调动工作的事情毫无结果,所以,陈瑶决定和对象分,这时候,她已经决定选择韩国柱,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地做韩国柱的模特,之前,他虽然答应做韩国柱的模特,但心里面还是有些纠结和犹豫的。对一个女孩子来讲,迈出这一步,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女人的身体,只能展示给心爱的人看——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她已经想好了。她要结束和薄秋久而无果的恋情,她要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陈瑶进屋后不久,邻居崔老来喊肖鹤亭到他家去下棋。院子里面就剩下韩国柱和陈瑶。

在陈瑶叙述的过程,刘大羽没有提一个问题。陈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他叙述的很详细,也很流畅。

前两次,陈瑶在租住屋所呆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两个小时,因为这一次韩国柱要给陈瑶画**画,画**画至少需要半天的时间,所以,韩国柱和陈瑶约好下午一点钟开始。在天黑之前结束。韩国柱想一气呵成。

陈瑶的噩梦就是从那天下午开始的。

遗憾的是,在最初的阶段,陈瑶竟然浑然不知。陈瑶之所以浑然不知,是因为韩国柱铺垫伪装的好。等陈瑶感觉不妙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韩国柱将陈瑶领进西厢房,为陈瑶做了几个示范动作,这几个动作呈现的姿态都是侧面(除了脸部),都是将私处遮挡起来的坐姿,韩国柱还示意陈瑶在肩膀上搭一条纱巾,他希望身体的主要部分朦胧一些,若隐若现最好。说完之后,韩国柱走出西厢房,关上房门,等陈瑶准备好以后,他再进西厢房。

韩国柱这样做,反而使陈瑶放松了警惕,解除了戒备。

陈瑶脱掉身上的衣服,按照韩国柱示范的坐姿坐在椅子上,从椅背上挑选一条蓝色的纱巾——陈瑶将几条纱巾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觉得蓝颜色纱巾的透明度要差一些,这样,自己的身体就不会完全暴露在韩国柱的视线里面了。

在确认陈瑶已经准备好了以后,韩国柱推开门走到放在南窗前的画架前,在肯定了陈瑶的坐姿以后,开始了他的创作。

在作画过程,韩国柱不曾离开过画架半步。这使原本有些拘谨和紧张的陈瑶渐渐松弛下来。在创作完成之前,韩国柱不曾有任何轻佻的举动。在陈瑶看来,韩国柱完全沉浸在自己艺术里,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杂念。

四半点钟左右,韩国柱的创作大功告成,他将画架那起来走到陈瑶的跟前,让陈瑶看了看,陈瑶很满意。可就是在这时候,韩国柱突然放下画架,一把将陈瑶紧紧抱住。

陈瑶赶到非常突然,她想挣脱,但韩国柱的力气很大——男人在这时候,力气应该是最大的,她想喊——但并不是想让房东肖鹤亭和邻居听见,她是想让韩国柱冷静一些,理智一些。她对韩国柱虽然已经产生了好感,并且打算和韩国柱发展这段感情,但他没有想到韩国柱会以这种方式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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