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离思每日都有豪车接送,女神只能看,不能摸,可望不可及,还名花有主,这令刚开学时,蠢蠢欲动想追离思的男生们心生遗憾,同时也在心底打了退堂鼓。

人们对绯闻八卦津津乐道,与其是美女的。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三人成虎,私下议论离思的话语愈发不堪。

金融系教室,教授戴着厚厚的眼镜,捧着几斤重的书籍,拿着一把戒尺,一支笔进来,翻开花名册开始点名:“....张三...夜笙歌...”

离思反射性地坐直了身子,窗外阳光正好,缕缕阳光穿过枝叶间,微风摇曳,树叶婆娑成影。

夜笙歌随意椅着手,教授抬了抬厚重的眼镜,发现确实是真人,心里不禁奇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树上蝉鸣声不绝,抬眼望去,一大片的藕叶连天,荷花绽绽开,柳树摇曳生姿,鱼儿在荷叶下悠哉悠哉地游着,涟漪随风而动。

有人从后递给离思一张纸条:为什么不来看我。

离思偷偷瞧了眼头上包着厚厚白色医疗纱布的人,毕竟是因为她受的伤。

“那位同学,你起来解答。”教授有一下没一下用戒尺敲着黑板。

“咳咳...教授这题我不会...”离思越说越小声,周围同学窃笑起来。

“什么名字?”教授翻看着花名册,准备在她的名字后面扣上个几分。

“额...”

“恩?什么名字?”答不上题,还支支吾吾,罪加一等。

“教授,其实我是慕名而来,听闻教授您....”

“慕名而来?不是我的学生?”

离思干干笑着,以沉默表示回答。

“既然是慕名而来,应该专心听讲才对,而你刚才一直偷瞧那位同学!”教授一脸神气的模样,一口气从鼻子里哼出来。

聚集的视线在离思与夜笙歌之间来回扫视,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剧情,教室里开始充满了窃窃私语。

离思的老脸刷地红了,天地良心啊,她可是只瞧了几眼,哪有一直。混乱中,一道凌厉的视线刮在她的脸上。不知何时教授已经走到她身旁,从她的课本里抽出那张纸条。

教授咳了咳,正了正声音,眼睛瞥向夜笙歌,又拿余光瞟了眼满脸通红的离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为什么不来看我。”

念完,全室哗然。

“年轻人,空虚寂寞冷,我理解。血气方刚的年纪,那点儿事,我也能理解。”教授故作深沉,一脸高深莫测,耐人琢磨的字语间,令人不断定两人有奸情都难!

“离思,夜笙歌,都给我出来。”

教室门外,教授笑嘻嘻地夜笙歌闲聊着,不断有学生从室内探出头来。

“同学,多大了?”

“哪个年级的?”

“哪班的?”

“父母干啥的?”

“家住哪儿?”

夜笙歌掏了掏耳朵,这老头怎么话还是这么多:“夜老头,唐僧都没你话多。”

夜教授:“臭小子,我就问几句,还没开始聊人生呢。”

夜笙歌揉了揉发疼的脑门心,抓起离思就走。

夜教授在身后不停唠叨着:“没事多回家看看,你妈想你,都想得吃不下饭了。”

夜笙歌头也不回,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

酒吧,桌上摆放着各式酒水,夜笙歌将酒水推向离思那边,环抱着胸,挑了挑眉:“我替你挨了一板砖,流了不少血,你这个女人够冷情,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离思用牙齿摇开酒盖,咕噜噜地不吐气喝了一整瓶酒,纤细的手指举着空酒瓶:“这瓶酒,就当我向你赔罪。”

说完,她便去拿另一瓶酒:“这一瓶,当我谢谢你替我挨了一板砖,不过我也没要求你替我挨打啊。”

夜笙歌微微眯着双眼,得,是他自作多情,救了她,人家还不领情。夜笙歌一个劲猛吸手头的烟,烟雾缭绕中,见她动作娴熟,已喝完第二瓶酒。夜笙歌心头某个柔软的地方隐隐难受,吐着烟雾的嘴,几次想要开口打破沉默,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酒精会使她过敏,可这酒却是不得不喝。

过敏,她身体难受,这人情不还,她心里难受。

夜笙歌本想灌醉她,酒后吐真言。可看着她两瓶下去,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遏制他这个想法:“为什么不来看我?”

晦暗不明的灯光掩饰掉了离思脸上的忧伤:“对不起,我不想和你有交集。”

夜笙歌:“....”

如果这时候,他还不走,就是贱骨头。

走之前,夜笙歌语气厌恶:“呵~”

关上门,夜笙歌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胸口的烦闷之气怎么也散不掉。

他替她挨了一板砖,流了那么多血,两瓶酒,她就想两清了,没门!

打开门,入眼而见的,蜷缩成一团的身子,他打开所有的灯,离思痛苦地**着,脸上起了大大小小的红包,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她这是过敏了?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还敢喝酒?

她疯了吗?!

夜笙歌抱起离思,心头所有的不甘愤怒烟消云散,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心口某处隐隐作痛。

“你是傻子吗?不能喝酒还一口气喝干两瓶,逞什么能!”

夜笙歌疯狂踩着油门,加速,不停加速,握着方向盘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在害怕,害怕她出事!

某处医院急诊科。

“医生!医生!”

夜半的急诊科被这一吼,所有的瞌睡都吓醒了,定眼瞧着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嗓门,见来人露出了一张帅脸,几乎同时的,女人们的心脏砰砰乱跳,满脸红晕。

“看什么看!快看看她!病人是她!”

女人的心碎了一地,名草有主,看向男人怀里的女人,心吓了一跳,过敏得这么严重,也得多特殊的体质啊!看见女友这么丑陋的一面,还能这么不离不弃,深情以对,看来她们是彻底是没机会了。

一针激素药注射进离思的肘静脉,她痛得皱了皱眉。

夜笙歌大怒,一拍桌子:“轻点!她痛!”

护士小声嘀咕:“打针不痛还能叫打针...”

夜笙歌:“....”满脸黑线,想发作,又不能发作。

护士打完针,收拾着用物:“她这个体质应该滴酒不沾才对,这次居然喝了两瓶烈酒,要是再晚来一步,这命都难保..”

夜笙歌:“....”离思,你就那么想与我划清界限,不惜以生命为豪赌,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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