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她太害怕了,就那么一瞬间,她毫不怀疑乔鸥鸣会杀了她,她必须要逃,逃得远远的,离那个人远远的。

离思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壁站起来,拼劲力气往外去,可是却被乔鸥鸣无情地拽了回来,他狠狠地关闭了门,关闭了她唯一的遐想,她望着那扇门,眼里绝望得能滴出血来。

乔鸥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摔倒在床上:“离思,你真贱,真贱,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喜欢乔凌宴,你也不会有今天,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拜乔凌宴所赐,你要恨,就恨他!!”

离思从床上爬起来,又被乔鸥鸣拽住脚踝狠狠地摔回床面上,床的弹性使得她的内脏翻江倒海。

乔鸥鸣撕开浴袍,她惊恐地后退,却无路可退。

她的手忍着痛撑着身子后退,脸上嫌恶的表情惹怒了乔鸥鸣,离思跪倒在地,扶着胸口猛烈地吐了起来。

乔鸥鸣瞧不得她脸上的嫌恶,双手拽着她的头,他恶狠狠地说:“离思,你他妈的嫌弃什么,也不瞧一瞧你有多脏?!!”

离思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丝毫也不示弱地朝他的脸吐了一口唾沫,笑得一脸绝望:“乔鸥鸣,我就是觉得恶心,你让我觉得恶心,说起脏,我哪里有你脏,你的身子与你心都是脏的!”

乔鸥鸣被激怒了,甩手便是几个大刮子打得离思不知东南西北,偏偏离思还要挑衅地对着他疯狂地笑。

乔鸥鸣冷冷地盯着她,似乎被她气的不知道该如何动作,该如何说出口来还击她。

他的眼里闪过阴谋的光,像一条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盯得离思后背发汗,竟然再也笑不出来。

乔鸥鸣戴上了魔鬼的面目,他撕扯掉离思的衣服。

乔鸥鸣却被她象征纯洁的血刺痛了。

离思的手被他牢牢地固定,她像一只急红了眼睛的兔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脚竟然狠狠地踢开骑在她身上的乔鸥鸣。

乔鸥鸣被她踢痛了,就连心中那一丝恍惚也终于消失不见。

他再也不犹豫,拿出皮带将离思的手脚绑住,尽情地释放欲~望。

他冷冷地坐在一旁,含着一根事后烟,脸庞隐在黑暗中。

离思的身体躺在床上,窗外的曙光透了进来,打在她的完美的胴体上。

她努力地将身子蜷缩着,想要吸取那一丝透过厚厚窗帘缝隙的阳光,可是乔鸥鸣冷笑着审视她,像是六七十年代高官审视犯人的动作表情,冷酷不带一丝活人的生气。

他拉上厚重的窗帘,关闭那曙光。

起身打开门,独独留下离思一人躺在床上。

安静的空间里,只剩下离思一个人,她蜷缩着,不知为何竟然笑了起来。

伊朵朵早已知道两人的动静,此时见乔鸥鸣出来,她的脸色明显带着不悦,她将手中的烟灰狠狠地砸向墙壁,又将能砸的东西都砸遍了,她仍是不能平静。

此刻,一向精致的她,竟然没有化妆,一张素颜脸蛋上盛满了盛怒。

伊朵朵踱步来到乔鸥鸣身边,瞧清了他眼角的疲惫,她也顾不得精心护理的指甲碎裂,就紧紧抓住乔鸥鸣的手,厉声质问着:“为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哪里顾得上其他。

乔鸥鸣盯着伊朵朵,此刻的她素颜,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此刻的她就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玩具后的歇斯底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笑。

如果伊朵朵还存有一丝理智的话,她就能清晰地看向乔鸥鸣眼中对她的不屑。

乔鸥鸣掩饰掉眼中的神色,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上另一副面孔,深情款款地抚摸着伊朵朵柔顺的乌发,他笑得温柔:“朵朵,我要她的身体是为了利用她。我爱的一直是你,我只是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

“真的?”伊朵朵有些恍惚。

“当然是真的,我此生此世只爱你伊朵朵一个人,我答应过你,不看其他女人一眼,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不会忘记昔日的誓言。”

伊朵朵终于打消了心底的疑虑,不由喜笑颜开,娇嗔着说:“讨厌..”她娇笑着,双手轻轻捶打着乔鸥鸣的胸口。

离思,你既然那么喜欢他,我就让你去地狱里陪着他。

离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她一路狼狈出逃,未来得及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裹着大衣,衣服勉强遮挡住重要部位,她没有穿鞋,就这样光着一双腿颤巍巍地走在马路上,一路躲避着行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她将头发披散下来,尽量遮挡住自己的面容。

回到家,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提着满满一袋食物的顾岸,受伤的左手颤巍巍地掏出钥匙,因为痛得麻木的手无法将钥匙放入门锁,钥匙滚落在脚边。

她刚要低下身体去捡起,却被一双手提前捡起。

离思缓缓抬起头来,逆着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裹在她的身上,将她抱入温暖的怀抱。

离思此刻什么也不想说,失神地在他的怀抱里,脑袋里像个机械不停地运转着,想着乔鸥鸣拿着她的裸照想干什么....一系列的问题疑惑在她的心中环绕着,惊扰得她不得安宁。

顾岸温柔地将她抱进车间,为她系上安全带,看了眼她满身的伤痛,以及她手背上的伤,他的脸上有些怒气,气她怎么每次都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他发动引擎,不停地加档超速,又拿出电话吩咐助理安排最好的医生与病房。

待一切安排就绪,他的眼睛通红,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见她六神无主地呆呆坐在那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他心疼不已,终于开口了:“是谁?是谁将你弄成这个模样的?!”

究竟是谁那么狠毒?!

离思的双眼依旧无神,她回过头望着他,脸上神色很冷漠,冷漠得好像不是议论自己的事情,而是在讨论某件事不关己的东西。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