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想开了2

新月在父母家住了一晚上,次日吃完了中午饭便带着雪茹回到市里。

回到市里之后新月就把雪茹按照林少川的意思把小雪茹送到了霞光路,林少川在父母家也就呆了一天左右,在家母亲和大嫂就要张罗给他相亲,而林少川不愿意相亲,又不想因为这事儿和母亲大嫂闹不愉快,因而只好三十六计跑为上了。

新月把雪茹送到林少川那儿之后就开车回到了自己和谢江南的家。

新月回来时谢江南正坐在沙发上看《达人秀》的重播版,他没有如往常那样看到新月回来忙打招呼而是当做不知,眼睛继续直勾勾盯着电视屏幕,新月明白谢江南是在跟自己耍脾气自己把他扔家里,新月忙挨着谢江南坐下,见对方还是不理会自己新月就把手伸进了谢江南的脖子里,“手怎么这么凉啊,就跟从活死人墓出来似的。”谢江南这下有反应了忙低头哈气给新月暖手。新月撅撅嘴,“我还以为你一直不理我,车上的空调出问题了,我走的集忘了戴手套可把我给冻坏了。”

“怪不得手这么冷,一会儿我下去弄弄,雪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谢江南见新月一个人回来自然开心,除了过他们的二人世界之外,新月就能分分秒秒陪着自己了,可是谢江南的狭隘在新月面前得隐藏的很深,就让对方觉得自己不是容不下雪茹。新月说去她爸爸那儿了,你吃饭了吗?

谢江南说还没,不过昨天晚上赶了大半晚上的稿儿,起床的时候就十点了,早饭午饭一块吃了,我们似乎很久没吃自己包的水饺了,一会儿咱们包水饺吃好吗?新月说好,不过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谢江南见新月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就笑着打趣说啥事儿啊,看你这么严肃,好像要开什么紧急会议似的。

新月看谢江南如此嬉皮笑脸就恰了他的手背一下,“严肃一点。”

谢江南故意疼的一咧嘴,依旧有些嬉笑,“好,我严肃,我严肃,严肃的听夫人训示。”

新月被他这么一弄自己也忍俊不禁了,“谢江南我问你咱们现在属于啥关系?你把我当什么人啊?”

在谢江南看来新月这两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咱们是夫妻关系,第二你是我的女人,用古代人的称呼你是我娘子,我们那边的话说你是我婆姨,而你们这边的话说你是我家里的。好端端你问这个干吗?”

新月摇摇头,“我们一你没向我求婚,二没有举行仪式,三没有领证算什么夫妻啊?”

“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家人又逼你离开我了?”谢江南有些气恼的问。

新月摇摇头,然后义正词严的说你别什么责任都推给我家人,谢江南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你从没想过给我名分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爱我,一开始我也没计较那么多,我也觉得婚姻是埋葬爱情的坟墓,也想和你谈一辈子的恋爱,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我还是很需要那一纸婚书,很需要一个有各种保障的名分,做你真正的谢太太,我知道除了那个红本子和那场仪式你能给我都给了,可是我可以不要结婚仪式,但我想要那个红本子,除了为我自己我还是为了雪茹,我想给她一个真正完整的家,我不希望让别的人知道雪茹有一个没有结婚就和男人同居在一起的妈妈。

谢江南没有想到新月会和自己说这些,她会把婚姻看的如此重要,而当新月把这些话说完的时候谢江南的脸色立刻凝重下去,“月儿,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如果我不爱你了即使有那张结婚证书我还是会背叛你你前夫就是个例子,我觉得结婚证反而是一种拖累,咱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咱们这样相亲相爱谁会追究咱们有没有领证啊,我始终觉得没有束缚的爱情才能长久。”

新月明白自己突然跟谢江南逼婚他肯定接受不了,可都自己放下身段来逼婚也觉得十分掉价,可谁让自己已经把这个男人爱的无可救药。

“咱们检重点我就问你到底跟不跟我去领证?”新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逼视着一脸为难的谢江南。

面对新月的咄咄逼人谢江南有些喘不过气来。

新月之所以如此苦苦相逼除了自己想要一个名副其实的谢太太身份之外还是为了雪茹,虽然新月任性可她终究还是听了父母的话,为了雪茹有一个真正完整的家,对于一个孩子而言从小所处的家庭环境对她日后的人生观婚姻观都有着很大影响,谢江南就算个例子,自小他的父母就离异,把他当包袱甩给奶奶,从而使他缺少父母的关爱,因此对产生了错误的婚姻观念,对婚姻失去了信任,新月不希望雪茹也是如此,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一旦婚姻观出现了扭曲,日后定会吃亏,同时自己也可以试一试谢江南对自己的爱到底有多深,如果他愿意为了自己打破坚持走进婚姻这才证明他是真的爱自己,否则那这段感情就另当别论。

谢江南的沉默让新月心里没底,失望如潮水一般一点一点的涌上心头。

一整个下午新月和谢江南都处于冷战状态,新月在卧室,谢江南在客厅,五十多平方米的距离一时间变得遥不可及了,空气里弥散着令人压抑的气息,时间也仿佛要凝固一样,自从他们相爱以来头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过一秒仿佛过一年。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谢江南默默的走上阳台,此刻城市中的万家灯火已经渐渐亮起,每一盏灯都散着一股淡淡的温馨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温暖着每一颗孤独的灵魂。谢江南把阳台上的窗户敞开了一条缝,冷风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忙把窗户又关上,慢慢的混乱的头脑开始冷静下来,一个下午他都被困在一个漩涡里出不来,是坚持自己不婚主义者的潇洒还是为了新月这个爱到此生不换的女人放下最初的坚持?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激烈思想斗争谢江南终于走出了漩涡,他愿意妥协,不为讨心爱的女人欢心只为了让这段感情继续,三年多的相处已经让他谢江南这个浪子渐渐脱胎换骨,曾经他是一无根的浮萍,随意漂浮,而如今他已生成一株莲花,而新月就是他的根,他们的感情就是可以让自己生存下去的水。谢江南渐渐习惯了有家的感觉,这种习惯一旦生成就不想在打破。这三年里新月从情感和生活上都在照顾和温暖着谢江南这颗孤独多年的灵魂,她用女人的细腻与温情照亮了谢江南灰色的生活。

谢江南从阳台上回到了卧室,此刻新月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月儿,我们去吃饭吧。”谢江南把手放在新月温热的脸颊上依旧的温柔轻语。新月撅着嘴什么也不说,“谢太太你这样不吃饭脸色会不好的,等后天去领结婚证的时候民政局的人肯定以为我我虐待你了。”

闻得这话新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眼巴巴的瞅着一脸轻快的谢江南,不知所以的问你真的要跟我领证?

谢江南郑重的点点头,“当然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掐掐你,证明这不是在做梦。”说着谢江南用手指掐了新月的手背,“你怎么想明白的?你如果心不甘情不愿就算了。”新月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欣喜若狂逐渐平静下来。

谢江南把新月的手放在自己心跳的位置然后用双眸凝视与新月那疑惑的目光,“我是认真的,经过了一个下午我想明白了,我自己不能没有你,我得把你永远拴在我身边,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满足 你,既然你想要那张纸那我就答应你,不管有没有那张纸我对你的心都是一样的。不过新月我也有个要求。”谢江南的话戛然而止,新月忙说你有要求可以说。

谢江南蹙了蹙眉,有些底气不足的说我们只去领个证,能不能不办那个仪式啊,太麻烦了。

新月说好,我们不办仪式,女人一辈子只能穿一次婚纱,我已经穿过一次也没什么遗憾了,我们领了证之后和我爸妈还有我姐姐姐夫一起吃个饭就好了,我爸妈他们说了只要你答应和我领证他们就把你当姑爷疼。

谢江南的各种证件都在省城,于是新月就跟他回到省城民政局去办理结婚登记,等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新月才感觉到真正的踏实,觉得身边这个男人才真正属于了自己,对于新月而言两次登记结婚却是两种心情,第一次是神圣和喜悦,第二次却是踏实与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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