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廉价的鸡

顾若惜把头趴在玻璃上,里面安静的仿佛一切都是静止的一般,然后将窗户上那个不值一提的锁打开。

整个过程也只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顾若惜就已经从几百米的高空中落到地面上。

脚底下踏实的满足感让顾若惜突然有些想要放松,朝着旁边一个椅子就坐了上去。

柔软的坐垫一下子就将顾若惜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几近要融化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要给自己放一个假。

因此顺手拿起了身边的一个咖啡杯,尚且冒着热气的咖啡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这些有钱人还真是过分,就连咖啡喝得着这么正宗,不过这不会是什么猫屎咖啡吧?

尽管顾若惜对此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没有抵挡得住这诱人的香气,仍然是尽数灌了下去。

极尽奢华的欧风摆设,让金白色在房间中呈现出一种慵懒却又独特的贵族气息。

顾若惜似乎有些忘记了自己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只感觉喝完那杯咖啡之后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处于自己的职业素养虽然根本就不允许她这样做,可是顾若惜仍然是躺在了身边那张大床上。

紧闭的门窗让房间里偌大的空间也逐渐变得闷热了起来,顾若惜随手解开胸前的扣子,却因为发困而没有力气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

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而躺在床上的顾若惜却像是听不见一样依旧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动静。

站在门口的男人在看见床上半裸的女人之后,脸上立即换上了一抹不悦的神情。

现在的这些女人,为了爬上自己的床还真是不择手段,也不知道她是动用了多少人脉关系才能进入到这么机密的房间。

“嗯…好热啊。”

床上的顾若惜翻动了一下身子,原本就已经足够傲人的双峰在手臂的挤压之下显得格外浑圆。

可是言以辞对于眼前这一幕却并没有什么兴趣,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径直走入了房间。

绯红的颜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暧昧的色彩,顾若惜微微张开的粉嫩的双唇也像是樱桃一般娇艳欲滴。

言以辞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那杯咖啡闻了一下,原本应该香醇的咖啡中蕴含着一些本不该存在的味道。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杯咖啡应该是刚才楼下的那个女人送过来的,却被现在床上的人给喝了。

都不过是一群蠢到极致的女人,竟然会想用这种办法来让自己对她们感兴趣。

“你给我滚出去。”

言以辞一把就抓住了顾若惜纤细的手腕,将她的半个身子都提了起来,手腕上滚烫的温度甚至灼烫的他产生了想要松手的欲望。

“不要…我好热啊。”

胸前的扣子已经被解的只剩下两三颗,顾若惜的手臂被抬起来之后,狭长的衣袖就脱落了下去。

白皙而且透露着微微光泽的肌肤就全部展现在了言以辞的面前,在昏暗的房间里狠狠刺着他的双目。

在那一双修长的大腿缠上了他的腰间之后,言以辞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以前想象的那样坚定。

更加准确的说,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自己以往那种傲人的自制力,仿佛就此土崩瓦解了一般。

灯光在那一瞬间暗淡了下去,言以辞低头俯压在那具火热的躯体上,感受着她给予自己的那种温度。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顾若惜眼前由原来的一片黑暗逐渐开始出现了光亮。

身体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充实感,让她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那一双漆黑凛冽的眸子让顾若惜沉沦,可是又在他时而粗暴时而温柔的动作下感觉无所适从。

“这次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就快点滚。”

躺在床上的那具躯体上遍布着青紫色的吻痕,在远处看来触目惊心。

言以辞带着从浴室而来的那种潮湿的空气走到了顾若惜的身边,这一次他丝毫没有留情,提着她的胳膊就将她拽到了地上。

仍然有些混沌的她被一瞬间的疼痛惊醒了过来,面对的却只有那个伟硕的背影。

“我们刚才…”

顾若惜似乎有些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不仅没有成功拿到那份机密文件,反而是把自己的身体给搭了进去?

“怎么?事情已经如你所愿,难道你还不满意?别再妄想什么了,你在我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只廉价的鸡而已。”

不堪入耳的话依然是字字句句全都传进了顾若惜的耳朵里,虽然她是来偷东西的,但这也并不能成为他夺走自己初夜的理由。

还没等顾若惜再解释什么,她就已经被门外走来的保安拽着胳膊拖出来房间,冰冷的大门像是言以辞刚才的话语一样让人心寒。

顾若惜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究竟是怎么抱着那件残破的衣服走回家的。

她只知道在那一次失败之后,自己神偷女的称号就已经荡然无存,能够接到的生意也少的可怜。

在她发现自己怀孕之后,一直抚养她长大的团伙也将她开除,他们从来都不需要会被自己的感情所左右的人。

“妈妈,五块钱…”

顾小单轻声的呢喃让顾若惜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是个财迷了。

从小被亲生父母遗弃,被人领养之后再一次被人遗弃,顾若惜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羁绊。

直到上天把顾小单赐给她,顾若惜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有一个家,尽管和她从前幻想的并不相同。

沉睡的呼吸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清凉如水的夜色中,顾若惜将顾小单紧紧的揽入怀中。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把他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咚咚咚”

顾若惜有些不耐烦的将头埋在了被子里,尽管天已经放亮,可是她却依旧没有想要清醒的意思。

大清早的,谁这么没有眼力见,没有人开门还一直敲个不停,又不是赶着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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