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摘桃
林峰嗤笑一声,浑然不在乎的鄙夷道:“给你三秒钟的时间,离开这里,咱们依旧井水不犯河水,否则,那就只能打一场了!”
青年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徐混,在自己老大的手底下也不算是那种被重用的,心中的胆怯全然表现在脸上,一目了然。
有底气跟没底气是不同的,他没有话语权,并不知道自己老大的意思究竟是打还是不打。毕竟来的时候他们老大可是没有预料到会跟我们碰上,如果是一般的小势力来跟王老狗争抢他们可能毫无顾忌,但我们可是刚刚灭了老拐,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
万一做错了事,给老大招来麻烦,那可就不太妙了!
毕竟以王老狗的为人,他可是纯粹用武力和残暴来统御手下的,跟老拐的法子可是不同。可以说王老狗手底下除了个别的几个人几乎人人对其畏之如虎,在手下的眼中王老狗更像是残暴的暴君。
不仅对敌人够狠,对自己人下手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人们常说每一个人的成功之路都是不可以复制的,无论是老拐还是关威亦或是王老狗都不相同,如果老拐的成功是因为一个义字当头,那么王老狗则可以用铁血两个字来形容。
见过王老狗的人都知道王老狗身上的煞气有多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能让人腿软的狠角色,可想而知,王老狗的残暴到底残忍到什么地步。
早些年有人盛传王老狗早前是从缅甸金三角那块地方走出来的,可以说尸山血海经历了太多,心自然也就麻木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来了陵城,并且在陵城扎根,仅仅用了几年时间就从一个身无长物的外地人摇身一变成了眼镜蛇养在汶水街的三驾马车之一。
经过这些年的经营,虽然王老狗从没有把触手伸出过汶水街一步,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当初三方并立的局面已经不存在了,王老狗一家独大!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虽然盛传王老狗是从缅甸那块逃回来的,但却没有碰过一丁点的毒品,跟老拐的四处敛财截然不同,他最多也就是收拢了几个会所而已。
这年头混江湖的要是黄赌毒三样都不沾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在汶水街关威什么会所都没有,但却养得起手底下一大帮子人,他涉猎的便是赌。
游戏机老虎机倒是其次,主要的是,关威其实背地里做庄家,再开赌场,吸引来的都是有钱人。
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也解释了为什么关威仅仅靠几个网吧就能养得起那么多手下。
至于已经死掉的老拐,那可算是五毒俱全,黄赌毒都有涉猎,不仅如此,暗地里的生意并不止这些,只要是赚钱的,一本万利甚至无本万利的,老拐都干!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说老拐占个义字当头,可不是嘛,有钱,经常给小弟们发红包,想不被拥戴都难。
汶水街眼红老拐的人不少,也经受过几次规模不大的袭击,但都被老拐化险为夷,最后栽到了我们这群娃娃的手上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这也是为什么关威会跟我合作干掉老拐的原因之一,太让人眼红了。
而王老狗就不同了,他似乎也就是手底下有几个场子虚度光阴,并没有打算涉猎其他的领域,无论是毒品还是赌博。
按照道理来讲他从缅甸那边跑过来,门路肯定要比老拐多,但却不碰,也算是难得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的老大。
如今老拐死掉,惦记上老拐的遗产也在情理之中,毕竟王老狗可能算是汶水街三驾马车里手头最不宽裕的那一个。
青年哪怕胆怯到极点,腿肚子都有些打颤,但他仍旧没有轻易退走,最少也要跟上头汇报完才能走,要不然,他能够想象得到王老狗的惩罚一定不会比我们下手轻多少就够了。
他们两人只是王老狗手底下最普通的小弟,自然买不起手机,王老狗也不会大方到给自己手底下的人都配一部手机,睡觉的地方能有一部电话就不错了!
“怎么,还不快滚?”说话的人不是林峰,而是林峰身后的一个小弟,狐假虎威的大喝一声俨然是气势十足。
林峰的身边此时只有两个人,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弟轻声道:“看来今天是没有办法善了了,你去把人都给我叫过来,我看谁敢从我们的手里摘桃子!”
他没有刻意压着声音,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两个人知难而退,然后赶紧带着墙后面咳嗽不停的陈德兴闪人。
说实话现在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要是跟王老狗对上,那估计所有的一切都会被王老狗从中截取。
不过幸好上面有个太上皇蛇爷压着,底下人不敢随意造次,否则今晚上这么凶险的局面,王老狗要是动了心思坐山观虎斗然后渔翁得利的话我们不可能抵挡的了!
那个小弟听到林峰的吩咐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打着雨伞趟着脚下的泥水朝着火车站广场的方向跑去!
发现陈德兴踪迹的青年有些局促紧张,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等着自己的救兵赶到。
但林峰可不会就这样等下去,去叫人是以防万一,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陈德兴控制在自己手里,别让他跑了!
此时此刻,墙后面缩紧了身子的陈德兴眼神迷离嘴唇青紫,意识越来越模糊,随时都有可能昏迷过去,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察觉到似乎有人提到了自己,也隐隐约约想到似乎有人在找他。
但额头滚烫的陈德兴早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也就是俗称的烧糊涂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梦里,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有一个模糊不清的美人伏在他的身上对他百般讨好,犹如帝王一般。
满室春光乍泄,陈德兴的意识游离在臆想的状态中,正在尽情的享受之际忽然天空闪过一道惊雷,他的梦也刹那间变换了模样。
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的陈德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他大声的呼喊着,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墙外的林峰皱着眉头听着墙后陈德兴的呢喃声越来越小也意识到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死,那样的结局绝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