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
顾霜烟知道顾霜云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尤其是百花宴期间。
果然第二天便传来消息,顾霜云邀顾霜烟和顾霜欢上庙祈福,以求得百花宴上觅得如意郎君,这样的理由真的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顾霜欢是尚书府最小的一位小姐,母亲是一个小妾,却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死了,所以她在尚书府一直都是比顾霜烟还不显眼的存在。
因为祈福的寺庙并不远而且今晚必须住在那里的,所以三个人都是打扮了一番才出门,顾霜云今天穿的格外的素净,身着浅粉色衣裙上梅花点点,使本就脱俗的容貌更加的俏丽了,顾霜欢依旧是一袭淡紫衣裙,脸上未施粉黛,依旧扮演着毫无存在感的角色,顾霜烟今天本来不想如此麻烦,但禁不住绿芙的埋怨,所以任凭绿芙各种折腾,身着水蓝色的长裙,脸上略施粉黛,绿芙还特意把老夫人送的紫玉簪子戴在了发髻上,看向镜子的时候顾霜烟都差点没认出自己,上个庙而已应该不用这般麻烦吧!
“小姐,忍一忍,今天上庙祈福的人毕竟很多,咱们可不能让大小姐给比下去啊。”绿芙看着顾霜烟满不在乎的样子数落着。
“绿芙大小姐,小的记住了。”
“小姐,你又打趣我,不理你了。”
顾霜烟知道绿芙是在担心自己,可是她真的觉得没有必要,但是到了寺庙的时候顾霜烟却有些庆幸了,这哪里是上庙啊,这简直是在选美好麽?难道佛门之地打扮不应该素净一些麽?有些小姐甚至恨不得满脑袋都戴上饰品,顾霜烟只能暗自感叹着。
这上庙也很是有讲究的,必须沐浴焚香之后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才会灵验,对于顾霜烟来说那就是折腾,但是为了确定顾霜云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也只得忍着。
他们这些贵族和普通人住的地方都不是一个区域的,贵族区相对来说很是安静,沐浴焚香祈福结束,顾霜云都没有任何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祈福来的,这让顾霜烟感到一丝丝的不安,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顾霜云绝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在寺庙用过午膳之后三个人就该结束了行程,平稳的马车奔腾在官道之上,马车忽然间的停下了,顾霜烟撩起旁边的帘子向外望去,果然马车早已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发生什么了?”顾霜云装模作样的撩起马车的帘子看向外面的车夫。
“小姐,有几个人要找霜烟小姐。”外面的马夫很是尽责的背着自己的台词。
“啊,烟儿,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啊?怎么会有杀手来杀你。”
顾霜云听到车夫的回答看向外面随即很是惊恐的坐会马车指着顾霜烟问道。
“杀手,姐姐怎麽知道是杀手呢?只说有人找烟儿,难道说来个人就是杀手,还是说姐姐知道些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欢儿妹妹可是在这里都看到了。”
“烟儿姐姐,欢儿怕。”虽说顾霜欢一直都在很好的扮演着隐形的角色,但她也还只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此时看着这种情况也很是无助。
“欢儿不怕,烟儿姐姐不会让你有事的。”
“顾霜烟,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人,你自己解决不要牵连我们。”
顾霜云看着顾霜欢趴在顾霜烟怀中哭泣的样子更加的愤怒了,凭什么?
凭什么她顾霜烟事事都不如她,父亲却一直关注着她?
“哦?究竟是我自己惹出来的,还是有人别有用心我相信大姐心中很清楚。”说完顾霜烟便撩开帘子下了马车,果然马车前面站着俩个全身黑衣的人,这几个人认识,不应该是符号,这些人的手背上面都有着一个蓝色的火焰,应该都是属于一个组织。
“我与阁下并没有恩怨,阁下挡我去路作甚?”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和顾霜云脱不了关系但是面子上还是要做的。
“你我并没有冤仇,只是有人要想你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说完黑衣人便冲着顾霜烟扑了过来。
顾霜云坐在马车中许久都没有听到顾霜烟死掉的消息掀开帘子一看,顾霜烟正与俩个人缠斗着,似乎是平手,只有顾霜烟自己知道这俩个人明显是让着自己呢,否则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虽说她在重生这段时间里,学习了一下武功,但是也只是皮毛而已,和黑衣人显然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马车中的顾霜云看得很是焦急,于是暗中从袖子中拿出匕首握在手中。
“欢儿好好地呆在马车里面,云儿姐姐去救烟儿姐姐。”看着成晴乖乖的坐在那里,顾霜云眼底满是阴狠:顾霜烟我会让明年的今天成为你的忌日。
顾霜烟正在全力对付着俩个黑衣人殊不知危险正在慢慢的靠近,顾霜云下了马车看准了时机便拿着匕首向顾霜烟冲了过来,出于危险的本能顾霜烟侧身一躲还是被黑衣人打个正着,匕首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也让顾霜烟受了不轻的伤。
“顾霜烟啊,顾霜烟,或许你猜到了这一切都可能是我安排的,可是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中了我计,凭什么你一出生就得到父亲的关注,而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行,你说喜欢落王父亲便要把你嫁给落王,只有你死了这一切都会是我的了,明年的今天就会使你的忌日。”
顾霜烟知道如果匕首刺中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了,因为自己伤的太严重了,根本躲不开顾霜云的匕首,只能闭眼等死,没想到顾霜云竟然也喜欢落王,竟然因为铤而走险失了理智。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匕首刺入皮肉的声音让顾霜烟感到很奇怪,顾霜云会放过自己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女人,这样你就屈服了吗?”
“我没有。”入目的是一个戴着黑色獠牙面具的人,而顾霜云已经倒在一旁昏了过去,先前的俩个黑衣人跪在男人的脚边很是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