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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煜用力的抱住沐颍染，含泪说道：“小染，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死了，你姐姐只会恨我一辈子。即使你们样貌相同，她也不会以你的身份活下去，她恨我，恨我杀了她的丈夫，杀了她未出生的孩子，恨我逼死了你。”

沐颍染吃力的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嘴角却涌出更多的鲜血，心中突然有些懊悔，为何要选择药性太强的毒药，她还有很多话想对天启煜说。

“皇上……不会的……”吃力的将手中的瓷瓶放在天启煜的手中，“皇上……给姐姐喝下这个……姐姐就会忘了一切……就可以用小染的身份活下去，你们可以重新开始。若是你和姐姐可以在一起……在天上小染也会感觉到幸福。”

好想多看天启煜几眼，想要将他的样子刻在脑海中，不喝孟婆汤，不过奈何桥，就在桥上等他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皇上……今生你都许给了姐姐……可否给小染一个来世……来世可以爱我吗？”沐颍染乞求的看着天启煜。

天启煜紧握着沐颍染逐渐冰凉的双手，用力的点了点头。

“小染，今生我欠你太多，来世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不要喝孟婆汤，不要过奈何桥，记得在桥上等我。”天启煜笑着说道，他知道此刻的沐颍染想要见到的不是他的眼泪，而是他幸福的笑容。

沐颍染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她知道，此刻只要一闭上上双眼，她将永远沉睡，再也见不到熟悉的容颜。

绝美的双眼终是缓缓地阖上，沐颍染的嘴角依旧带着微笑，既然一辈子都无法得到他的爱，就让她用这种方法离开，一辈子活在他的心中。

“小染。”轻声呢喃，却再也没有人回应他。

怀中的身体逐渐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天启煜将沐颍染紧紧地抱在怀中，想要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但一切终是徒劳。

“若是你姐姐知道了一切，此生她更不会原谅我。我害死了她的丈夫，害死了她的孩子，现在又害死了你，我们之间已经铸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天启煜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消失，隐忍的泪水落在了沐颍染紧闭的双眼上。

身为皇后，天启煜却无法以皇后的礼法安葬沐颍染，今生他对她的亏欠，早已无法言说。

她为了他和沐颍希心甘情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天启煜不知道，当初沐颍染做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离世了，却要以沐颍希的身份离世。

温柔的替沐颍染整理散乱的头发，换上沐颍希的侍卫服，这是他最后能为她所做的事情。

天启煜第一次如此惊慌，不知道如何告诉沐旭，他失而复得的儿子，再次失去。

不管是沐颍希还是沐颍染，失去任何人对沐旭都是致命的打击。

现在他唯一希望的就是沐颍染的心愿能够实现，她的药真的有用，可以让沐颍希忘了一切，安心的用沐颍染的身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