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 是否敷药

兰祈晔看着她,目光似有透过她,问道:“哪个华?”

“华丽的华。”其华看着一边的草药,“你要不要敷药?”

兰祈晔早就看到了这些,却并不着急,开口说道:“你刚刚跑出去就是为找这些?”

其华点了点头,“我在找草药的途中,还遇到了破瓦罐,所以待会就能喝热水了。你失血过多,还是不要乱用真气,万一伤势更严重了就不好了。”

兰祈晔看她表情,不像说谎,“你懂医?”

其华摇头又点头,看他探究的神情,笑道:“我不是很懂,我只懂一些皮毛,就是怎么治疗紧急情况的伤势。”

兰祈晔拿起她的双手,其华想缩回来,却被他抓紧了。

其华面上已有不悦:“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公子放手。”

兰祈晔笑了,放开她的手,“柔弱无骨,肤若凝脂,不像是一个能露宿野外的人,怎么会倒懂那么多?”

其华听此,敢情这位大人多疑症又犯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没害他的心思,其华抬头,目光灼灼:“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从十年前便喜欢一位大哥哥吗?那时便是因为大哥哥被奸人所害,我跟他双双掉下悬崖,也因如此,在崖底下过了困难的一夜,我便学会了一点。”

兰祈晔含笑,“不止一点吧?”

其华被他这一笑,耳朵微红,“就是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便有心学这方面的知识。”

“呵呵.....”兰祈晔这次笑出声来了,“所以就演成一段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戏码?”

其华的脸全红了,“才.....不是了。”

兰祈晔却有了兴致,“不是吗?我倒是好奇,那时的你应该很小吧?小小年纪便对男子动心,你也真是早熟。”

其华倏的站起身,“我没有。”

本想走开,却被兰祈晔叫住了,“你把我敷药。”

其华听此,只见他目光认真,并不是开玩笑的,其华却站着不动,“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还是自己上药。”

兰祈晔看出她的确不想帮自己上药,只好自己上药,草药敷在胸口上,很明显的灼痛感,兰祈晔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还想继续上时,却力不从心,草药掉地了。

其华倒着热水,看到他那么浪费,真的好想骂他,可是,自己不敢呀。

“呵.....掉地了,麻烦你再帮我弄一份。”

其华真的很气愤,看到他那欠扁的神情,更想打一顿他,不过,其华的手却开始捣碎草药。

兰祈晔看着她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心中愉悦不少,似乎有这么一个玩具在身边,的确不错。

其华愤愤的把水和草药放在他面前,“给你。”

兰祈晔还没拿起草药,草药就要掉了,其华立马伸手接住,面上不快,“最后一份了,倒了就没有了。”

兰祈晔眼中有惋惜,“可是,我没力气。”

其华看他的表情不像说谎,面上挣扎,这事.....真的不应该我做,与一个陌生男子在野外过一晚已经说不清,还要帮人上药,真的不行。

兰祈晔拿起破瓦罐,力气仍不够,热水直接洒到他的手上。

瓦罐掉落的声音,唤回其华的思绪,其华看到他的手都通红了,顾不得什么,跑过去拿了冷水,直接扯他的手到冷水里面。

她的头发拂到兰祈晔的身上,如今的她与自己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女子的馨香,兰祈晔目光深沉,这人的确见过,女子的气味,我能记得住,那么究竟是哪里见过她?

时间应该可以了,其华把一些草药放在手绢上,轻轻帮他包扎。

兰祈晔看她低头认真的模样,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白皙的脖颈,肤若凝脂,她身上唯一可取的恐怕就只要这一身肌肤。

肌肤?

兰祈晔想到了一个人,没错,只有她了,兰祈晔在其华耳边说道:“怡红院。”

其华听到这三个字,手抖了一下,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嘴角再抖,“公子,原来是你呀。”

兰祈晔笑了,“看来你是早就认出我来了,难怪我觉得你眼熟,原来你就是那个要去怡红院学习御房之术的女子。”

其华想到之前为逼阿然跟自己行房,不单单看避火图,还跑去怡红院看男女行房之事,其华觉得这真的很丢脸,最重要的听墙角还被当事人所捉,其华想到后面的事,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兰祈晔对上她的眼,“我对你没兴趣,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

其华看着他的眼,不得不承认他的一双眼就有让人沉沦的冲动,再加上,他的气息总能若有若无的影响着自己的判断。

其华深吸一口气,不能被他迷惑,眼神清澈的说道:“真的?”

真的有趣,兰祈晔暗想,她是唯一一个不受自己气息影响的人。

其华包扎完毕,便起身走开,却没想到那厮竟然又扯住了自己。

兰祈晔眼中带笑,“我无法包扎,还请赵姑娘帮忙。”

其华回头想说不,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其华心中有一丝不忍,其华甩甩头,不行,他是男人。

“姑娘担心有违闺训,可是,你去怡红院那次难道就没有失闺训吗?”兰祈晔如是说道。

其华摇摇头,“这不一样......”那次是因为阿然才去的,又不是如今跟你一个男人呆在一起。

“有何不一样,难道姑娘打算见死不救?”

兰祈晔的声音总有一种让人心动摇的冲动,其华看着他,过了良久,终是叹了口气,坐下帮他把草药敷在身上。

这冰冷的草药敷在胸口上,仿佛没有了刚才那灼烧感,兰祈晔低头看着身下的人,满眼认真的帮自己敷药,那眼里没有一丝情欲。

兰祈晔抬头看天,有多少年了,除了母亲,凡是靠近我的女人,眼中充满情欲,这身气息,让女人沉迷,却让我痛恨。

其华看着他身上的伤,新新旧旧,不计其数,其华眼眶微红。

“你害怕?”

其华摇头,抬头看着他,“我只是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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