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大姐与三姐的悲哀

这是深冬的季节,由于冷很多人都不出来了,此时,我突然觉得冷冰冰,不光是身体上的冷,觉得心也好冷。田里也没有青蛙了,只有光秃秃的稻草立在田里。我走着走着来到了学校,然后我来到了教室外面。此时的学校也是冷清清的,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就是在教室里

又说想到了他说: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也许那时他就有预感了。回想过去,觉得一切是那么近又那么遥远!我又想他现在对我是爱还是恨呢?我摇摇头告诉自己:别人说的是对的,我现在的任务就是读书,读书。别了,我的初恋。别了,我的童年!

以后的日子中,我拼命地做事,只有拼命做事我才会忘记那种心里上的痛苦。我做家里的,也做大姐家的。今天我和往常一样和大姐去山上砍柴,大姐说:我们在多背几篮,就可以过一个安稳的年了。看着大姐背着一大篮,我担心地说:你背这么多会不会有危险。大姐说:农村人那管得了那么多。没想到我的担心竟成真了。晚上,我还在睡梦中,我就听到小微摸黑在我床前很害怕地叫我:七阿姨,七阿姨,我问:你干什么?半夜三更吓死人了。她说:我妈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那里很痛苦的样子?我一惊,马上摸出电筒,然后把煤油灯点起,到大姐的房间去,我问大姐那里不舒服,然后我拿着煤油灯上前一看,很多血从大姐的腿上流下来。我从来没遇见这种场面,我吓得不知怎么样才好。而小微也吓到了,在那里大哭起来。大姐微弱地说:你快点去叫大嫂来,也就是杨芬的妈妈。我拿着电筒就跑,此时,

外面漆黑一片,我也顾不上害怕了。来到杨芬家,我大哭起来我叫道:杨芬,杨芬。他们全都起来,问发生什么事?我泣不成声地说:我大姐流了很多血。他们可能知道发生什么事?她妈妈叫道:你们回去睡觉,我去看看。杨芬说:我也去,她妈妈说道:孝子懂什么?

我们来到大姐家,杨芬的妈妈叫我们在房屋外守着,她进去就把门关了。她说:怎么样了?大姐凄凉地说:这孝是男孩,可惜已经不行了!我一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感到很难过,这时杨芬的妈妈拿着一块烂布包着一样东西出来说:老七去拿锄头跟我走。

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拿着锄头电筒就跟在后面。山上的布谷鸟在“布谷,布谷”地叫,我全身发抖,很想大哭又哭不出来,我们一句话没说,都在默默地走着。来到一棵树旁,杨芬的妈妈就把他埋在树下。这时,我不发抖了,我的眼泪默默地流下来。我就这样参加了

一个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就夭拆的孝的葬礼。布谷鸟的声音此时听来是那么的哀怨。第二天,父母都知道了,爸爸在那里骂大姐夫,妈妈也哭得很伤心不停地说: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然后煮了一大碗鸡蛋叫我送去给大姐吃。大姐伤心了几天也就接受这样的现实。

可家里的悲剧却还没结束,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家家户户都洋溢着欢乐声,我忙着贴门神,贴完大姐家的,我就打算回家去贴,当我来到门外面时,看到一个人蹬在一棵桃树下哭。我想大过年的这样哭多秽气!我走过去,正想大骂:却是三姐,我惊愕地说:三姐。

她擦擦眼泪看向我,我吓了一跳,她鼻青眼肿的,我说:发生什么事?她没说话。我说:爸妈就在家里,我们回去说,回到家里,爸妈也惊讶地问,三姐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大声哭了起来。他的哭声转到哥哥耳里,他们一家都跑过来了。这时,村里到处传来了鞭炮声。

我们都静静地听着,哥哥是个火爆脾气,大声吼道,发生什么事你就说出来。我们好帮你解决。三姐才慢慢停止哭声。她拉开衣服给我们看,身上也到处是伤。她说是三姐夫打的。三姐夫是个结巴,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的,看起来很老实,没想到这么毒。爸爸也生气地说:这小子怕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打我女儿。就在这时,我回来了,五姐从外面提了很多东西进来。进来后看着我们又看到三姐,问道:发生什么事?我说:三姐被三姐夫打了。五姐气愤地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妈妈这时说:有什么事吃过饭才说,大过年的,

大家想想也是,于是打菜的打菜。炸鞭炮的炸鞭炮。哥哥跟嫂嫂说:去把菜端过来,今年就一起过年。我就跑去叫大姐,大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菜很丰盛,几个大人一个话都不说,气氛显得很沉重。妈妈为了打破这种气氛说:老五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说来听听。

老六都快有孝了,你也该结婚了。五姐说:还早呢?那些男人一个比一个庸俗,一个比一个恶心。我要找一个那方面都很好的。哥哥也开玩笑说:七选八选选得一个老瞎眼。我们都笑了,五姐说:就我这条件,我这身材还怕找不到好的吗?三姐哀声叹气地说:是应该好好看才嫁,不要像我这样,当初就看他们那里田多,以为嫁给他不用愁吃饭的问题?昨晚去打牌到半夜不回来,我去叫他他不回来,我就说两句。谁知他回来说我不给他面子。就拼命地打我,他爸爸妈妈就在那里看,说着说着又想哭起来。大家又开始气愤起来。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