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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了烦禅师

虽说,轩王府家大业大不差这十两银子,但是也不能这般没有缘由地做了冤大头啊!

“这不是我签的!”赫连轩博苍白无力地道。

王伯道,“我自知道不是王爷,您看这字虽然写的还行,但绝不是王爷您的笔迹,何况买得这些东西也太过孩子气。”

孩子气?

赫连轩博拿过签单仔细看了一下,脑中回想起李念一的话,‘记住我的字!’这不正是李念一的字迹吗?

赫连轩博失笑道,“按照签单都给付了吧!”

“付了?”王伯迟疑了一下,就听赫连轩博又道,“王伯记住这个字迹,以后但凡是这个字迹的签单,不必再来报我,一概照单全付!”

王伯困惑地说了一声,‘好!’

赫连轩博笑着,心说,原来那个小家伙是这个意思呀!看来小家伙是想赖定他了,无妨,等数额再大些,他就上门去讨账,看那个小家伙能给一个什么样的说法。

赫连轩博正往府里走着,破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说道,“王爷,了烦禅师找到了!”

赫连轩博精神一震,六年了,他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终于找到了吗?

“人在哪里?”

破云憋屈地看了一眼赫连轩博,“大相国寺的后山上!”

“什么?”

灯下黑?

赫连轩博顾不上那么许多,叫上王伯,带上破云,一行三人星夜兼程直奔大相国寺。

三人到大相国寺时,了禅方丈已经早早站在寺院门口,“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六年前我那师弟养的一只灰兔登了极乐之地,他便离开寺院,将灰兔葬于后山,日夜陪伴。昨日,我寺院的一个小沙弥无意在后山碰见了烦,才得知此事。惶惶之间竟误了轩王六年光阴,实乃罪过,罪过!”

不等赫连轩博开口,了禅方丈便率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年华已逝,多说无益。赫连轩博只道,“往事皆是上苍之意,不知现如今,了烦禅师现在何处。”

了禅方丈点点头,招来一个小沙弥,“带轩王去寻你那了烦师叔。”

小沙弥领命,引着赫连轩博三人去了后山。

后山,树木高大茂密;草木长得很旺盛,多有异蛇猛兽。所以,平常僧侣们也不怎么往后山来。

这个小沙弥刚进寺院不久,年纪又小,玩性很大,就偷偷跑到后山来玩,路遇毒蛇,被吓得晕了过去。恰巧,被了烦禅师遇到,救了他,将他送回寺院。这时,众人才知失踪了六年的了烦禅师,竟然一直呆在后山。

一路上,小沙弥叽叽喳喳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小沙弥带着三人来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下,大树枝叶繁密,如遮天的巨伞。大树之下,有一座小小的坟墓。小沙弥说,里面葬着的就是那只灰兔。

小沙弥对着树上喊道,“了烦师叔,有人找您!了烦师叔,有人找您!”

小沙弥连喊了好几声,大树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小沙弥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自言自语道,“难道,师叔不在家!”

破云上前问道,“家?了烦禅师住在这树上吗?”

小沙弥点点头,“了烦师叔,这六年来据说一直住在这树上。”

小沙弥正发愁不知该怎么办,王伯对小沙弥道,“小师傅,您先回去吧,我们在这儿等了烦禅师就可以了!”

小沙弥道,“好,那各位施主请自便!”

目送小沙弥远走,王伯怒踹大树一脚,大树抖动不已,犹如被强风吹过。

忽听大树之上,有人怒气冲冲地骂道,“是那个鳖孙儿,打扰老子睡觉。”

“是你爷爷我!”王伯道,“你个龟孙,还不赶快下来迎接!”

“哈哈哈!”

伴着一连串如古钟般深远绵长的笑声,一个灰衣僧人从大树之上,飘然落地。

那灰衣僧人脚一沾地,便与王伯紧紧相拥,责问道,“你个老小子,自己谋了肥差,都不来看看我这个穷兄弟!”

王伯笑道,“怎得没来?我六年前就来了,是你这个老小子钻进耗子洞,躲起来。害我找得好苦啊!”

灰衣僧人摆摆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这两位是?”

王伯介绍道,“这位是我家轩王爷,那位是他的侍卫破云!”

赫连轩博向灰衣僧人行礼,问好,“小生,见过了烦禅师!”

了烦不耐烦地挥手道,“什么禅师不禅师的,叫我了烦就行了,听到禅师两字我就头疼!”

“怎得,你烙下的病根还没好?”王伯打趣道。

了烦瞧着赫连轩博问道,“你就是这个老小子的主子?”

赫连轩博忙道,“不敢,不敢,王伯与小生虽名为主仆,但是小生绝不敢以主人自居。”

了烦转头低声对王伯道,“你这小主人,还不错!”

王伯自豪地道,“我的眼光一向很好!”

了烦垂头道,“是啊,你的眼光一向比我好!”

王伯知道了烦这是回想起往事,拍了拍了烦的肩膀,安慰道,“往事已矣,不可追!对了,你好好寺院不住,怎么呆在这种地方?”

了烦悲戚地道,“阿慧又死了!”

“阿慧?那只灰兔?”王伯淡定地问道。

了烦点了点头。

王伯道,“她这生生死死许多回,我以为你早就看开了,这次怎么这般垂头丧气?”

了烦看了看赫连轩博和破云,没说话。

赫连轩博会意,说道,“王伯,了烦师傅,我们去那边转转!”

王伯却道,“不用,这事你们早晚都得知道,你们在这儿听着,省得一会儿还得多费一番口舌!”

了烦不解,问道,“老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慧的事咱们等会再说。”王伯道,“咱们先说说我们王爷的事,如何?”

了烦席地而坐,那意思就是洗耳恭听。

王伯便让赫连轩博将他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赫连轩博说得含混不清之处,王伯便叫停,让赫连轩博将此处细细地讲。

赫连轩博刚说完,便见了烦禅师哈哈大笑,状似疯癫,“好啊,好啊,老子等着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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