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西凉国皇后
“阿璃,喜欢西凉吗?”西门保问。
这是他的一片江山,因为西门保前身的原因,他对西凉国有特殊的情感,是真正把西凉当做自己的国家,并且希望染悠璃也能真心接受这里。
“这里很特别”染悠璃回答,她认为这里相比其他的更加自由无约束。
“陛下,这就是您从朝夜国带来的女人?生的确实绝色天香!”一个长满胡子的男人醉哄哄的说。
“哈哈哈哈”众人也不生气,都起哄的笑,“生的确实绝色,怪不得陛下喜欢。”
“是啊,咱们哪见过这样娇弱美丽的女郎?”
“青妩娘娘也比不上这位。”
“这些人,竟然敢当着娘娘的面说这些话。”艼兰生气的说,向坤笑了笑,“他们说的也没错啊。”
“看来要给你一个身份了。”西门保道。
染悠璃不说话,她动手,用匕首切了一层薄薄的羊肉片,学着其他人沾了酱料吃。
“你怎么了?阿璃,是不开心吗?”
染悠璃咽下去口中的肉,“只是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太不真实了。我们经历了很多男女都永远不知道的事,甚至不可能经历的事。”
西门保揽住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微笑的看着面前的篝火,远处是几个西凉人在狂舞,“呦,呦,呦。”
他们喝彩,喊着号子。
“呜呜呜”
天空中繁星点点,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眨眼睛,“天空上有什么?”染悠璃问。
西门保沉思片刻,摇头回答,“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真希望我的轻功可以练到登天的程度,可惜我只能飞到几丈高。”
“你想看到什么?”西门保问。
“看到那个让我们一次又一次活下去的人,我要感谢他,对我们这么垂怜。”
西门保摸了摸她的头,“若是感谢,放在心里就行了。上天会知道的。”
染悠璃伸长胳膊抱紧他的身子,像是怕他再一次消失不见,久久不放。
“娘娘肯定累坏了,这一路走来,真是不容易。”艼兰莫名的想哭,看着远处依偎着的两人,眼眶潮热。向坤定睛一瞧,这小丫头怎么回事,“你哭了?”
“你才哭了!关你什么事!”
向坤被噎,确实不干他什么事。
“向将军,别来无恙啊”一个高挑,皮肤略有些发黄但身材火辣的女人端着酒盏过来,一举一动都透着女人的韵味,眉眼非常精致,她手指搭在向坤的肩上,像是在**,甚至还凑到他的耳边说话,艼兰看到她往向坤耳朵里吐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不舒服。
一扭头,她就回去了。回去找艼芷,看惺子去。
“他是无殇太子。”赵静说。
“这怎么,这简直太难以相信了!”艼芷大惊,她说服自己相信慕檀曳就是岳无殇已经很难了,这次要怎么相信西门保是无殇太子?虽然她愿意相信,但心里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
“你一定要保密。”赵静严肃的说。
“这点我自然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除了夜无克,都只有无殇太子一个人,娘娘这下可以放心了。不对,娘娘肯定早就猜出来了。”艼芷后知后觉。
“没错,她比我要知道的早。”
“真是上天眷顾,若是把他们两个编写成书,一定会广为传颂,谁能知道世上会存在这等传奇之事。”
“什么传奇的事?”艼兰推门而进。
艼芷瞪了她一眼,“你进来都不敲门吗?”
艼兰不在意的扇了扇手,“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
艼芷:“…”
刚刚他们还在说一个秘密。
而且也不打算告诉她。
“你们还去参加篝火宴会吗?”
“怎么了?”
“千万别去,这里的人很讨厌。”艼兰说。
艼芷和赵静面面相觑,“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
艼芷觉得艼兰有点不对劲,但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麟儿转移了。麟儿醒了。
“第二天就是封后大典了。”
赵静说。“主子一刻也不打算等,要给她最高的恩宠。”
“难道说,陛下此前不封后,就是为了她?”向坤忽然升起这样一个念头,他们俩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让人以为他们天生就是一对的。看起来是那么**,而且给他的感觉是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像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那般,不用言语,一个眼神,甚至只要依偎在对方身上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思。
蓦然地,他看到有人在烤兔子肉,脑海中立刻就浮现了艼兰落泪的画面,心中一动,那个小丫头。
…………
“我到底做了什么”菡萏跌坐在地上,黯然神伤,背后是大片银白色月光,衬的她更显孤零零一个人,像是被抛弃一般,这也是她现在的感受。她背叛了染悠璃,等于背叛了岳无殇,而这也并没有给她带来夜无克的另眼相待,他还在持续发火,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拒绝任何人见他。把自己关在桃花林里,那里像迷宫一样,被他重新建造。
她守在外面。却不知哪个是入口。
“陛下,我的心意,和您对娘娘的心意是一样的,为什么你的眼中就看不到我呢?”她喃喃道。
路过的宫女都鄙夷的看着她,大家见了她就会自动绕好远,只有葛连,对她无可奈何。
“菡萏姑娘,你还是出宫去吧,现在陛下想不起来惩罚你,等他有心情了,你肯定讨不到好来,很有可能—”
“很可能被他处死是吗?”菡萏哭笑的接下他的话,“可是我不在乎啊,如果不能陪在他的身边,在什么地方我都不会满足。”
“哪怕是死吗?”
“哪怕是死。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一件值得用生命去做的事,我已经很知足了。”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不再劝你。”
葛连一动不动的站在菡萏身旁三米远,守候着夜无克。
“真为陛下不值,这世间,最难衡量与判断的就是男女之爱。”葛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