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师父失踪了

落尘破开封印之后,立刻感应到这处领地已经易主,他皱了眉头,正要离开,却被一股粘稠的力量束缚住,显然是有人不想他轻易走掉。

轻轻弹指指甲,落尘嘴角微微上翘,如今他修为境界提升,这等阵法,却是拦不住他,当即迈动脚步,便要离开。

忽然,一阵微弱的求救声从地下某处传来,让落尘的身躯微微一震。

这声音细弱蚊蝇,显然是被封印了法力,勉强破开一丝禁制,方传音过来。

落尘心中有些犹豫,此处原本是东方擎的领地,现在已然易主,新主人是谁他也不清楚,从法阵所散发出来的威能看,多半是妖王顶阶存在,并不好惹,而被困在地下之人,这身份来历,可就有些不好确定了。

终究是少年心性占了上风,落尘把身子一晃,就施展土遁之法,到了那声音来源的地方。

那显然是一件牢房,有数道封印,显然里面被关押的人极为重要。

落尘和老猿厮混的时间不少,也学了他不少阵法之道,仔细研究了一下面前的封印,很快便看出门道出来,虚空点了几下,刺破关键节点,打开了第一处法阵封印。

一路走去,落尘宛如醍醐灌顶一般,一路破开封印,倒也不如何艰难。

一直进入到最里面的牢房之中,就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被小儿手臂粗细的铁链锁住,这场景让他颇有熟谙之感。

记得老猿关押东方瑶的方式,和这里很相似啊。

落尘在女子面前站定,问道:“刚才是你向我发出的求救?”

女子长发遮住了脸庞,垂着头,听见落尘问话,这才缓缓的动了一下身子,一双眼睛隐藏在长发之后,显得很是枯槁。

那女子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叫东方瑶,是黑龙王东方擎的女儿,您可以救我出去吗?”

落尘愣了一下,右手食指上的指刀一弹,便闪电般穿过女子的长发,轻轻一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容颜。

这是怎样一副绝世的容颜,就算世间女子见了,也会心生嫉妒。

说起来,面前这自称东方瑶的女子,她的容颜和老猿处所见到的东方瑶容颜一般无二,只不过,这女子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无神,也缺少了那种妖媚之气。

落尘用神念稍一感应,震惊道:“你身体里的血液和骨髓都去了那里?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东方瑶凄然道:“是如花夫人的杰作,她将我劫持走后,将我当做药人,每日吸食我的血液和骨髓,等我的血液和骨髓彻底干涸的时候,她就会夺取我的妖丹和龙骨,实在是太可恶了。”

落尘的指刀一转,便将女子身上的铁锁斩断,东方瑶没有铁锁的束缚,身子一软,就栽倒下去,却被落尘扶住。

“你之前是否被老猿劫持过?”落尘觉得这段时间自己所经历的事情,颇有些诡异,若眼前女子真是东方瑶的话,那么他从老猿那里带走的女子又是谁,就是那个如花夫人假冒的么?

“是的,我的确被老猿劫持过,可没过多久,如花夫人就找到了我,她和我的父亲是那种关系,我以为她是来救我的,想不到,却将我封印起来,每日吸血抽髓,受尽了折磨……我的父亲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东方瑶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就像受惊的小鹿,让落尘的心也随之柔软。

对于东方瑶的问话,落尘只好苦笑,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解释,说起来,东方擎是他亲手斩杀的,难道就这么直白的告诉她吗?

落尘也不想骗这位龙女,只是说道:“他已经陨落了,临死之前,曾嘱托我照拂你一二。”

东方瑶和落尘并没有见过面,她几乎是被面前这个半妖少年抱在怀里,原本苍白的脸颊,无端生出一抹红晕,羞涩地说道:“多谢先生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被称呼为先生,落尘心中但是绝对很是有趣,他也故作老成道:“我的名字唤作落尘,也是这附近的妖王,你暂时去我那里落脚,先把伤养好再说。”

东方瑶点头答应下来,样子甚是楚楚可怜,她的父亲被人斩杀,弟弟被诓骗走成为坐骑,自身又失去所有龙血和龙髓,已然是废人一般,就算想报仇,也没有力量。

落尘将龙女横抱起来,缓步走出地牢,身形几个晃动之后,就来到老猿的领地。

每一个妖王的领地,都会随着主人气息的强弱而发生微妙变化,在落尘的神念之中,就感觉到老猿似乎是受了重伤,正蛰伏起来,不敢露面。

既然现在联系不上老猿,落尘望了怀中女子一眼,脚步不停,直接到了自己的领地。

甫一回到熟悉的地方,落尘神色当即大变,他遁光一起,就到了师父闭关所在的洞府之中,门户已经被人暴力破开,淡淡龙息若隐若现,很显然,来犯之敌,正是龙族之辈。

那东方瑶趴在落尘怀里,身子轻微颤抖一下,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住,见落尘并没有异样,这才放心。

进入树洞之中,里面的东西几乎就没有保持完整的,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剧烈搏杀,他关切师父的安全,身形电闪,来到王煞打坐的地方。

果然是不出所料,那里并没有师父的踪影,落尘将东方瑶放下,将神念外放,仔细感应着周遭的一切,就连一个发丝都不放过。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让东方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当落尘释放神念之后,空气也变得粘稠如汞,内含凌厉的杀气,如果进犯之敌站在这里,肯定会被眼前这个少年撕成碎片。

落尘的神念在树洞之中梭巡了几个来回,这才缓缓散去,他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东方瑶虽然不能动用任何法力,但体内还有一枚龙丹,她好看地抽动了一下鼻子,小心试探着问道:“曾在这个蒲团之上静修的前辈,是先生的什么人,方便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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