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莞尔一笑

柳如卿听完后莞尔一笑，眼里的不屑被藏得很深，就连坐在她对面的老鸨都没发现。

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有求自己才会对自己说话这么客气，这就是青楼。

虽知道她的来意，柳如卿却并不想让她这么容易如愿，推脱道：“妈妈，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这惊鸿舞可是我的看家本事，又怎能随随便便教别人呢。”

“那你怎么样才能答应？”老鸨问道，她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成。

“让我教会其他人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有条件。”柳如卿说道。

老鸨听完这话后很是气愤，脸色都变了，她没想到柳如卿居然跟自己谈条件！当年要不是她把她带回花仙楼，她早就病死在破庙里了，更别说有现在的风光了。

只是一想到花仙楼的现状，自己还有求于她，只好压下脾性不在脸上表现出来，恬着笑问：“什么条件？”希望她不要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来才好。

“我的条件很简单，一个月最多只接三次客，而且什么时间什么人要由我自己来定，还有每个月只有三次的登台表演。”柳如卿之所以敢开这种条件，是因为她算准了老鸨一定会答应的。

她半个月前就注意到了，自从对面新开了家青楼后，这花仙楼可是冷清了许多，不复她刚醒来时的繁华。以色侍人就是如此，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她猜想花魁比赛也是老鸨为了挽回颓势而做出的对策。

“柳如卿，别太过分了，你不觉得这条件过了么，虽然你是楼里的花魁，可并不代表没你不行，你就不怕我换了你吗？”被柳如卿开出来的条件惊到的老鸨冷声呵斥，不再如少女般稚嫩的的手紧紧捏着手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抑制心中的怒气。

即便现在客人们爱看她的舞，不代表以后他们还会看，是人总会有腻了的时候，特别是贪鲜的男人。

被呵斥的柳如卿却无动于衷，对老鸨的警告不以为然，虽说花魁身份可以帮到她，但她也不是非要做花魁不可。而且现代的舞蹈那么多，她就算不能全都懂，懂一星半点也够用了。

想明白这点的柳如卿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而是顺着老鸨的背，轻声安抚：“妈妈，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你想想看，世人都说物以稀为贵，要是那些男人们天天都能见到卿儿，他们还会媳卿儿吗？”

老鸨一想，觉得也是，要是那些男人们天天可以看到那支舞，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腻了的，有谁天天吃同一道菜而不腻的吗？而且瞧着柳如卿一副颇有自信的模样，倒真的挺了解男人的心思的。

柳如卿瞧见老鸨的神情有些松动，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开口继续游说：“而且，妈妈以为我只会这一支舞吗？”

说这话的时候柳如卿神情斐然，颇有说服力，让人不自主地想要相信她的话。

闻言老鸨抬头望着她，难道她真的她所说的还会其它的舞，她记得她之前并没有怎么学过跳舞，可看她的眼神不像是说谎。老鸨想了一下，觉得她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免得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