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再入侯府

赶往边境战场的孤独剑和狂刀都怀有心事,久久没有说话。他们路赶得很急,遇上有怪阻挡就迅速解决掉,不愿意多做停留,因为狂刀真的好想去战场厮杀。

一路疾行中,孤独剑放下重重心事,和狂刀聊了起来。

“这个信雪七,我总觉得很熟悉,你觉不觉得他非常像一个人。”

“像谁?”

孤独剑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才将那个名字说出来:“雪七步。”

“偶像!”狂刀叫了一声,自己回想起和信雪七对战时的经过,“只有我的偶像才会那些操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敢肯定,他就是我的偶像!”

孤独剑拍了拍狂刀:“你有福了,竟然能够和偶像战斗一次。”

狂刀喜不自胜,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又一想:“不对啊,救了偶像的那个玩家我一直感觉很熟悉,我的刀砍下去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充满了悲伤和愧疚,还有心疼。感觉她是我们很亲近很亲近的人。我们都能够猜测这个信雪七就是大神雪七步,那么花非雾呢?”狂刀这样说道。

接着,两人沉默了一会,然后对视了一眼,脑海里出现了记忆之中的那个身影。

“糟了。”狂刀顿时哭丧着脸,“我们那样对待她,你说她现在会不会很生气?”

孤独剑低头沉默不语。

享乐候府门前,依旧没有行人经过,墙角长出来高高的杂草一直没有人去清理,干燥的风从未紧闭的门缝里刮过。

白雾走到了门前,一只手轻轻推开了门。

低沉的一声响,打破了死寂的侯府,但这声音太小了,无法传到侯府的深处,不至于被享乐候给听到。

她一开门就看到了侯府内的一切,几乎和她上一次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花圃里的杂草好像更高了些,地上的落叶更多了些。

享乐候就是在这样的地方一直居住着吗?

石头爷说,真正的享乐候被分成了三个部分,也就是分成了三个魂。一个魂在享乐府,所有人都避让着他,不敢靠近他,他可以外出,却不愿意外出,因为出去了也没有人愿意跟他接触。偌大的一个享乐候府变成了金笼。还有一魂被关押在高级牢房,永不见天日。

至于石头爷,也是被囚禁在一方小世界里面,无法逃脱,甚至连吃的都没有,想吃东西的时候只能自己啃石头。

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享乐候被这样囚禁着。

她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直走到享乐候居住的楼阁里,独自饮酒的享乐候正看着天上的落叶,满目寂寥。

白雾轻轻走过去,享乐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没有发现。

“咳咳。”她小心地咳了咳。

“大胆,这里是享乐候府,谁让你突然闯进来的!”享乐候一声暴喝,脸上怒气冲冲,可眼神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他已经孤独了太久了,整天只能看着悲伤的落叶,好不容易有了个玩家闯入,他很高兴,同样也有着气愤。堂堂的享乐候府,已经是随便一个玩家都能进来的地方了。

“侯爷,我找你有事。是你的另一个魂让我来找你的!”

“另一个魂?”享乐候色变。

“对对,另一个魂就在杀戮世界的红石地下面,他被囚禁在那里出不来了!”

“你说的可真?”

“千真万确!我不敢欺瞒侯爷。”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和我说,他无法出去,他知道侯爷一直在找他,所以特意交代我转告侯爷,让侯爷去杀戮之狱。”

享乐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终于找到我的另一部分了,终于可以变得更完整一些了,我要去杀戮之狱,我要马上将我的另一部分找回来!”

白雾真的担心,享乐候笑着笑着会突然发狂,然后一招将她给挂了。好在享乐候笑过之后并没有出现白雾担心的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黯淡下来。

“要我去杀戮之狱寻找我的另一部分,要是之前的话没有问题,可现在……”他的眼渐渐产生了暴戾,转变为红色。

“怎么了,一定能够想到办法的。”

他缓缓移动了目光,让白雾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深红。

“可是你知道吗,从享乐候到杀戮之狱太远了,要经过很多地方。我知道自己会经常发狂,当我发狂的时候已经灭绝了人性,做出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城里的居民都惧怕我,但是他们更恨我。只要我走出去了,就会有无数个充满怨恨的玩家攻击我,因为恨,他们当中有好些居民宁愿死都要对付我。”

那抹红色更深了。

“我不愿意害他们,所以清醒的时候一直待在府邸里面,从来不出去,除了……我发狂的时候。每出去一次,都会死伤一大片人,我不想要出去了!”

清醒着的享乐候从来没有出去过,因为他害怕居民看见他的那种眼神,更害怕有居民因为他而受伤,可是他出去外面看看的心却是无比渴望的,他的眼逐渐有了一抹妖异的紫。

白雾张大了嘴巴,内心紧张。

照这样下去,享乐候是肯定要发狂的啊!

她必须要阻止这种悲剧的发生,她还不想让自己变成悲剧。

“侯爷,我想到办法了!我能让你不伤害一个居民就进入杀戮之狱!”

“什么办法?”享乐候惊喜道。

白雾吞了吞口水:“需要您……再疯一次!”

阴冷寂寞的风从享乐候府门前吹过,将地上的落叶吹来吹去,最后不知道吹向了哪个荒芜的角落。享乐候府邸内内外外,都是荒凉得让人要窒息。

过了一段时间,就连唯一的风声都没有了,院墙边上的仅剩的几棵树木上只剩下了一两片叶子,风没有了,这几片叶子晃晃悠悠落了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地上。

突然之间,侯府大门被一股大力给撞开,是从内部撞开,而不是从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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