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故意为之

“你……”

混账,居然敢在话里设套!

“爷爷,我明天回部队,您可有话要对我说?”

谭泽微微一笑,爽朗地笑意洋溢在英俊面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欢悦气息。

遥遥真是他的小天使,他还没出招,爷爷已经无话可说,想必应该不会反对他们的事!

“明天回?为什么今天才和我说!”

胸腔里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谭满仓怒气冲天地询问。

孙子明天离开家,他今日才知道,一个个是当真不把他当回事!

“我怕您生气,而且我和遥遥的事还没商量好,谈离开……”

“没得商量,我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

“原因呢?”

“没有原因,长辈的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长者之言便是权威,需要什么原因?

他做事全凭心意,身为晚辈就该听长辈的话,他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怎么,还想反抗?

“爷爷,您也说过社会在进步,没有什么一成不变,可听之言必然听,如果是错误的言论便不需要听从。”

“我和遥遥,男未婚,女未嫁,五辈之内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层层递进,片片深入,直取中心点!

他什么都不在意,但遥遥志在必得,不论是谁,都无法阻挠。

若是爷爷强制反对,他不是没有后招,反而多如牛毛!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怎么,想和她一样划去在族谱上的名字?”

“如果爷爷固执己见,不是不可以!”

“你……好,既然你非要和我作对,我就成全你们这对痴男怨女。”

被气得身体发颤,谭满仓颤抖着身体,拿族谱的指端止不住颤动。

儿子儿媳十多年前在此划去名字,十多年后,他的孙子也要走这一步吗?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对他们不好吗?

行,既然他非要离开谭家,他就给他机会,看离开谭家他能做什么。

“老头子,你敢,你若是敢将小泽的名字在族谱上划掉,我今日便和你离婚。”

“回房去,在列祖列宗面前闹什么!”

“我没和你闹,谭满仓,你若是将小泽名字划去,顺便也把我的名字从上划去,省的麻烦。你知道我的性格,说一不二,既然我敢说,必然做好准备。”

吕涵冰镇定自若的望着谭满仓,眼睛里满是决绝。

他到底闹什么闹,非要把一大家子闹掰才满意吗?

*****

“吃饭。”

“我不吃!”

“爱吃不吃,饿死拉倒。”

男子阴郁地坐在窗帘下,深邃的目光穿透窗帘,看向室外的花花草草。

他还有机会接触它们吗?

近在咫尺,仿佛伸出手就能触碰稚嫩地楔瓣,但实际的距离却相隔那么远!

当他决定走上这条路时,阳光底下的一切和他再无瓜葛。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突然想起过去,一时之间有些唏嘘。”

“过去?真的是好久了!”

瘦高男子放下碗筷,阴鸷地目光看向坐在窗帘下,全身被白布包裹的男子,似感叹似伤怀。

“宋迟,你说我若是不曾走入歧途,这张脸会不会保得住。”

“不知,一切自有天命,哪是你我能够猜测。”

“混了大半生,妻子跑了,儿子不见了,事业和家庭都没了,如今连这张脸也要没了。”

“牛轲廉,你后悔吗?”

“不后悔,既然做了,我就不后悔,如果非说后悔,当年我为什么会心软收留她,若没那个小贱人,我就不会落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整个头部被严严实实包裹,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就像是被关押在此,除了服从命令,什么都不能干。

这条命已经不属于他,他还能干些什么?

如果当初狠心将丑八怪弄死,是不是此时此刻还待在孤儿院,陪着妻子和儿子坐在庭院沐浴着阳光。

一念之错,步步错!

仰人鼻息的日子,真是极其难过。

“宋迟,你为什么会成为变态?”

事出有因必有果,若是无缘无故,他为何会这般模样?

“牛轲廉,你还记得自己的原生家庭吗?”

收回落在牛轲廉身上的视线,神情有一瞬间呆滞,宋迟紧闭双眸,忽而抬起眼睑,似有所意地询问。

人至中年,他还记得原生家庭吗?

一直不曾见他谈过父母,是没有还是另有原因!

“记得。”

怎会不记得?

若是屈辱都能忘却,那脑子里还能记下什么!

“聊聊?”

“不!”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吗?”

“。。。”

还真挺想深入了解,整日整夜待在病房,意志和身体饱受折磨,说来他还挺好奇。

就变态而言,幼时一定遭受剧烈创伤,他难道也是如此?

“交换原则,互相交底可好?”

“行!”

低头思考几秒钟,宋迟伸手摸了摸缠绕在脸上的白布,果断的应承。

说与不说于他无太大伤害,而且这张脸即将变成另外一张无比陌生的脸,就算回到家乡,又有谁能认得他?

“我在小城出生,当时正直国内动乱,人人自顾不暇,也许从出生开始便预测着一生的不顺。”

“没出生前家庭和美,阖家欢乐,但自我出生后,吵架声再也没消停过。”

“年幼无知,不懂他们为什么吵架,直到后来我才了解,因为我的出生,致使他们丢了工作,所以我的出生不被喜爱,纵然我是男生。”

“不过他们虽然不喜欢我,却也没缺吃少喝,顶多拿我当个肉垫,谁不高兴就打我一顿消消气,挨打的日子将近持续到我上六年级,他们终于无法忍受对方,决定离婚。”

“你说我会选择跟谁呢?”

自言自语的说着过去,宋迟突然抬头看向牛轲廉,幽黑地眸子透露着浓浓深意。

夫妻离婚,孩子归谁?

“恐怕他们都没要你吧!”

如果有一方收留,他不会是这幅模样!

自私自利的夫妇既然不喜他出生,离婚解脱束缚,又怎么会带着拖油瓶?

“对哦,他们不仅没有要我,反而将我卖给地下打黑拳的组织,说我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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