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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小狐狸(7)

伤口的疼痛每晚愈甚,昨晚还只是隐隐的痛,怎的今晚碰也碰不得了。

陶陶双目无神,静兮兮地望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空白。昨夜是被噩梦惊醒的,今晚不知如何安枕。

思绪放空一阵后,陶陶翻身下床去抽屉里找了两片止痛药,止痛药见效很快,没多大会儿伤口就不似方才那样疼了。

长夜无言,陶陶很快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陶陶梦见一群蛇在肆意的撕咬她的肉体——她的双臂,她的双腿,所有能被啃咬的地方都在被尖牙利齿无休止的撕咬,鲜血横流……

“啊——”陶陶尖叫着从床上挺起身,额头上满是冷汗,紧张的喘息声充斥整个卧室。

陶陶不安地捏着被角,摁亮了床头灯,微亮的暖光给了她不小的安慰。

陶陶慢慢舒气:“还好是梦。”

她随手摸一下戴在脖子上的悬狸,咦,悬狸呢?陶陶心底大惊,悬狸怎么不见了!

她一骨碌爬下床,掀开被子、枕头、床单,将整个床铺翻遍也没有找到悬狸。

是不是掉在卫生间了?陶陶这样想着,脚下却鞋也来不及穿便往洗手间冲。

她赤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心底不断涌起心慌的浪潮,脑子里满是“悬狸丢了”五个字。

一瞬间,陶陶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若是知晓何时丢的,凭借着回忆兴许还能找回来,可她现在居然连何时丢的都找不到,甚至……没有一丁点感觉。

那条项链,自收到那日起便一直戴在脖子上与她肌肤相亲,连洗澡都不曾取下来过。按理说,若是链子断了滑落在衣物里,她怎么说也会有感觉的呀。更何况那条银链子无比结实,曾经她刻意的拉扯都未将它扯断,如今怎么会突然断掉?

陶陶失落地回到卧室,眼泪扑簌簌的顺着脸颊滑落。

那条悬狸,是秦穆川送的,送她时他说,只要项链在一日,他就会一直爱着她。

陶陶噘着嘴问道:“若是悬狸丢了呢?”

秦穆川宠溺地揉着她的脑袋,答道:“那我再接着送。”

那时听上去不以为然的话,现在是再也兑现不了了。

不知哭了多久,陶陶只觉得眼睛酸胀无比,她拿热毛巾敷了眼睛,又想到明天还要上班,便把翻乱的床铺整理好,继续抱着被子强迫自己入睡。

床头的小灯烘着她的脸庞,即便是睡梦渐沉,依旧不时有眼泪濡湿枕头,晕开一片湿润。

这会子好不容易有了困意的秦穆川不知怎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直皱眉头。

这一疼算是把他的困意彻底震散了,暖气融融的卧房,秦穆川简单裹上睡袍来到窗前,天上的星星多被乌云遮住,只余寥寥几颗。

秦穆川从桌子上取过一根香烟,闲闲点燃,丝丝缕缕的银雾从指缝、唇边袅袅不绝的游荡。

一支烟燃尽,秦穆川又点了一支。

天上的乌云逐渐将剩下的几颗星星也一并吞灭,秦穆川忽然想起了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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