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奇怪的女囚
“风哥!”
一名手下疾步向这边跑来,冷墨风一顿,“查到了?”
“刚才一名游客向我提供说,有个被蒙着眼睛的长发女孩,被五六个黑衣人绑着,在沙滩上出现过。”
“然后呢?!”
“他们出了沙滩后,就上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向西去了!”
向西?
西边越过了一座山,便有一处原始森林,难道,是去了那里?
这时,卜震带人从远处小跑着过来,见到冷墨风就说道:“风哥,杜元朝的飞机已经进入意大利境内!”
冷墨风眸光一凛,“埋伏好,然后跟踪他!”
“可是风哥,我们既然能查到他,他肯定也会知道我们来了,跟踪他不有用吗?”
“他现在已经沉不住气,好不容易抓到了姬雨落,一定会迫不及待开始实验,所以,就算他知道我们在等着他,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实验室的,你只管带人跟着他就是,我先行一步去森林搜查!”
“知道了!”
卜震点头,冷墨风接着吩咐道:“还有,迅速查一下,这片沙滩干扰追踪信号的原因!”
“是!”
卜震再次应了一声,然后迅速带人各自散去,混杂进游人中间,冷墨风随即带人前往西部原始森林。
因为是山洞,所以虽然还不到秋天,却已冷到让牙齿打颤,但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姬雨落只得不断地搓着手和脸,从而获得一丝温暖。
她被单独囚禁在这里,根本见不到其他人,外面的防守这么多,她想找到人根本不可能,她必须想办法先出了这个牢房才行。
正在这时,姬雨落突然听到了一阵金属划动地面的声音,那声音每间隔一会儿便会再次响起,并且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在这空旷的地下,发出刺耳的回音。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一定是铁链的声音,或者是,这里还关押着其他人,这铁链声就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
姬雨落第一个念头就是,会不会是冷墨风的母亲,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杜元朝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女人,应该是很珍惜的,怎么会把她当犯人一样锁着呢,一定不是她。
声音越来越近,就在它快要来到自己牢房前时,姬雨落终于禁不酌奇心,疾步走到牢房门前,双手抓着粗冷的铁栏杆,透过间缝向外望。
只见两个黑衣人押着两个犯人,一步步向这边走来,他们赤脚走在冰冷的地面上,脚上的铁链又粗又重,沉沉地拖在地面上,一下下地向前滑动着。
他们的铁链在脚上,而姬雨落的却在手上,她心想,或许是李进忌惮她手上的功夫吧。
犯人们全部低着头,头发杂乱的披在脸上,看不出本来面目,若不是看到她们胸前微微隆起的部分,姬雨落根本分不清她们是男是女。
她们身上的囚服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好像已经许久未洗过,早已变成了灰黄色,上面还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血迹,因为时间的原因,有些已经干涸成了黑红色,那些稍红一点的,显然是新添上去的。
姬雨落的心头不由得一紧。
她们也是跟自己一样,被杜元朝抓来做实验的吧?她们这是要被带去哪里?
“喂!”
姬雨落脱口而出,叫住了两名犯人身后的黑衣人,黑衣人立即转头,怒视着她,然后阴冷地吼了一声:“老实点!”
“杜元朝在哪儿,我要见他!”
一直守在牢房外面的看守回过头来,抡起枪杆来就抽在姬雨落的手上,幸好她反应快,没被打到。
那人没好气地骂了一声:“董事长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吗?趁你现在还能喘气,好好享受剩下的时间吧!”
姬雨落一顿,看来,他们真的要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了。
她再次抓住了铁栏杆,望着那两个女犯人从自己面前经过,她们仍旧低着头,透过发丝的间隙,姬雨落看到了她们的眼睛,里面覆着一片死灰,空洞无神,任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们的眼皮连抬都没有抬一下,脸上的肌肉僵硬的好像打了石膏,无波无澜,仿佛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也或是,她们早已经习惯了旧人去,新人来。
姬雨落曾经见过冷墨风母亲的画像,那么美丽的容颜,那么温暖的笑容,一直保存在她的脑子里,想忘都忘不掉。
她努力想从这两个女犯人的脸上找到她的影子,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她们之前或许是美丽的,但在这个地狱里呆久了,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华,半点她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她颓然的垂下了手,不是她,她到底在哪里。
倏地,姬雨落抬头间,发现墙壁上方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户,而这个窗口的对面就是隔壁的牢房,她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犯人,可是太高,她根本看不到。
身形一顿,眼光扫向室内仅有的那张破床。
姬雨落小心地看了眼牢房外的看守,见他们仍旧端着枪,面朝外一动不动地站着,她迅速走了过去,拖着床腿向那面墙拽去。
守卫听到声音,倏地端起了枪瞄准了她,“不许动,你想干什么?!”
姬雨落为难地笑笑,“我想去那边睡,在这边睡不着。”
守卫听了,表情松了松,手中的枪慢慢放了下去,“别耍花样!”
“知道了,知道了。”
姬雨落连声应着,看着他们再度转过身去站好,就再接再励,一口气将床拖到了那个窗口下方,见守卫们没有再看过来,一跃而上,站到了床上。
视线刚刚好。
虽然窗口小了点,可是却能将隔壁牢房内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只看了一眼,顿时惊得睁大了眼睛。
只见刚才那两名女犯人被带进那个牢房里,此时正端坐在椅子上,分别由两名女守卫固定着,肮脏的囚衣已经被换成了崭新的衣服,散乱的头发也被梳理好,高高地束了起来,在脑后扎了一个髻,被动的接受着女守卫为其化妆。
她们为什么要给囚犯化妆,又化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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