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二天,叶子恒特意约了顾家辉在其公司附近的一家酒楼里吃午餐。
互相寒喧了几句后,叶子恒问顾家辉,当初为何要跟于静离婚。
顾家辉说,过去的事他不想再提了。
叶子恒笑了笑,说,你当然是不愿意再提,因为一直以来于静也许都在替你背黑锅。
顾家辉脸色迅速一沉,冷冷看着叶子恒,问他是什么意思?
自四年前顾家辉跟于静摆喜酒叶子恒喝醉大闹时,顾家辉就下意识地对叶子恒没有多大好感,幸好后来听别人说他出国了,否则他将视叶子恒为最大的情敌。这个比于静小一岁,总围在于静身边转,一直师姐前师姐后叫着的小师弟,凭顾家辉男人的直觉,他很难不怀疑他对于静没有特殊的感情。
四年过去了,他跟于静现在也离婚了,他以为他叶子恒两人应该可以和平相处了,没想到这家伙为了替于静撑腰,竟然不惜说出污蔑他的话来,叫他如何不气?
叶子恒也不急,冷冷看了顾家辉一眼,掏出手机,将之前在咖啡厅里录到的那段录音播给顾家辉听。
“这是我给我女儿蜜蜜买的衣服,玩具,还有一些日常需要用到的东西……”
“蜜蜜是我的女儿,我当然要关心……”
“你说如果顾家辉知道了你一直在给他戴绿帽,他一直在替我养女儿,他会不会被你给活活气死?”
……
顾家辉一边听一边不停地扯领带,好像这领带让他透不过气来。可叶子恒知道,真正让他透不过气的是这录音的内容,是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被一个女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无地自容和烦躁!与其他无关。
不过为了他那仅剩的一点自尊,顾家辉嘴上却不承认这段录音的真实性,还说叶子恒为了于静故意制作了这段录音来,目的就是报复他,害他新组建不久的家庭再次面临破裂。
叶子恒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打开那段悄悄录好的视频,再次递给顾家辉看。
顾家辉本想不看,最终还是忍不酌奇心。
当他看到肖珊和杜康俊两人手拉手提着一袋婴儿用品有说有笑地出现在叶子恒的手机屏幕上时,顾家辉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迅速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大喊着:“我让你偷--拍!我让你偷--拍!”
当看到作为功臣的手机被顾家辉摔烂成几块垃圾时,叶子恒也坐不住了,气愤地朝顾家辉大囔:“顾家辉你疯了!像这种女人还用得着你这样维护她吗?昨天她可以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迫你跟于静离婚,今天她可以趁你不在的时候跟旧情--人鬼混让你替他们养孩子,明天她就可以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把你家弄个鸡飞狗跳,你信不信!”
此时此刻,顾家辉感觉自己就像被人脱得精光并被游街示众一样令他难堪,抬不起头来!
他一刻也不想再见人,特别是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的叶子恒这个人!
“笑话已经看够了吧?可以走了吧?”顾家辉恼羞成怒地下着逐客令,他真希望叶子恒识趣点赶紧离开。他的心已经难受到极点,他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的打击了。
叶子恒却并没有要立刻走的意思。
他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他怎么能走呢?再说顾家辉现在的痛苦也是自找的,谁叫他背叛婚姻,背叛妻子?
“其实比起于静的痛苦来,你现在的这点难受根本算不上什么!自从她跟你离婚后,你知道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都被她用在了拼命工作上,她成了一台只会工作的机器。更可恶的是,那个叫肖珊的女人,当时为了逼她跟你离婚,在她家邻居面前大力散布她不会生育的谣言,害她现在连要谈一场普通恋爱的机会都没有……”
叶子恒一想到这里,心就不由自主地痛了起来,他转眼看着顾家辉,发现他原本愤怒的表情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懊恼。
这个只知新人笑不知旧人哭的男人没想到被他逼迫离婚的妻子会面临如此惨重的结局吧?
呵!也是,当时这边刚跟于静一离婚,那边肯定就催着办结婚,而且还有了孩子,当然再没有时间和精力去顾及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了!
叶子恒的心里突然恨起顾家辉来,好好的一个女人竟然就毁在他手里了。
顾家辉悔恨难当,他真没想到于静跟他离婚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当初以为只要他放她走,她就能重新找回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顾家辉突然觉得自己很活该!就如叶子恒所说,比起于静的痛苦来,他今天所受到的耻辱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他是自找的,而于静却是他害的!
他的心很痛,很愧疚,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弥补他对她所造成的伤害。
他轻声地问叶子恒:“她现在,还好吗?”
“别假惺惺了!如果你真觉得愧对她的话,就应该去医院做个精--子检查,别让一个女人一辈子替你背黑锅!”叶子恒把这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完后,捡起被摔成几块的烂手机,走了。
幸好那段录音和视频被他存在了储存卡里,否则以后上哪去找如此重要的证据?
话说到这份上,顾家辉要是还不自觉去医院检查并还于静一个公道,叶子恒也没办法了!苏洋说过,顾家辉的大男人主义根深蒂固,一般人很难说服他。
叶子恒走后,顾家辉一直苦苦支撑不让自己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倒下的毅力突然消失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办公椅上!
顾家辉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叶子恒今天带来的那段录音和视频无疑像一颗炸弹,将他最为看重的男人自尊心炸得片甲不留!
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竟然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而他却浑然不知,甚至还替别人养孩子!
呵!
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再找不到第二个男人像他这样“杯具”的吧?
是他太愚蠢,还是她太有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