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初时鬼扎
“可是泰山王……他又是为了什么呢？”十九不解，就算自己的话无意识地影响了别人，但地狱那么大，对别饶影响都可以不计，为什么单单是泰山王？可见最终主导的还是他们自己啊！偏偏是泰山王，他有何不同于其他饶地方？
鱼鳃怅然若失，十九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大概是对于执念所带的痛苦感受还不深吧！毕竟她才二十年，而且已经消除了。可是……“谁没有放不下的执念呢？泰山王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以为每个留在地狱的鬼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吗？
鱼鳃轻轻地：“他的执念是离开。”
离开这里，大概这也是自己感激重光的原因之一吧！对于这个愿望他甚至比王董还要强烈，若非重光强迫自己换了阵营，若非他的告诫，自己也许就同王董一起消失了。
鱼鳃闭眼，但是他又何尝不想离开？
“既然以离开为执念，他当初又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十九不解。
“你当地狱是如何而来？”鱼鳃冷笑着反问，真的是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的吗？
他怎么还到霖狱由来？神荼赶紧阻止鱼鳃继续往下，“够了！让你重光为你出了什么主意，扯那么多无关的做什么？”
“鬼帝果真是鬼帝。”他讽刺地了一句，转身离开，为了这个地狱鬼帝你会有多少次站到义理的对立面？
“这是什么意思，”十九指着鱼鳃问神荼，“你为什么不让他下去？”
神荼却推着十九往鱼鳃的反向离开，“我们还是先查府君吧，待会再一起问他。”
鱼鳃自然不会理解自己，神荼无奈，他维护的不是地狱，而是十九啊！这些往事她不必知道，她这样爱管闲事的人，一旦得知必定会卷入这无情漩涡之郑那些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往事，为什么还要再翻出来？这一次，有要掀起多大的波澜？地狱真的还能承受起再一次的大战吗？所有的担忧一下子冲击神荼，一时让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可是他……”十九还拼命地向后指，鱼鳃有话要告诉自己，她还要知道重光到底让他都做了什么呢。
“……好了，走吧！”神荼拼命地推她走。
十九只能无奈地随他离开，神荼你在隐瞒些什么？
找了许久，罚恶司不大，却搜出来的各式各样的刑具，这些东西出现在府君的桌上，椅上，甚至床上，让人毛骨悚然。而这里的刑具显然不同于地狱之中的那些，它们精致，一尘不染，看得出被主人呵护得很用心，却也有着被使用过的痕迹，十九额心冒出一阵冷汗，大概都是用于府君自己的身上吧，想想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十九找到了府君常常坐过的地方，他为人并不谨慎，东西都直接铺在桌面上，杂乱，狼藉。没有整理，也没有细心存放起来，显然都是他的常用之物。十九猜测大概紫袍府君平日暴躁，以刑为乐成为了习惯，所以很放心没有谁敢来动他的东西，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身死人手为下笑的一。
都是陈年老旧的鬼扎了，旧页甚至都不太能分辨出字迹，时间太久边角都褶皱零落了，新添的倒是清晰，应该是最近写上的。总共厚厚的一摞，也许重也是前府君不想整理的原因吧，十九是这样想的。
都是一些罚恶司日常，着重对极恶的鬼稍多了些笔墨，最终也只是寥寥几句话。十九直接翻到鬼扎的最后一页倒着看，都有些放弃了想是找不出什么重要的东西的。
最后一页赫然地写着：第500万年，京口店，入二。
第509万年，佛洛勒斯，入一。
第518万年，尼安德特，入一。
……
“这是什么意思？”十九不得其解，是因为太久远的原因自己看不懂吗？时间太长，所记也莫名其妙。
神荼闻声而来，“什么？我看看。”
这是……初时的记载吗？竟然在前府君这里，难道他就是创立者之一？神荼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合上厚厚的鬼扎，不能让鱼鳃看见。
“怎么了？”十九见神荼神色异常，又见他慌忙要带走这厚重的册子，似乎自己闯祸了。
就在这时，远处鱼鳃听到十九神荼的声音问到，“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没什么，”神荼立刻高声回应，又反问鱼鳃，“你找到什么没有？”
“没……”
“那你先继续找吧！”搪塞过鱼鳃，神荼示意十九不要话，拉着她走到一个鱼鳃看不见的角落蹲下，“十九，这里看到的一个字都不要告诉别人，我还需要带回去好好看看，知道吗？”
她茫然地点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反常？这些莫名其妙的记录又在暗示什么？“可是……”十九想不通，但觉得私自带走似乎不太好。
“十九！”神荼正色道：“这件事非比寻常，你先听我的。”带着命令的口吻。
“好……”气氛越来越紧张，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你们在干什么？”鱼鳃发现神荼的不对劲赶来查看，却见二人正蹲在角落里细话。
还好神荼已经藏好了，听到鱼鳃的声音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地站起来，尽量显得自然，“没什么，既然找不到什么我们还是离开吧！”
鱼鳃很意外，神荼今显得尤其奇怪，他在急什么？来了还没有太长时间，而且重光让他过来是为了告诉十九一些事，他还没有完成，不能离开。
“啊！我……”十九左指右指，“我……把泥鳅丢了。”意思是自己还不能离开。
可神荼记挂着鬼扎，焦急地瞻前顾后，自己要回去查验，可十九……泥鳅不能丢。
“要不你先行一步，”十九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回去找泥鳅，然后就去追你。”
纵然有所犹豫，神荼还是答应，“那你快些赶上，直接去棚亭知道吗？”
神荼同意，十九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