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暴露身份
杏的水撞击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哗啦声,艳.阳高照水光粼粼。
湖罗帛捏了一会那张俊颜后,收回自己的手。在袖间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物体。顿时钟离誉脸色微微一变。
湖罗帛拿着那东西凑近钟离誉的脸颊:“你怕不怕?”
钟离誉分不清湖罗帛是开玩笑还是什么,只能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你怕吧,所以说你的伪装并不成功。是因为没遇到导道行高的道士。”湖罗帛绕拿着黑乎乎的物体绕着他溜了一圈说道。
要不是她眼睛还留着一丝丝红,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刚才伤心的模样。
钟离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身份的。他能在大白天生存,并不是只靠修行高。还是因为他经过高人指化,身上佩戴着宝物才遮住了原本的气息。这也是他几百年了不曾招惹是非,还因为做了不少善事,活的越来越像个人。除了没有心跳。
湖罗帛猜测着他的心思,最后收起那玩意道:“我逗你玩的,不知道你的法力有多高强能在大白天一点都不受影响,还用了什么东西覆盖住气息。但是你不应该和人靠太近。冰冷又没有心跳的尸体,绝对会让人怀疑。”
钟离誉猜测不出她的意思,看她收起了那东西,才试探道:“你,早就知道了?”
湖罗帛嗯哼一声得意笑:“那天晚上就发现你不寻常,只不过我没有义务收你。加上很少有僵尸会有这种眼睛和容貌。最重要的是你居然没有尸气。”
钟离誉摸了摸脸,难道他是因为这张脸才避免一战?
“其实你不用怕它,以你的修为估计杀了我也是分分钟的事哦。”湖罗帛再次拿出黑蹄子左右摇摆道。
钟离誉叹了口气,抬出自己修长的双手,虽然白嫩却没有温度,不论他怎么练剑练枪也是不会留下茧子。受了伤只要不是致命的,给他时间也会自动复原回原样,所以他身上留不住伤疤。
像似有些懊恼:“杀了你?我至今没有杀过人。”
钟离誉看着河水沉思,他说出这句话没有人会相信,作为僵尸,不杀人吸血怎么存活下来?
但是他,怕血。
一个应该把吸食鲜血当家常便饭,就跟婴儿出生嗷嗷待哺会自己吸食ru.汁一样,僵尸吸血是本能行为。可是他却丧失这个本能。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湖罗帛嗯了一声:“我相信你没有杀过人,如果杀了人,你就不可能站在太阳底下。有一种传说,如果女僵尸腹生子孕千年。那么生下来的小僵尸会与平常僵尸不同,可以跟初生儿一样慢慢拥有智慧,不用白毛黑毛的修炼进化。所以你是女僵尸的腹生子吧?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钟离誉也牵扯一下嘴角。不知道为什么,湖罗帛开心,他好像也会跟着开心。好像自己欠了她什么,有种感觉似曾相似。但是她说的传说他根本就没听过。。
湖罗帛笑完了站起来拍了拍裙摆:“走吧,回去了。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天敌,你可不可以有点敌对感?”
钟离誉一笑:“可能是你没有一上来就拿着黑蹄子招呼我,所以现在已经找不到敌对感了。”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并肩回家。
闪闪发光的树叶在风中招摇,映落了一地的斑驳。
一大一小的脚印走过了那段斑驳的树影。
回到巷子,湖罗帛一进门就哼了一声:“你们不用再说!我会亲自和小安说!”
这话豪气万分,搞得还想说她两句的湖爷子塞住了口。
湖爷子算是个盗墓的老手,几十年下来也就剩下经验之谈。而湖罗帛小时候机缘巧合被高人看中教习。本事他在墓里已经见识过。就是性子对外人不好,薄情了些。
北海谨因为浮安没有醒过来,心情依旧不美丽。她在这里已经坐了差不多一天。都酉时了!
钟离誉对这个小镇还是有些责任心,因为他在任三年期间担任了这个镇子的官差职位。理所当然的护卫镇民安全是他的职责。
此时也不在意什么不合。直接继续讨论:“北海姑娘,昨晚你和浮安姑娘触摸的那个是什么文字?我感觉很少见。”
北海谨兴趣缺缺:“哦,你说那个啊,是上古文咒,用古文文字规律组成的阵法,高深得很。里面肯定放了什么宝贝,或者隐藏了什么东西。我就不信哪个闲的发慌的会跑去一个破森林布文咒。”
说起那个逃走的背后操纵人,北海谨就觉得事情远非她听了一个故事就能不管那么简单。
怕是她不找人家麻烦,人家也会找上门吧。
她和浮安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湖罗帛对什么文咒的不感兴趣,倒是钟离誉在一边纳闷起来,他以前好像得过一本古文规律的书籍?几百年过去还真记不得内容。
房间里的浮安在太阳西斜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千乘易,对容貌没什么概念的浮安,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彻底醒了过来。
喜形于色:“是你!”
千乘易摸摸她脑袋,这个动作坐了无数次,惯性使然。
“嗯,这段时间浮安做的很不错,就是有些没节制。灵气用光殆尽身体就会虚弱不堪,这个时候再强行运气会伤及根本。而你根本就没在乎,竟然强行运气。”
千乘易先是夸了一下自家小徒,随后话锋一转继续批评。颇有些父亲训斥女儿的感觉。但眸光却不是慈爱。
这话说的浮安一愣一愣的,这种教导跟湖罗帛的念念叨完全不一样。特别是她看见眼前的人皱起眉头的时候,下意识的把头埋进他怀里:“对不起。”
低音的道歉让千乘易仿若又回到了从前,但是他即是从前的千乘易也拥有另外一层身份。
此时看见浮安撒娇,只好伸手拍着自家小徒弟的背,语气松软:“都是因为我让你一个人,以后就不会了。”
浮安从他怀里抬起头上,心情莫名其妙的很愉悦:“你是说你不走了吗?”
千乘易看着她惊喜的眼神点了点头。
浮安笑眯眯的更加抱紧他道:“说话要算数。”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食言了?”千乘易一笑。
浮安点点头,虽然脑子一片空白。但是这种感觉很温暖。
这个人真是如他所说是自己的师父吗?那她为什么会忘记他,难道是因为发高烧?
浮安想着上下眼皮打架,不一会儿又给昏睡过去。
只留下千乘易皱眉检查。为什么会这么容易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