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分明就是想吻她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看到新闻就知道她一定??????

“自己盛,那一锅都是。”

杨子昂也在餐桌边坐下。

童谣一瘸一拐地蹦到锅边,他看着她的样子皱了皱眉。

她又盛了一碗在他旁边坐下,一边吃一边和他闲扯。

“又有新片子要开机吗?今天去看的什么场地啊?”

“嗯。”

“回你爸妈家了吗?我好像记得叔叔和阿姨是搬到那边不远了吧?”

“食不言,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童谣没有看见他一闪而过的错杂神情。

“好好喝你的汤。”

杨子昂说着站起来,过了会儿拿了一张膏药又走回来,“右脚给我。”

童谣便听话地把脚伸过去。

“这里吗?”

他问着,一手托住她的脚后跟,一手捏住她的脚踝部分轻轻揉动。

童谣从碗里抬眼,杨子昂此时正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睫毛很长,眼眸深沉又带着些疲惫。

又来了,讨人厌的电流!

比起扭伤的疼痛,他覆在她脚踝上的手掌,给她贴膏药时手指划过脚背的触感更让她心乱。

正提醒自己要镇定要清醒,突然从领口处看见杨子昂的肩颈好像受伤了,似乎有些红肿。

童谣拨开他家居服的领口,真的像是被重物撞到或砸到,红肿了一大片,皮肤也有些许皲裂。

“你这伤是怎么了?”

杨子昂没说话,继续帮她把膏药的边角抚平。

“到底是怎么弄得啊?今天不是去看场地吗?还有别的伤吗?”童谣说着就要拉开另一边的领口。

杨子昂坐直身子,放下她的脚,把衣服整好,“架设备的时候砸到的。”

童谣不依不饶地拉起他的两个袖口,左手臂上贴了一块大号创可贴。

童谣握住他的手腕,把创可贴轻轻撕下来,,创深有四五毫米,创面还在渗着血。

“不是还在策划中吗?怎么就要搭设备了?这么深的伤口,刚在楼下就要告诉我啊!”

这样问着,又突然鼻酸,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不缝针很难长好的,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杨子昂准备把创可贴再盖上。

童谣不让,“不行,如果不小心感染化脓就麻烦了,要尽快清创缝合。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说着就站起来要拉着杨子昂出门。

杨子昂握住她的手腕,看着在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语气好似软了下来,“我今天累了,明天去吧。”

童谣看着杨子昂的眼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理解里面的复杂,好像有疲惫有伤心有自责又带着无可奈何。

她重新坐下来,“好,那我在家给你处理。”

接着给家里在隔壁街道开口腔诊所的朋友打了电话。

想着她楼上还有崭新的针和缝合线,消毒药水、消炎的药膏和大号创可贴也都有,就只让朋友带两支局麻的利多卡因过来给她。

朋友来之前,童谣用家里的消毒药水给杨子昂先清洁创面,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不久,楼上的门铃响了,童谣忙上去开门,接过朋友手里的东西。

朋友是大学的好友,学的麻醉,有时候去社区医院服务,童谣同院的麻醉师都很忙的时候,也会喊他来帮忙。

“谢了,下次请你吃饭。”些许寒暄,解释了一下缘由,就又关上了门。

杨子昂的伤口缝了3针,缝针的时候她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因为怕影响视线,每次眼泪一出来,童谣就赶紧用袖口擦干。

收针完毕,再把创可贴贴好,童谣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吧嗒吧嗒地滴下来。

口齿不清地,“衣服脱了,肩背的伤也要消毒再抹药膏。”

杨子昂还是没有说话,但应声把衣服脱下来,童谣一边清洁皲裂的皮肤表面,一边不停抽泣。

一会儿,他像是忍不了她的抽泣声,说,“不准哭了。”

“你凶什么?!我就要哭!”

童谣吼完,索性更大声的哭起来,带着今天憋在心里的一整日的沮丧。

消炎消肿的药膏都抹完,她眼泪还没止住。

杨子昂拿着纸巾转过身,一边胡乱地给她擦眼泪,一边说,“别哭了,好不好?”

童谣从泪眼婆娑里看着他。

32岁,虽然对搭讪的猜度常常错误,可是对接吻的预感一直正确。

杨子昂现在的眼神,分明就是想吻她。

她停止抽泣,杨子昂的唇覆上来。

这是时隔六年后的吻,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过分贴近到让她以为这不是现实,而是时空穿越。

他的吻很温柔,她记得以前自己还毫不知羞地跟他说,“杨子昂,为什么你嘴唇的触感像果冻一样?”

这种温柔的攫取扰乱了童谣的呼吸,雨点般的吻从嘴唇落到颈上,她身子一软,被捞进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里。

他的动作停下,他的下巴还搁在自己的肩窝里。

“一起睡吧。”

耳边的声音带着些情欲意味的低沉。

童谣还有一丝清醒,看着他肩上的伤,“可是你的左手??????”

还没说完,腰间的手臂收紧,她被紧紧地抱住,和他赤裸的身体贴近,身上的睡衣此刻像是成为了两人间最大的阻碍。

隐约间她听见他略嘶哑的声音,“我尽量不用。”

然后她的衣服就被褪去??????

第二天童谣是被一如既往的闹铃叫醒的,醒来的时候杨子昂已经不在床上了。被褥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提醒着她昨晚的暧昧。

童谣起身,一走出房门就看见杨子昂在餐桌吃早饭。

她走过去,看着餐桌上的她喜欢的元豆泡糯米还有小笼包,坐下来,朝着杨子昂笑,“我也要吃。”

“嗯。”杨子昂看着手里的剧本眼都没抬。

一会儿,他起身,看了看童谣手里的杯子,“不许搁着,洗了再上班。”

这样说了一句就出门了。

怎么回事呢?怎么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童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奇怪,但就是总觉得哪里奇怪。

晚上,周婉言说新得了一支很棒的红酒,三人聚在她家尝酒。

童谣说起这份奇怪,周婉言表示完全不明白。

“难道不是很好吗?你想和他睡,然后你们俩睡了。早上醒来也一切正常,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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