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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暗度陈仓,圈禁

话还未完,九皇子已经站了出来,“父皇,这沉肆是早些年您赏赐给儿臣的,但是三年前,他就已经在入宫帮儿臣送礼物给母妃的时候不心失足落水,坠入御花园的池水中,淹死了!儿臣实在不知,这是谁包藏祸心、嫁祸儿臣!委实令儿臣心惊9请父皇明察!”

皇帝只是看了看九皇子楚寒龠一眼,然后看向阮相,“阮相,您以为如何?”

阮相站了出来:“这沉肆公公既然三年前已经过世,档案记载一查便知,那时还无醉红楼纵火案,想必是有人家假借沉肆公公之名,构陷九皇子,九皇子人品出众,当初八皇子一党谋反之时,也是九皇子大义灭亲,想方设法开了城门,使得谋反得以平叛,老臣相信九皇子不会是图谋不轨之人!请皇上明察!”

皇帝没什么,楚寒筝却低头几不可见的泛起一丝兴味。

皇帝转向胡之遥:“胡卿,你认为呢?”

胡之遥看了看阮彦,“臣以为九殿下品行端正,断不会做出此事,九殿下到底年轻,应该是什么人借了他的名做出此事。”

皇帝眼睛中的光意味不明起来,他看向莫凌:“莫卿,断案还是你比较在行,你以为呢?”

莫凌站出来:“皇上,其实臣在昨夜抓到大理寺一名内应,臣还未来得及审问,臣想不如就带上殿来,让皇上询问。”

“带上来吧...“皇帝向后靠了靠,呈现出一种放松的姿态。

人被押了上来,跪在了大殿正中,他服饰虽然凌乱,但是仍是拂了拂衣袖,十分正式的行了个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抬起头来...”

来人顺从的抬起头来,“这是?”

“罪臣大理寺寺正华阳...”华阳铿锵有力的一字一句禀告。

莫凌接过话来,“皇上,前日在追查到无鼻之人时,臣想到的就是查阅纪档,却发现纪档上所有刑过劓刑的人,纪档显示全部受刑人已死,但是臣却在翻阅纪档之时发现纪档所用纸张有异,本该是用的罗纹纸,变成了蚕茧纸,其实启元年始,大内及各处衙门原本使用的都是蚕茧纸,启十五年以后,工部将造纸术进一步改良,大内及各处衙门便更改为使用罗纹纸,而这纪档年久,原本也的确是用的蚕茧纸,但是偷换纪档的人不知道的是,大理寺的纪档处生过一场大火,部分年久的纪档在火中焚毁,这本书也被烧了一半,早些年的记录无法复原,寺中便重新整理抄录了新的纪档,重新整理的时候也换为了罗纹纸,而更换之人却不明所以,用了蚕茧纸,而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并没有指出这册的纸有何问题,华阳是三年前才进了大理寺的,大理寺早已换为了新的罗纹纸,他却第一时间指出这纸张的问题,本是想置身事外、祸水东引,却反倒弄巧成拙,让我怀疑上了他...于是我便派人暗中盯着他,发现他入夜之后去见了一个人...”

“哦?那是什么人?”皇帝身子微微前倾,问。

“是一位公公...”莫凌声音落了下去。

九皇子眉头微微一皱。

五皇子饶有兴致地看了九皇子一眼,终于来了些兴致,看向地上的华阳。

“人呢?”皇帝问。

“人在殿外...”

“带上来...”

那个公公也被带了上来,跪在地上,呜呜咽咽的。

莫凌解释:“此人被抓之时意图当场咬舌自尽,被衙差及时制止,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他的舌头受了伤,所以臣请皇上允准他手书作答...”

“准了!”

“谢皇上!”莫凌行了礼,转而看向地上跪着人:“你是谁?”

呜呜...荣海递上了纸和笔,他在纸上写了:奴才沉肆...

......

楚寒龠从来没想过,自己聪明一世,居然会这么败了!

他没想到,最后皇帝的暗影会查到了韩彬,更没想到自己早些年布下的棋,居然就这么成了废棋。

只不过,最后他什么也没,只是微微一笑,问了皇帝,准备怎么处理他?

皇帝也只是很平静的,将他削爵圈禁,他的府邸就是他的牢笼。

九皇子淡笑着跪地,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起身,风轻云淡的走出令门。

五皇子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最终将目光落到了胡之遥与阮彦身上。

皇帝安抚了胡之遥与阮彦,然后褒奖了莫凌几句,然后便退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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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御书房,皇帝自己摘掉了冠帽,靠在了椅子上,荣海将他的冠帽交给宫人收好,皇帝颇有些心力交瘁的样子,挥了挥手。

荣海便会意,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荣海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皇帝手边,“皇上,您是累了吗?老奴去请太医...”荣海完就要往外走。

“不必,朕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脆弱!”皇帝制止了他。

荣海只好站了回来,“皇上还是在为九殿下的事伤神?”

皇帝坐了起来,“朕倒是从来没想过,老九有这么深沉的心机,这么凌厉的手段!”

“老奴想不通,皇上本意不是要削弱阮相和胡大饶实力吗?”

“你看不出来吗?朕原本也以为这两个人已经闹僵了,却没有想到反倒被这两个人牵着鼻子走了。”

“皇上的意思是...胡大人和阮相合作演了一场戏,目的是引出九皇子?”

皇帝没有话,严重的怒气已经明了一牵

荣海也是吃了一惊,“暗影不是查实了,阮相的女儿与胡之遥定亲之后,与他人私通,后被卖入了醉红楼,胡之遥视若无睹,任凭她哭求也无动于衷,两人这才结下了梁子!难道...这也是两饶一出戏?这阮奚妶可是阮相的嫡女,这阮相也太心狠了!”

“若非如此,老九又怎么会上当?”皇帝勾唇一笑,只是那唇角的弧度格外冷冽。

“那...阮姐被裴君博拒婚的消息也是故意传回来的了?”

“可惜呀...”皇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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