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狼烟四起
没等来救兵,反倒像是被人又一次劫持,温公子有些无奈,自己怎么招惹的陈青衣?
还是说薛仁没付钱,人家要钱来了?
“妹妹,你来啦?”
音箱中的声音突然换成正常的人声,惊喜地喊了出来,似乎很开心看见自己的妹妹。
久别重逢本就是人间喜事,更别提双喜临门。
“走!”
温公子毫不犹豫上车,陈青衣跳进副驾驶座,油门轰动,车又冲了回去。
开车的竟然是名女子,朴素妆容,长发挽了一个发髻,一根木钗随意插在期间,一身洗到发白的青衣,温公子这才发现,是昨晚和陈青衣一起的女孩,就是那个打扮可爱,一刀想砍死自己的女孩。
只是不知道为何衣着变化如此大,开车比薛仁还要生猛,越野车在她手下就像玩具一般,只要可以的地方都是油门到底,极限过弯。
外面的喇叭还在说些什么,夹杂着爆炸声,温公子听不太清,只能想办法看向陈青衣,要个解释什么的,毕竟自己也是被绑架的状态,不能太混沌。
“是她哥哥干的,我们找她哥哥有事。”陈青衣懒洋洋地解释,只要不让他运动,他永远属于这种慵懒的状态。
“他就是个弟弟。”开车女子说不出的冷漠,言语间尽是肃杀之意。
“好好好,他是你弟弟,都是你弟弟。”
陈青衣懒得和她争辩,如果这个女人会和自己讲道理,自己还会过的这么穷吗?
“你想死?”女子斜眼看了陈青衣一眼,陈青衣一幅我好怕怕,你砍死我好了的表情。
温公子想起薛今早仁的话来,用口语问道陈青衣,“淮南?”
陈青衣很上道,直接给温公子介绍了起来,“这位是陈淮北,我妹妹,你们可以认识下。”
陈青衣话还没说完,陈淮北一个急转弯,温公子在后座从这头飞到另一头,还没坐稳,就听到陈淮北冷冷地说道。
“你想死?”
女子又说了一边,陈青衣知道事不过三,再说就真要动手了。
温公子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什么事了,这个女人只是爱动不动威胁别人,不是真的要弄死自己。
然后陈淮北一句话把温公子打回了地狱,“等我杀了我弟弟,就把你杀了。”
还真是.....含蓄的说法呢。
特别像之前一个表情包,等我出去了就把你们都杀了。
温公子彻底无奈了,面对一个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女人,自己真的毫无办法,可能薛仁更擅长面对一些?
武力值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的陈青衣,现在怂的像个三岁的孩子,自己还能说什么?
大哥大姐过年好?
陈淮北把车开出仓库,在大道上狂奔,温公子继续和陈青衣说着话,想借个手机用用。
“对呀,你这一说提醒我了。”
陈青衣连忙拿出手机,拨打老黄的电话,开始了自己熟练地敲诈人生。
“老头,温公子是不是被人抓走了?我帮你把他救出来,你给我多少钱?”
对于陈青衣称呼老黄为老头这件事,温公子还是持保留意见的,毕竟对待长辈还是尊敬一些比较好。
温公子不是不想出声,陈青衣另一只手拿着伞,伞尖指着温公子额头,威慑力十足。
挂掉电话,陈青衣心情极差,整个人救出来才给自己一万块,是不是太少了?这个老头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扣,钱拿去包二奶了吧?
“歪,小仁吗?我是你青衣爸爸,你大声点,我说你怎么听着像肾虚呀?昨晚喝多了?”
陈青衣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敲诈,完全不知道薛仁和老黄在一辆车上,大概他也没这么考虑过,这人的脑袋没办法同时装下两件事。
又一次失望而归,陈青衣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温公子,这个人人缘这么差吗?两边出价才一共愿意出两万,哎。
一想到自己修车恐怕就不止两万,陈青衣又是一阵头大,这都是什么亏本买卖,自己省吃俭用一辈子,怎么就是攒不下来钱?
好在青衣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啥也装不进心里去,很快就忘了这一茬。
挂掉陈青衣的电话,薛仁翻个身睡去了,老黄也把车速降了下来,腾队停止了对超速行为的指责。
“怎么了?”腾队保持着好奇心害死猫的习惯,从来都是有话直说。
“人被救出来了,被人拉着敲竹杠,还是个小兔崽子,真是没大没小。”老黄黑着脸说道,今晚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陈青衣又牵扯进来了?
薛仁直接昏睡过去,知道温公子安全后都懒得搭理他们,爱死哪去死哪去,最好这辈子都别回来,谁媳搭理他
老黄心思没薛仁转的那么快,只是觉得整件事背后各种蹊跷,莫名其妙找上来的仇家,各种突发的情况。
今晚看来会是个极其漫长的黑夜,自己可能要被迫做出选择了。
为什么自己布置的后手没有作用?
老黄很确定,自己交代的很清楚,包括薛仁也和自己讲了。
薛仁当时爬进教学楼,找到那人,那人却不肯动手。
想着薛仁给自己发的短信,老黄一阵蛋疼,又冒出来个姓温的,还是赊刀人的手下。
姓什么不好你姓温,做什么不好做医生。
这不是逗自己玩嘛,想死不成?
一个二个,上来不是集团的就是赊刀人的,你们有病呀?不扯个背景就不会说话是吧?
老黄满心恼火,旁边腾队还时不时给自己找事,要不是看在他大哥的份上,自己早就下手抽薛仁了。
似乎温公子一进入安全状态,老黄就开始对薛仁实行差别待遇。
医院,深夜。
温医生如同往常一样加班到很晚,穿着便装走出院门,和其他医生不同,温医生特别喜欢步行。
今天和往常不同的是,温医生收获了一个很不错的消息,所以他心情很好。
于是他站在路边买了一份烤红薯。
拿着红薯,给过钱,温医生没急着吃,而是带着笑看着对方。
卖红薯的汉子身材高大,只是左臂齐根而断,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双目无神,如呆如痴,默默看着温医生,温公子很熟悉对方,不用看到脸也知道是谁。
月自古无言,风此时多情。
枪响,划破黑夜的寂静,医院的保安听到声音,迅速报警并关上了门,没人赶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让警察来管好了。
温医生放下手边的红薯,这种高糖分淀粉类食物,不适合晚上吃,更不适合白天吃。
上了车,扬长而去,温医生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唯一有些瑕疵的是对方竟然拔出了枪。
两只手还是比一只手快,温医生想到,不知道学校那边怎么样了?
校园,保安室。
一个年轻的保安正在四处游荡,如果让腾队看见,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收钱喷漆的那个保安。
难怪光头和警察都没找到他,他根本没有坐车回去,只是不知道高铁站的进站记录是怎么回事。
保安竖着高领,一路上没人阻拦,悠闲地走进一栋楼,走廊间带上小丑面具。
幽黑的走廊,晃荡的灯光,寂静的深夜里发生了太多故事,太多的人奔波在路上,太多的人断了念想。
老黄还在去接温公子的路上,陈淮北带着温公子在公路上狂飙,温医生扬长而去,守在医院门口六年的人怦然倒地。
整理下衣领,保安清了清嗓子,抬起手。
咚咚咚。
敲响了陈亚楠的房门。
推门而入,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