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本世子可缺了你每月的俸银?
“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沐夕情讪讪回道。
就在对方还没有开口之际,又继续道:“我想见你家主子…”
闻言,掌柜的身子一僵,目瞪口呆,不知如何作答。
然而,就听耳边响起了沐夕情清澈的声音。
“亦或者,叫你的东家~”
见管家久而不语,沐夕情忽然眸子含笑,挑眉,反问:“怎么,掌柜的很为难?”
“这…这……”
见沐夕情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掌柜地故作为难,有些犹豫。
而后,对方还目不转睛凝视着,吞吞吐吐道:“实不相瞒,不是为难,而是东家不在~”
说着,掌柜的也觉得很是奇怪,以往半个月夏瑾言便会出现一次,而这一次,整整一个月期限,那人都没有现身。
作为下属,掌柜的也不好干涉主子的事情,因此一直没有询问。
现在忽然被沐夕情提起,掌柜的一是惊讶于沐夕情怎么知道自己背后有人,二便是对方为何又要找夏瑾言。
“哦?”仰头看过去,声音里明显带着些怀疑。
心头暗衬:“夏瑾言究竟会去哪里?”
自己跟将军府闹掰,他便再无消息,难道自己要回去找那个男人帮忙。
一想到帝陌寒犀利的眼神,一眼便可以看穿自己,沐夕情就觉得烦躁,她不喜欢这种犯怵的感觉。
今日就是为了躲对方,才故意混出来,现在若是又回去,还不知会怎样?
“你们东家很神秘?”挑眉,明知故问。
掌柜一怔,而后摇摇头,无比诚恳道:“非也,只是小的也不知道东家的行踪,毕竟,作为下属,公子也知道,有诸多为难之处…”
话落,赶紧伸手,“所以公子你看,今日这药材…”
“既然如此,那便等你们东家亲自来了,咱们再谈…”
说完,沐夕情直接转身,将包袱往背上一搭,走得干脆利落。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余光轻瞥了一眼药铺的里间,沐夕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有些意味深长。
“公子,小公子…”看沐夕情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掌柜急忙追着想要挽留。
“那药材…”
然而,沐夕情充耳不闻,背对着药铺,脸上似笑非笑,离去。
掌柜无奈地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似是对这笔生意没谈成有些惋惜,迈动着步子,朝里间走去。
刚掀开帘子,便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不是消失了很久的夏瑾言是谁。
掌柜的一愣,随后低头恭敬道:“世子~”
而后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有些遗憾道:“世子若是来早一刻,咱们又可以多赚一笔银子…”
掌柜心里暗想,若方才夏瑾言出现,那位小公子,就愿意把药材全部转手吧!
“王掌柜,本世子可缺了你每月的俸银?”
闻言,夏瑾言仍旧一脸温和,说出的话,却微微带着点调侃和冷意。
后者一愣,赶紧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一副肉疼的模样做何?”
“呃,属下,只是觉得刚损失了一笔大生意,有些心疼…”
煮熟的鸭子,飞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王掌柜觉得,还不如从一开始便没有,这样也不会觉得心塞。
“罢了,那你去把那位公子追回来吧?”忽然,夏瑾言挥手叹道。
不过那语气却是出奇的冷,瞬间让掌柜的心里一激灵,他追随夏瑾言这么多年,还是极少看到他这一面。
“属下知错~”听夏瑾言方才的意思,他已经知道对方是在寻他。
抬头看一眼里间,瞬间恍然大悟,一个猜测从脑袋里闪现出来,许是方才夏瑾言就来了,并且已经知道那位公子离开。
至于他为何不现身的原因,便只有对方自己可知。
是以,半知半解的掌柜,摸爬滚打这些年,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赶紧认错是最好的生存之道。
“属下不知世子心思,胡言乱语,任凭世子责罚…”说完,又忍不住吸一口气,别疑问,是心疼死的。
“怎么,现在不心疼银子了?”说完,夏瑾言转身,往里间走去。
“方才是属下的错,是以,受罚受得心甘情愿~”低着头,真诚道。
“算了,本世子不缺你那点纹银,自己留着吧!”
“谢世子宽宏大量~”听闻对方的话,王掌柜立刻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一抹笑意。
“世子这段时间一直没来此地,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闻言,夏瑾言端茶的手微微一顿,而后看向掌柜,轻飘飘地回道:“无碍~”
后面便没了下文,让掌柜的尴尬立在原处,说话不是,沉默也不是。
终于,静默了片刻,夏瑾言才再次开口,“本世子没来的这段期间,你好好将生意经营着便是…”
话落,眸子微微一闪,嘱咐了一句,“若方才那人再来,你便如之前那般作答便可~”
夏瑾言话落,掌柜的面色一苦,只感觉大把的银子从自己眼前飘走。
可偏偏夏瑾言的命令不可违背,是以,冷青色的老脸,比苦瓜皱的还精彩,最后愣了半晌,才点头应道:“世子放心,属下明白~”
………
街角
“无情公子,等一下…”
看着沐夕情的身影,月儿像是见到了大救星,直接飞奔,朝沐夕情奔了过去。
当然,并不是朝对方怀里扑,为什么呢,对于月儿一个奴婢来说,她家公主看上的男人,她也不敢招惹。
闻言,沐夕情微微一愣,而后转身,便看到月儿飞奔过来的身影,离自己一尺距离。
“是你,你不在公主身边伺候,来这宫外溜达什么?”
看清脆眼前的人,正是夏琉璃身边跟着的丫鬟,沐夕情眼眸一深,沉声问道。
“请公子去救救我家公主?”忽然,月儿直入主题,说道。
话落,沐夕情眼里闪过疑惑,不解道:“夏琉璃怎么了?”
敛眉,想着某种可能,沐夕情冷声道:“我记得她的伤并无大碍,以皇宫那么好的待遇,她应该早就痊愈了才是?”
月儿像个拨浪鼓似的,不停摇头,略微迫切:“不是这样,不是伤的问题…”